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吃了你?” 我不动,对方却先动了,如此便成了后发制于人。偏生江葶一慌,身形一晃,又让杨子忠找到了理由把人搂在怀里。她瞬时僵住,挣扎也不是,不挣扎也不是,一时说话都结巴起来:“我,我我我……” “你真就觉得我们在一起了?”杨子忠带着笑意的问话传来,不等她回答,他捞着人往里挪了挪,随即就放开了手。 待江葶琢磨出他话里的意味,杨子忠已经闭上了眼。她晃一晃他,可是他却哄着她叫宝贝,边推说自己明早还要上班。 好吧,这的确也是一个正当理由。善解人意的江葶放弃了打扰,可她还是想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是不是进行了负距离的交流。这一点,问姜晓敏最容易得到答案,她也最容易说出口。可晓敏现在究竟不是一个人,也还在小月子里,她三更半夜去打扰,委实也说不过去。 这么一来,想想就只好求助搜索引擎了。江葶咬着指头,越看越摸不准自个儿的感觉。就好像是看星座,分析上写得都对,但细想一番,好像每个人多少又都能对得上。所以到头来,她反而更加不能确定结果了。 她纠结半晌,对着发亮的屏幕出神,几乎就要去客厅抽把花出来数花瓣了。有、没有、有、没有……她在心里默默数着,也不知道这样的方法有什么意义,但就觉着非这么做不可。 “还在纠结?嗯?”杨子忠忽而掰过她的肩,江葶一震,顷刻间就被他半压在了身下。手机被他放到床头,柜上的灯也被他顺手打了开,江葶瞧他的眼神,里头分明就问着:“为什么这么想知道答案?” 她有些不好意思,想捂脸又觉得太扭捏,最后是勾着他的脖子凑到耳朵边悄悄说了句话,而其中的每个字,都使杨子忠感到愉快。他于是也用了同样的方式去回答她,只不过江葶被温热的气息喷薄得直躲,她的耳根痒痒,心里头有放心也有一点空落。于是她转回头问:“真的会很疼吗?” 杨子忠有些不能确定她的意思是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可是他知道如果他直白地问了,江葶也一定会直白地否认。因而他选择了身体力行,先一步地调整了他们的体位,江葶微微扭动了一下,并没有把他推开。“那么我想,你只是需要多一点的时间。” “什么时间?”她感觉到她的腰上传来了不同的热度,而新换的睡裙,也恍若被一阵风轻轻撩起,她的肌肤始而出现一种前所未有的颤栗。是激动,抑或紧张? 杨子忠俯下得更多,他握了她胸前的一只手,继而她的另一只也跟着环到了他脖颈后。细碎的吻落下,他们的接触也更加多,江葶听见他含糊着道:“亲吻多一点,爱抚也多一点。” 那感觉并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只是她好似不能同步拥有他的感受。杨子忠已经很是迁就,可是江葶的不适却没有随着他的变化而快速消失,她好像需要花费长于一倍的时间才能跟上他的节奏,但还没来得及感受到他所表现出来的欢愉,两人之间陡然就又拉开了距离。江葶的体育最差,所以这样的你追我赶委实叫人觉得疲累,她也最讨厌听到长跑时的“加油”,因为根本无济于事。还好杨子忠没有这般煞风景,也还好他停下来安慰她时说的是另外三个字,“会好的。” 好吧,多少还存着点希望。 希望本该有光,可当天大亮,卧房里还是如同夜晚一般漆暗。窗帘紧紧地拉着,软被也将人裹在睡梦里,只有几丝不安分的卷发露在了外间。江葶哼哼两声,勉强地翻了个身,下意识掀开一缝眼皮,杨子忠已经不在床上。他今早好像还有个会要开,所以大概在准备上班,或是已经出门了。江葶迷迷糊糊地想着,只希望他在做早餐的时候能记得给她留两口,噢,希望他做了吧。 时间已经不太来得及,杨子忠还是转回卧房看了一眼江葶,他本来只是想看一看她,但发现她有苏醒的迹象,就忍不住上前碰了碰她的脸:“葶葶,我要去上班了。” 他的声音好似要经过很远才传得进她的耳里,且如果不是面上不断被摩挲,她大概率不会回答,即便是终于答了,也仅仅是一个小小声的从鼻腔里发出来的“嗯”。 杨子忠并不太满意,同时他也越发想去亲昵这样的江葶。因而他再开口,言语里存了几分玩趣:“葶葶,跟老公说拜拜。” 他似乎是忘了她会有起床气这件事,而她好像也突然没有了这个习惯,只是拨拉开了放在她面颊上的手指,随后乖乖地就吐出了两个字:“拜拜。” 就好像小奶猫一样,无意识的乖巧使得杨子忠心动,他禁不住凑上前吻了吻她,意犹未尽之余温柔细语地再问:“我中午回来,给你带Sweetie的芒果慕斯好不好?” Sweetie是江葶最喜欢的一家甜品店,因为那里出售着最适合女明星解馋的一口小蛋糕,江葶每每结束工作回来,总要去那里买上一个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