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语是被眼前之人与事给弄得有些惊讶。不过,在宋尚突跪请安之时,到底回过神来。花解语与宋裴对视一眼,轻叹一声,上前二步扶起了宋尚。看着两鬂有些斑白的老者,心中自然感叹万分。
宋尚虽是有些迂腐。不过,到底还是真心为国尽忠之士。就连此次宋尚主和,也是担扰大战之后,秦国国力衰退,动摇国之根本。可惜,秦帝一直不喜宋尚,此次不过时机成熟而已。唉,人生如棋,这位为秦国尽忠的老者落到如斯下场,
到底还是让花解语不忍。于是,她扶起宋尚后,就看向慕子轶道:“未曾想三哥也宋老处……”
此时,到不是花解语有甚怀疑等。只是,单纯不想再刺激这位下场有些凄凉的老者。于是,只是看向意外了出现此地的慕子轶,随口寻了一个话题。花解语话音刚落,自然随意向慕子轶福了福,尽到应有礼数,起身也不用宋裴二人招呼,自然围坐于慕子轶之旁。
“宋老为国尽心尽力,我心佩服。反正我闲人一个,宋老现今也无案牍之事再扰,自然凑了一起,研究几套棋局,也是好的。”
“三哥素来风雅,七妹佩服。”
慕子轶如此说道,花解语到也不好再追问慕子轶所来究竟为何。不过,到底宋裴知她心事,见她如此,自然笑着解释道:“多谢公主挂怀家父之事,只……此次家父之事,也算安排得宜……想来,如此我宋族可有百年安宁……”
“这竟是你族安排?”
宋裴痛快点头,宋尚神色黯然,到是低头轻叹。显然,宋裴今日到不想再瞒着花解语。于是,自然一五一十将此间之事道出:“陛下对地宋族之心担扰已久,是以宋某为保宋族一脉,才会出下策,此事还望公主海函。”
“公主应知晓,我宋族现已百年之盛。盛极必衰乃万物之循环。所以,为保宋族根本。家父自然不能再为朝为官。只是,退朝时机等极为重要。因而,家父选了此时,既有为国效一番效力,又能全身而退,也算我宋族之幸。”宋裴难得感叹,到是让花解语有些难过。刚想安慰,却不想宋裴又道:“公主一定心中多有疑惑,为何家父会突然支持后党一派吧?”
宋裴突然提出此语,让花解语微愣片刻,随后到是点点头。对于,宋尚突然支持后党一派,一直是花解语心中未解之谜。宋尚是儒家大学,一向以捍卫正统为己任。之前,太子未废,也未过分失德之举。宋尚却突然支持三皇子登位,其决心让满朝文武都有些惊讶。花解语也曾想过此事,只是到底想了多时也不得其精髓,而且诸事纷多,加之对宋裴的信任,自然将此事暂时放任不提。现下,宋裴主动提及,花解语自然有些好奇。于是,她看向宋裴,满面的求知欲,让宋裴不仅有些发笑。
宋裴将花解语引至茶几一旁坐下,递了一杯茶水于她后,还未得及开口,到是一旁捏着棋子慕子轶开了口:“是我求宋老的……”
“三哥,你……”花解语很惊讶,她绝对想不到,慕子轶竟是求了宋尚自毁前程。
见花解语惊讶,慕子轶轻笑道:“七妹不必如此,我早言过,我一生胸无大志。只是,平生为人儿女总是应尽此许孝道。七妹,我不想那至尊之位,可是身处漩涡之中,树欲静而风不止。所以,只好出此下策。只是,宋老一世清名,到是受我拖累。”
“能为国效力,宋尚此生无憾,何谈拖累……”宋尚轻叹。
花解语听了此言到是有些沉默,未曾想宋尚支持慕子轶登临东宫之位,竟是这般原由。难怪,宋尚突然发难,在朝堂之上不管不顾一心非要支持慕子轶登位的模样。此举明着在于支持三皇子以及后党一族,实际十分惹眼于秦帝。能招揽于一向中立正统的宰辅宋尚为其效力?秦帝不但不会谨封慕子轶,反而会更加忌惮后党一族。只是,可惜了宋尚临了尽毁了半世清名……
花解语看着宋尚,眼神只带有些许敬佩与遗憾,到是宋尚难得爽朗大笑道:“公主不必为宋某可惜,能为国尽一份心力,宋某余愿足矣……只是,国之大恶未除,宋尚就算即刻身死,也未能瞑目。宋某,此生才薄,只能求公主以国为重啊……”说完,宋尚竟突然跪于花解语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