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语本就不能来看望众臣的。所以,大朝会议事之时,她也未出隔间,也未上前。
只到也待礼部上奏梁国公主及使臣觐见之时,她就猫着腰,偷偷地向前蹑手蹑脚地行至着,欲接近那屏风。
屏风之后隔间,其设置功用主要为秦帝一时更衣之处,自是候了不少宫人太监。因而,一见花解语从隔间闪出,就已守候宫人太监吓了大跳。只是,此时朝会之上,宫人自是不敢喧哗。因而,只得捂了嘴巴,盯紧花解语。这些宫人一直盯着花解语,见她也无大动作,刚想放心。就又见,花解语欲往前行,一时之间只吓着宫人太监当场发抖,有的已经双腿一软直接跪于地上。
花解语也不管那许多,似只一心想见见那梁国公主,行至那屏风前,就将小脸拼命贴于屏风雕花镂空之处,不停变化角度,约是动作太多,一时不慎,终是带响了发带之上的铃铛。
“叮——”一声轻响,传遍大殿之上,顿时让整个秦国朝堂安静万分,一时之间,群臣皆静默不动。
此声之源明显来自秦帝龙座之后,众臣都已觉,只是碍于帝威不敢仔细打量。而秦帝距离最近,自是更能明了。秦帝只以为是不懂宫规的宫人,不小心犯错犯上。于是,愤愤回首,就见躲于屏风之后的花解语正努力伸个脑袋,在屏幕雕花镂空处,专心看着大殿之上。
如此之景,让秦帝微怔,等反应过来,就有些哭笑不得。秦帝轻咳二声,正想装装姿态斥责花解语一番,却忆起她于马场之上的天真之言。想了想,招来宫九,耳语一番后,就见宫九退到龙座之后。
花解语一见宫九入内,就知有戏。花解语为今日之举,可是布局良久,马场之上看似无心之言,不过就是为今日闯殿之举做个准备。
此时,花解语见宫九,连忙举起一指,做了个轻声之举,看得宫九心中一件柔软,只觉七公主似雪团一般,柔软无比。不过,宫九到底宫中老人,躬身道:“公主殿下,皇上请您移步外间。”
“父皇知晓了?”花解语眼中满中惊讶,粉粉唇瓣微嘟,一副有些担心,又满不情愿的样子,在宫九盯视下,终是移步来到秦帝龙座之旁。
一阵白纱闪过,众臣就见一位雪衣的七公主,正半弯腰向秦帝问安。:“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安。”
“嗯,起吧。”
秦帝心中有些着恼花解语胡闹,又觉这个女儿过于古灵精怪,想要斥责二句,又怕伤了花解语脸面。招了招手,干脆让花解语同坐于他的龙座之上。一时之间,又让朝中大臣重重吸了一口冷气。只有傅颜眼眸之中,越发玩味。
“宣梁国公主及使臣觐见。”太监尖细而长长嗓间响起,一道火红身影跨入朝堂之内。
梁国公主耶律若音,是梁国国君最小的女儿,刚过及笄之年。传说生得眉目如画,精通女子六艺,武功马术极高。总之,见过中诸人,都有所谓公主当如是之感。于是,就有了“第一公主”之称。
此时,耶律若音身着一身火红衣裙,头戴同色绣帽,帽侧垂下两条长长毛球流苏。梁国国风向来开放,因而并未蒙纱。耶律若音绝色之颜自是也示于众人眼前。花解语细细打量一番,精致眉眼,五官较为深刻,雪白的肌肤,如此也算当得起精致如画之言。
花解语打量的视线,是直直而去的,不带丝毫遮掩。不过,耶律若音到也不避,反而也细细打量着花解语来。
耶律若音来秦之前,自是将秦国前朝、后宫摸了底,今日出现大殿之上,能于秦帝同享龙座之人,自是分外注意。加之,不下她之下的容貌。于是,耶律若音到是对花解语越发关注起来。
一时之间,一白一红两种极端之美,瞬时成为秦国朝堂之中奇景。所谓朝见,不过是使臣正式觐见国主,呈上国书之事,其余也无大事。因而,待完成这套流程,秦帝自是携了不听话的小女儿,干脆退了朝。
此时,花解语正跪于政和殿之中,一双水润大眼眨巴眨巴,一脸的无辜,粉嘟嘟的唇瓣微撅,很有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而一旁宫九正不断给她使眼色,恨不能帮她赔罪道歉算了。
“父皇,儿臣只是想,第一时间见那‘第一公主’,也好知已知彼。”花解语软软糯糯声音里,偏偏有种理直气壮之气在内。
“你还有理了?”秦帝批着奏折,头也不抬,:“朝堂之上,也是你能胡闹之地。”
“儿臣只想偷偷瞧上一眼而已。”
“噢?那小七觉着那梁国公主如何?”秦帝放了笔,虽是板了个脸,眼中却并无怒意,反而带着点点笑意。
“也算不错。”花解语很是认同点头,然后一脸认真道:“不过,与儿臣比,应是有一定差距的。”
“哈哈哈——”秦帝大笑,就连一旁宫九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眼见,秦帝气已消了,宫九自是见缝插针,刚想贴上几句软话,让秦帝饶了花解语,只听政和殿外一片喧闹之声。
秦帝刚刚松开的眉头,又轻蹩起来。宫九见此,连忙甩着拂尘出了殿,去寻事端原由。而后,就见一番宫九领了一众大臣进了政和殿中。
此间大臣来得很齐。不过,明显分为两派。一派自是以宋宰辅宋尚以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