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白灼心里骂了句“造孽”,还是给陆野散了一支烟,余光瞥了一眼,发现走廊那头没人了。
才摆摆手,“我去忙了……找人是吧?陆少自个找找。”
这浑水,反正他趟不了。
顾言已经被男人抵在门后。
她本来去卫生间,看到靠在窗边抽烟的人,脑子里只冒出一个念头——
做不了陆野的妻子,做陆闻檀的太太,让陆野喊小婶,是什么感觉?
“做你女人……是什么感觉?”她走到陆闻檀跟前的开场白。
几乎下一秒,她就被带进这个没人的房间了。
“知道我谁?”男人抬起她的下巴。
房间里光线虽然暗,但足够看清近在咫尺的脸,剑雕斧凿,人神共愤。
她年少时画过的素描冲出脑海,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果然还是压不住悸动。
“小叔叔!”顾言吐气如兰,想睡他的意图一点都不掩饰。
恣意的称呼,和她平时规规矩矩相比,完全两个人,陆闻檀眸色见深。
“我尝尝。”顾言微醺的目光,盯着他的香烟和薄唇。
陆闻檀眉峰蹙了一下,“不好。”
他以为她说的是烟,甚至怕熏着她,取走烟蒂摁灭。
下一秒,顾言已经吻了他。
久无波澜的男人眉头轻轻跳动,垂眸睨着她,哑声带着几分意味,“陆野在外面。”
顾言先是没反应。
然后下意识的慌神,虽然和陆野分手了,但这种情况如果被发现,有嘴都说不清。
陆闻檀看着她眼里的情绪变化,反而冷了脸,化被动为主动,突然重重的吻了她。
“嘭嘭嘭!”有人砸门。
砸的对面的门,说话的是陆野。
“顾言,我知道你在这里……”陆野混不吝的调子,“开门,小爷教你怎么玩。”
顾言终究是太嫩,一慌就推陆闻檀,“还不走?”
陆闻檀沉下脸,“我见不得人?”
他的吻不断,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顾言根本受不住,整个人软得不行,一次次往下掉,又一次次被陆闻檀捞起来,最后放在了玄关台上。
“笃笃笃!”敲门声突然响在耳边。
这次是他们这扇门。
顾言一颗心瞬间到了嗓子眼,双手抓着陆闻檀的领子,“陆闻檀……”
陆野那个人很疯,他那混不吝的调子,顾言就听出了他想弄死她。
“求我。”陆闻檀像是没听见,甚至故意指尖作乱。
顾言呼吸都颤抖着,她攀附他肩头,咬耳朵低低的说话。
男人喉结沉沉的滚动后,没再过分。
“笃……”门再次被敲响的瞬间。
打开了。
陆闻檀衣冠楚楚的,深沉如斯,“吵什么?”
陆野怔了怔,狐疑的看着他,“小叔?您怎么在这里?”
陆闻檀摘掉腕表,“我不能来?”
陆野知道这是贺白灼的地方,他常来。
“我找人。”陆野视线忍不住往里带。
陆闻檀目光暗暗的瞧着他,偏偏一个字都不说,甚至侧了个身,靠着门,把路给他让出来了。
他越是这样,陆野越是不敢擅闯。
别看这个小叔只比他大七八岁,但陆野知道“死”字怎么写,还是从他这里学的。
“看看?”陆闻檀面不改色,“不进去我关门了。”
陆野微微沉下气息,“小叔谈正事要紧,我不好打扰,您忙。”
陆闻檀“嗯”了一声,步入,反手关门。
关门的那一秒,顾言就被捞过去,劈头盖脸的吻。
“今晚陆野不会走。”
他好像知道陆野的心性,提醒她,现在出去就是自爆。
“那你还、唔!”顾言大气不敢。
唇畔被轻微撕咬,属于陆闻檀的惩戒,“做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越是有顾忌,陆闻檀好像越要,短短两分钟,未经世事的顾言已经招架不住。
她稍微推了一下身后的人,“我……第一次。”
他这个姿势,她哪受得了。
陆闻檀的动作明显顿住。
大概没想到跟了陆野两年的人竟……
紧接着,所有克制彻底崩盘,把她单手抱起,扣着她的后脑勺,吻得迷乱。
以至于顾言被抵进床褥的时候,身子酥软得厉害。
但顾言一直咬着嘴唇,陆野好像真的没走。
“嘴唇松开。”陆闻檀却不断作恶,甚至低声诱她放开。
顾言气得,他一定故意的。
极致摧枯拉朽,弄得她到底是没忍得住声音。
顾言不清楚怎么结束的,梦里好像听到陆闻檀一声声的叫她言言,言言。
那么禁欲的嗓音,简单两个字,染透了荷尔蒙。
等第二天顾言睁开眼的时候,全身贯彻的酸痛。
这都不是骑马的事,骑大象了她?
顾言茫然的看着出租屋天花板。
“yan yan。”男人醇厚的嗓音传来。
“嗯?”顾言下意识应了一声,朝阳台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