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本宫如何瞎了眼睛?”花解语走到愿桃身侧,只是淡然看着满脸怨恨之色的愿桃,顺着她之言接了下去。眼中却有些肃杀之气,显然愿桃之言已是惹恼她。
愿桃自是不服,不安分的还要喊出什么。只是,她适才大逆不道之言还历历历在耳,众人又怎肯再让她多说一句。于是,两方也不顾其他,只在拼命撕扯。直到,身后马车之内传来一阵咳嗽之声,接着又是一声低低的佛号后,双方人马这才顿住,齐齐看向那辆马车——
一个月白色僧袍的清俊男子,握拳咳嗽着,从内而出。花解语见此自然有些激动,连忙唤道:
“逐云!”
“阿弥陀佛,小僧见过公主。公主有礼了。咳咳……”
逐云向往常一般合什施礼后,又是一阵地震山摇似咳嗽。花解语眼见逐云已现,又见其满面苍白之色,当下自然也顾不得与愿桃置气。忙唤了随行而来的太医前来替逐云诊治。待太医诊脉再三保证无事后,这才下放心来。回首,瞧见还被压于地上,依旧在骂骂咧咧的愿桃,花解语才问道:“大师,何故与愿桃姑娘同行?”
“阿弥陀佛……”逐云听花解语一问,似面有难色,只是道了一声佛号。
花解语见此自是觉得有些奇异,她回首看看地下被押的愿桃,又看向正端坐于的逐云。总觉二人身上有股有些诡异的气氛。何况,当时她在外咄咄逼人,双方闹的不可开交之时,逐云都未出现。单单她正要发火,整治愿桃之时,逐云竟然出现了。现下,看来也不知巧合还是其他……
不过,不管无论如何,接回逐云的安排自然顺利完成了。虽是有些曲折,可是还算有些收获。逐云自然是随花解语离开,一旁的愿桃依旧骂不个停。花解语心中原本有火,适才只是被逐云突然出现打断。现下,见她如此,自然起了算账之心。花解语眼色发冷,正在发令好好整治愿桃一番。却没想,一旁逐云突然捂胸痛呼,口称伤口迸发,如此,花解语自然只好算了……
将逐云安全送回傅颜府邸之时,傅颜已是回府。管家自然向他汇报今日之事。傅颜听后,很是自责,总觉自己安排不妥,考虑不周才让花解语差点又身处险境一回。而后,又笑称花解语脾气日涨,竟是开始以势压人。傅颜以为花解语发火,不过都因当下京都所传与己有关的流言所致。当下,自是好好解释了一番,就连逐云也是如此以为,连连替愿桃道歉、澄清。
直到,花解语明确表示不再追究,两人这才放下心来。看着二人一副放心下来的模样,到让花解语心中有些苦涩。只有花解语知晓,今日之事从头到尾不过是一场迁怒。花解语只是怕,真如愿桃所言,她不过是个睁眼瞎子而已……
花解语对傅颜的怀疑与日俱增,从前点点滴滴、蛛丝马迹都从成为她不断分析或者说服自己的证据而存在。心底常常有两个声音不断的拉距,相信还是调查?明明只是两个简单的选择,却让她苦不堪言。
而后宫之中,皇后与水贵妃二人为争下太尉之女,早已斗的是不死不休之局。各种阴谋阳谋,奇招怪招并出。今日水贵妃利用妖娆身姿哄着秦帝松口,明日皇后就会忆苦思甜与秦帝一起共同怀念曾经夺嫡隐忍的艰苦岁月。总之,二人为了争得在太尉之女为媳,是十八武艺都使了出来,日日盼着秦帝松口赐婚,从而自身更胜一筹。
只是,秦帝态度却颇为奇怪。对二人用心,既不反驳,也不助长。每当二人提及此事之时,就开始装傻充愣得过且过。如此一来,皇后与水贵妃之斗,意外的维持在一个巧妙的平衡点之上,似二人打了一个平局。可是,只有皇后知晓,这样耗费心力的轮番谋算,早已错过她身体静养恢复的最佳时机。看着日日衰败下去的身体,想着女儿以及后党一族,皇后谋算之心更盛,恨不能当下就除了所有对手,为女儿以及后党一族清了障碍。于是,皇后行事手段更加激进起来,甚至不加遮掩,将手伸入朝堂。而此举自然引得秦帝冷笑不已,对后党一族更为厌恶。
皇后如此行事,自然如了花解语之意。皇后于后宫之中,屹立二十年不倒,甚至前世还成为最终赢家,又怎么可能是可以轻易扳倒之人。只有行事激进,才有可能出错,从而落出破绽。如此花解语才能寻她之错处所在,打破现下这个僵局。
于是,花解语到是将诸事抛于脑后,日日关注起皇后一党的一举一动。直到,花解语突然接到傅颜病重的消息后,她这才反应过来,二人竟似很久未见了。
自那次接回逐云后,花解语因愿桃之言,对傅颜莫名又有了怀疑后。因不知如何面对他,自然二人也未再见。花解语自是心悦于傅颜的,突然接到他病重消息,瞬间感觉心慌意乱。是以听闻傅颜因病竟有五日未上朝,且还叮嘱要瞒着她之时,当下已是顾不上发脾气。只得向秦帝报备之后,便迅速领了一众宫人、太医等浩浩荡荡了出宫,前往傅颜府邸之上探病,生怕傅颜之病症有什么意外。
傅颜此次之病,据说是春夏交季之时,疏于保养而导致的风寒之症。患病后,又未上心,不成好好养病。如此自然让病疾越发沉了起来,最终竟是严重令其卧床不起的地步。花解语知晓后,心中不由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