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儿子都死光了,我也能帮你生。”
赞卓豁然抬首。
安兴公主的话给了他很大的触动,但他心中还有一个最为纠结的地方。
“如果几名外来的强大修行者就能决定吐蕃的王权归属,那我更需要审视我的靠山是否稳固。”赞卓看着安兴公主,认真道,“你给我带来了绿眸的好意,但我必须考虑他能否在长安立足,我刚听说,你们长安的沧浪剑宗要在元宵节和他比剑,而各方势力很有可能将他除掉。”
“沧浪剑宗不是长安的,是洛阳的剑宗,但它现在的确是长安和洛阳加起来,最厉害的剑宗。”安兴公主笑着解释了几句,接着道:“你担心他死之后,我们哪怕在这里用这种手段瞬间稳定了局势,但长安方面的某些门阀会派厉害的修行者过来,到时候却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们的这种操持?”
看着赞卓点头,不等他回答,安兴公主认真道,“你得先想着平安度过这个冬季,不过我知道这是你性情使然,既然你想得有些远,心里不够踏实,倒也无所谓,现在你若是直接发动这样的杀局,他们肯定有所防备,你可以先假意和他们纠缠一阵,在让我进不进那邪洞之中犹豫,你可以拖到元宵节之后,到时候被逼无奈的时候,再假意没办法,让我进邪洞。那时候时间差不多正好,他们不仅会没了多少戒备之心,而且你也能够等到沧浪剑宗和顾十五比剑的确切消息,到时候你知道顾十五赢了,自然就不会犹豫了。”
赞卓看着安兴公主,由衷的敬佩起来,但他还是忍不住轻声问道,“我知道格桑在你们长安和洛阳的修行者之中,算不上是什么特别的强者,但沧浪剑宗却是你们长安和洛阳顶强的剑宗,你为何这么肯定,他能够战胜沧浪剑宗?”
“这个人必定谋定而后动,他要做的事情,恐怕至少有了七八成的把握。”安兴公主笑道,“而且我五哥也和他在一起,我五哥聪明绝顶,若是我五哥觉得他赢不了,肯定会阻止这件事,既然我五哥都不阻止,那这便说明他一定会赢。”
等到赞卓离开这个营帐之后,琴香出现在了营帐里。
她在安兴公主身边坐下,有些鄙夷道,“这个人真的婆婆妈妈,安兴,你怎么不问问他,如果顾十五输了,那他到时候让你进不进那邪洞子?”
她这说话现在是大食话里夹着一些长安的口语,但安兴公主却听得懂,安兴公主笑着轻声道,“他这个时候就应该开始准备杀那些人了,不管顾十五输不输,他都不会让我进那邪洞子,他这个人其余没什么毛病,就是性情里面有这个缺陷,一定要纠结到某个点的时候,才会一下子做出决断。”
“那你这段时间别和他生孩子,省得你看错人了后悔。”琴香很直接的说道。
结果惹的安兴公主咯咯直笑,然后伸手在琴香身上挠痒痒,“那你这段时间也别和齐愈生孩子,别到时候和人动手伤了胎气。”
……
沧浪剑宗的观察团在看过了萧真末和“晋铁”的一战,尤其是听过“晋铁”发自肺腑的一番点评之后,虽说他们都觉得绿眸不容小觑,但似乎也已经彻底琢磨出了对付绿眸的方法,一下子就定心了。
距离元宵节还有三天,一封战书就送到了顾十五的手上。
邀战的时间就在元宵节黄昏后。
地点就在曲江游船会。
每年这个时候,从东市到曲池坊,数十个坊市又有花灯会,又有游园会,加上这游船会,这数十个坊市之外虽有宵禁,但这数十个坊市之间坊门洞开,却不设宵禁。
所以大半个长安城的人,在这晚上会在这数十个坊市之中活动。
东市这边夜市迎来的生意,也会到达一年之中的顶峰。
沧浪剑宗会在一条静止不动的游船上设置比剑台,到时候周围花灯大亮,河道周遭那些坊市,估计都能看得见比剑的情形。
以沧浪剑宗这些年表现出的性格,白有思管理宗门的做派,这样的举措一点都不让人意外。
顾留白估计沧浪剑宗这样设计,还存着不让他身边的八品修行者插手的意思。
不过对于他而言,这样人多眼杂的环境之下,反倒也有利于他顺便做一些事情。
现在该准备的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就连吴嫣红给他准备的那种反过来刺激凰血丹的虎狼药物都送了过来,胡老三还给他弄了一副防止对方细针类暗器的内甲。
虚空七剑他已经修到了第六剑。
那天和萧真末的对决里头,他就已经动用了虚空七剑里第五剑和第六剑,分别是以假的剑气和假的真气倾斜和流动来误导对方的感知。
阴十娘的这种伸缩身体的淬炼肉身法门,他现在一条手臂已经运用自如,瞬间多出几寸和短上几寸没有问题。
这种手段他还没用过。
要是对萧真末那一战之中用,那萧真末铁定挡不住刺向他手臂的那一剑。
现在唯一还有变数的,就是这阴阳天欲经。
自从裴云华到了明月会馆,他和上官昭仪、裴云华这又是十来天的双修下来,他也琢磨出了一点心得体会。
这个阴阳天欲经最关键的点,似乎就是修行者自身要必须能够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