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没有任何的家底和人脉,手头连多余的铜子都没几个,要得到一些厉害的修行法门实在太难了。
所以在钻研修行上面他也是一股子狠劲。
只是观察了他几个时辰,许推背就觉得这人的修行进境绝对不慢。
是个好材料。
只是许推背并不知晓,安知鹿的修行速度已经比平时慢了不少。
因为他有所分心。
修行者所追求的,自然是强大,更强大。
只是即便许推背教导他的真气法门比他之前修行的法门不知道强大了多少,但强如许推背,还是轻易被人逼得要跳崖假死。
回到幽州的路上,他也从许推背的口中知道了谢晚的一些事情,而按照之前幽州城里流传的消息,谢晚就是堕落观的修士。
那日他冒着极大的风险给齐愈送剑,所以获得了五皇子的举荐。
之后他躲在远处,也瞧见了齐愈和琴香与那名堕落观修士的战斗。
齐愈有多强他当然很清楚。
而那名叫做琴香的胡人女子更是身具各种强大法门,让他闻所未闻。
许推背教他的真气法门或许很强,但琴香的那些对敌手段,却并非许推背所能企及。
但即便如此,齐愈和那琴香联手,却依旧不是那名堕落观修士的对手。
不管是蛊还是毒,还是什么别的手段。
能够杀人,就是好手段。
见过那名堕落观修士的怪异模样,见过他的一葫芦蛊毒就能轻易的击败那样的修行者之后,他很多时候做梦都梦见自己站在父亲战死的那片战场上。
他就是想,若是自己的父亲当时手里头有好些个这样的蛊毒,那他们就不会死在契丹人手里。
看着许推背大笑出门的背影,他脑子里面想到了许推背站在崖边时所说的话,“这世上的事情就是如此,要做就要做得彻底,要么就连这条道都不要踏上来。”
“真正的荣华富贵,世间第一等的风景,不会因为投机取巧试一试而落在你头上,你要和人家赌命,就是要看看人家有没有这样的胆气!你不敢做,那给你机会,你也不中。”
没有还成。
没有凑合。
一念至此,他便不再犹豫,也随后出了门。
他现在跟着许推背,有着军方监察的腰牌,在黑夜之中行走也无需担心宵禁。
……
安知鹿径直到了若离坊的永宁修所,远远的看着门口站着的那些青衣小厮,他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
“知鹿哥!”
一大群青衣小厮看到他的瞬间就全部跑了过来,比迎接任何贵人都还要热情。
“安贵呢?”
不等这些青衣小厮开口,安知鹿已经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塞入了其中一个人手中,“给你们吃顿好的。”
“安贵被一个贵人要去办事去了,他运气不错。”
那名青衣小厮也不客气,接过钱袋子往怀里一塞,就轻声道:“就是知鹿哥你那日和关山客比试时,下了重注押你赢的那两个贵人。他们大概觉得安贵伺候得不错,那女子将他要过去做些杂事,据说今后有可能就要跟着去长安。”
“这何止是运气好,简直是被座金山砸中了。”
安知鹿笑着拍了拍这名青衣小厮的肩膀,“郑掌柜在不在?”
这名青衣小厮笑着摇了摇头,“今天没见着他人,知鹿哥你有事找他么,要找他的话,就让小石去找他,反正今天小石他们几个轮休,空着呢。”
“那倒是不用,我便是和掌柜的说一声我现在入了军籍了,在新来的许监察手下办事。”安知鹿解释道:“郑掌柜怎么关照我们,你们心里也清楚得很,之前我去投许将军的时候,郑掌柜也交代过我,不管成是不成,我好歹要给他个信。实在外面混不下去,还是回这永宁修所。”
“知鹿哥你入了军籍?”一群青衣小厮欢呼起来,“那是该好好的庆一庆。”
先前接了钱袋子的那名青衣小厮更是惊喜,道:“知鹿哥你到哪办事都牢靠,怎么可能混不灵。”
“先别得意忘形,日子还长着,别忘记我说过的话,我们都是手足。”安知鹿微微眯起了眼睛,沉声道:“我现在还没混出些名堂,等我混出些名堂,你们一个都跑不脱,到时候都要入军籍。”
“那我们都得准备着,先给郑掌柜的也弄些得力的人手。”几名青衣小厮都是欢呼雀跃。
在他们看来,安知鹿只要开口说这事了,虽然他说还没混出名堂,但其实按照他们的了解,估计过不了多久,这桩事就能办成。
“我现在住在鲤鱼胡同那边,你们有事找我就去那边,胡同进去第五间院子。”
安知鹿又恢复了平时那不显山露水的模样,微垂着头看着那名接了钱袋子的青衣小厮,“青牛,安贵不在,你在这边先领个头,咱们这帮子人,做完了这三个修所的事情之后,你就安排一两个在我那边候着,我要有事情,就能随时找得到人。”
“没问题,大不了我们凑个钱,在那附近找个小地方直接住,到时候我安排那边始终有人就行。”
接了钱袋子的青衣小厮叫做章青牛,他办事也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