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银花看着林少恒飞快跑远的身影,死死地咬住下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她哪里想得到,林少恒竟然这么讨厌她?
连宋星河也这么讨厌她?
她还记得那时候她在驴车上,向宋星河搭话,宋星河是好言好语回了她呀?
丫鬟过来,看到孙银花一脸的倔强,却拼命控制着眼泪。
“哎哟,小娘子,那林家小子可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孙银花“哼”了一声:“他能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只有我瞧不上他的,哪有他……”
说着,她就立马收了声。
丫鬟一听便知林少恒肯定是说了看不上自家小娘子的那些话,便打抱不平:“咱们现在不生气,回去后告诉大娘子。让大娘子治他家。”
“哼,我才不需要。分明是我看不上他的。”
孙银花还是倔强着。
回到家里后,丫鬟如实禀报给了赵氏,赵氏听得心头火起。
一个二个的,拒绝便拒绝,这小子竟然还敢来戳自家女儿的肺管子。
再一看女儿明显沉默了下来。
由媒婆告知自己被拒绝了是一回事,但被当面拒绝是另一回事。
孙银花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虽然遗憾这个闺女不是个儿子,但孙银花切切实实是赵氏的掌上明珠,她看着女儿这样失落,哪有不心疼的?
“银花,娘现在说的话,你要仔细听。只有咱们看不上人家的,哪有人家看不上咱们的?林少恒那小子有什么好,目光短浅得很。他哪里知道,若是有了咱们家里相助,他能少奋斗二十年。不,应该是少奋斗大半辈子。他能有多大出息?也不过是在地里刨食罢了……”
赵氏想尽办法要安慰着女儿,哪知孙银花认真道:“他说了,是因为嫌弃我长得丑。娘,我想变漂亮!我也想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
赵氏为了难。
皮肤能怎么变白?已经拘着她,尽量不让她晒太阳了,但女儿的皮肤底子就是比较黑啊。
更别提小眼睛怎么变大了,总不能划条口子吧?
见娘为难,孙银花低落道:“娘,你别放在心上,我也不过是随口一说。您说得对,咱们家有得是银子,他不过是个穷小子,我还看不上他呢。”
赵氏心里酸酸的。
女儿还这么小,哪里懂得感情之事?
她不过是瞧着整个村里,也只林少恒与宋星河两个小子长得白净好看些而已。
“没错,你放心,娘定然会给你寻摸到一个长得白净好看,又懂事知礼的好小子。那样的孩子才配得上我闺女。”
孙银花到底是个孩子,被赵氏好好哄了哄,也就高兴了。
赵氏得知卖豆腐的刘氏没能如愿挽回苗氏的那门小生意,心情变好了些。
花点钱,给他们心里添点堵,自己也就解了闷。
丫鬟嘀咕着:“大娘子,但宋家那小子还是买了杨老头家的豆腐,咱们明日是否去将杨家的豆腐也包圆?”
赵氏有些蔫蔫的:“杨老头固执得很,怕不会被咱们这点小利所打动。我也只是一时兴起,懒得再与苗氏计较那么多了。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带着几个拖油瓶的寡妇而已。”
她口中的带着拖油瓶的寡妇苗氏,却对此时的生活状态极为满意。
虽然与刘氏闹掰,但也只是一个小插曲。
重新与杨老头谈好了合作,并且因为最近豆腐卖得顺利,宋星河将四十块豆腐提到了五十块。
除去卖给天福楼的,其他的摆摊,也会很快卖完。
过了两日,没想到就出了事儿。
苗氏正在屋檐下绣着帕子,只听到一阵哭天喊地的喧闹声,她不由有些心慌。
宋飞云马上起身:“娘,我去瞧瞧。”
说着,她就带着如霜去打听了。
没过多久,她俩又惊惶地回来。
“娘,星河,是王铁牛摔断了腿。”宋飞云还是有些慌张,“那王铁牛据说是自己上了山,掉到星河挖的陷阱里去了。”
苗氏大惊:“怎么会这样?”
母女几个都慌了。
摔断了腿,治伤可要不少银子。
又说是掉到宋星河挖的陷阱里才导致的……这会上门来要求赔偿?
正说着,只见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地过来了。
苗氏更是心慌,她看向宋星河,只见幺儿只是皱着眉,却并不见有多惊慌。
一群人冲进院子,打头的是王铁牛的爹娘。
“宋星河!你给我出来!你挖的那劳什子陷阱,将我儿的腿都摔断了。这医药费和误工费,你都要给我赔来。”
王铁牛的爹王大柱毫不客气地大声嚷嚷,眼见是气狠了。
“我可怜的儿啊,还未娶亲,却摔断了腿!都是你挖的那劳什子陷阱,才害得我儿摔断了腿。这可怎么娶亲?”
王铁牛的娘彭氏也哭得很大声。
宋星河早就向如霜与宋飞云示意了,她们已经跑了出去请里正。
围观的村民也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张这医药费就该由宋星河掏,另一派觉得这干宋星河什么事儿,就讹上了他?
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