“来我这里,五哥实在不需要太过于拘着。”
挥手,便命琴操将糕点端来:“我这没有什么好东西,但这个是水贵妃送来的糕点,五哥可以尝尝。”
顺势着把茶点推过去,花解语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听闻七妹受了伤,本来是探望病情的,怎么现在成了七妹招待我,实在是对不住。”
说这句话的时候,五皇子甚至是露出了担忧。
“伤势如何?”
“无妨,你看不我是好好的?”
“所幸没有大碍,听说父皇亲自派了太医过来,但我还是不放心,特意给你送了伤药。”
“谢五哥了。”
“这是什么话。”
在花解语额头的位置上,眼下有一个小小的疤痕正在结痂,应该是快要好了的标志,五皇子细细地瞧了瞧,方才才放心。
“日后宫中行事,要万分小心,你之前怎么没有和我们商量一下。”
“原本想只是一个婢女而已,谁知道花拢蕊竟然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方式。”
“她那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逼急了,仗着身份什么都做的出来,她现在是没事了,但你的伤却在额头……”
“谢谢五哥的记挂,好在有徐太医的照料,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了。倒是长姐那里,当真是不知道那边有什么动静。”
花解语抿了一口茶,做了一个掩风的动作,端庄静雅不失。
“近日我被母妃看得死,几乎是不能出房门了。”
“听说她回去之后就被皇后娘娘训斥,具体的责罚我这边的人也听不清楚。只是说她受了父皇和母后两个人的责罚之后,便一直郁郁寡欢,先是写了诗句送到父皇那里表明心意,没有得到父皇的回应之后便绝食。”
花解语翘了翘眉梢:“绝食?”
“是的,我刚从她宫门那里路过的时候,听到了庭院内一片责打下人的声音。看来长公主这次,实在是气得紧了。”
所幸现在就他们盟友之间,五皇子说话也算是洒脱。
长公主从小就被所有人捧在手掌心里面,便难以承受这样的委屈。到了没有办法的境地,居然也能想出这样的昏招来。
“父皇一向厌恶如此做派。”
花解语悠悠一叹:“可是五哥,长姐她与我们最大的不同,便是她是长公主,父皇厌恶,也是分人的。”
花解语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两个人进行了长达片刻的对视,似乎彼此听到了对方的叹气声。
花拢蕊她在秦帝的心里面,从来都是不同的。
秦帝有这么些儿女,还是难以忘记自己初为人父时的喜悦。
花解语与五皇子攀谈,也算是应了秦帝的心思。
御书房内,本来急笔如飞的皇帝手腕抖了抖,紧接着,便有大片的墨在宣纸上晕开。
“听说长公主现在闭口不食,已经长达十二个时辰了?”
“回陛下的话,长公主她那里,情况确实是如此。从昨天开始,就已经是这样了。”
立在身侧的总管当然知道皇帝的心思,在这个时候,他也应该扇着点儿火才是,毕竟长公主的身份,不是谁都能撼动的。
“之前温着的养身粥还在吗?端着陪朕去一趟拢蕊那里吧。”
到底还是不忍心了。
秦帝眼下着实是有些想要嘲笑自己的心思,这种感觉,等到他到了花拢蕊的面前才愈发地强烈。
大概真的是十二个时辰水米未进的缘故,长女的面容有些镐枯,这样外形上的明显差异,让秦帝的心里默默地捏了一把汗。
正是因为对这个孩子寄予了莫大的期望,所以才怒其小手段欺骗其父。
秦帝到来后,几乎是有半盏茶的时间,花拢蕊才给了一个最为明显的反应,泪水在眼中打转。
此时的殿内,所有的下人都被遣散了出去,除了父女二人,除了热气腾腾的一碗粥与几道小菜,殿内便没有其他什么可以注意的了。
“孩儿见过父皇,给父皇请……”
花拢蕊本来已经行了一半的礼节,可是下一刻秦帝直直地走了过来,她头晕目眩,下意识地就抱住了对方的腰身,方才免于摔倒。
秦帝见状,不禁又是一阵心疼。
花解语胜在聪慧玲珑,而花拢蕊胜在柔弱易得人心。
花拢蕊察觉到秦帝叹息,心中不免一阵得意,面上却是一派凄苦模样。
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花拢蕊敛下眸子,声音哽咽。
秦帝配合着对方的动作微微弓了腰身,终于还是忍不住拍了拍女儿的背部。
“起来吃点东西吧,伤了胃不容易养回来。”
煽情很快就过去,秦帝也重新回到了父皇而不是父亲的身份,但是不知怎么的,他还是亲自执起了汤匙。
勺子里面是新鲜的粳米,个别处有些微小的气泡,这样的一口粥送到了嘴边,花拢蕊没有接过,而是垂眸。
“儿臣有错,怎能让父亲如此照料。”
“日后听话便好,你毕竟是长公主,身份不同,怎么能随意使小性子。”
“父皇教训的是。”
“用膳吧。”
秦帝又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