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那点东西是我娘的,你怎么能记挂着你婆母的东西?”刘季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
宋月儿愣了半晌,才发现了哪里不对劲:“你向宋飞雪提亲的时候,不是说了你爹娘并不知情吗?你怎么会拿你娘给的东西去向她提亲呢?分明就是你自己买的,你自己置办的。”
“我娘就是不想让我把那些东西胡乱使了,所以收回去了,这有什么问题?你一个才过门的媳妇,就记挂着婆母手里的东西!说出去丢死人,再也不许说了。”
刘季轻轻松松就化解了宋月儿对他的逼迫,而且毫无一点愧疚之心,更没有说给她补偿上。
宋月儿只觉得遍体生寒,若是一开始没有看到首饰和料子,她也不会多想。
但是她分明看得清清楚楚的,却落不到自己手里,真是憋屈。
然而还未等她再说出什么话来,婆母已然风风火火地直接推门进了屋来。
只见婆母面色不善,嘴里噼里啪啦地就开始数落起来:“这青天白日的,老是纠缠着你相公在屋里做甚?这家里头的大小事务,哪一样不需要人去操心料理,你就不能想着把家里好好地收拾上一番,各个角落都仔仔细细地清扫一下吗?你既然已经嫁进了咱们家,为人儿媳的,就该把家里的这些活儿都妥妥当当地料理清楚。
你看看这些衣裳,堆在那儿都快成山了,还不赶紧都拿去洗掉!成天就知道纠缠着你相公,这像话吗?你相公那可是一个大男人呀,他得去管着外面的铺子,忙着生意上的那些事儿,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在屋里陪着你耗着。家里的活儿这么多,就你这个儿媳妇嫁过来像当个太太似的。”
且这一次婆母对她更没有耐心,不仅大声呵斥,还把手指点到了她的额头上。
宋月儿只觉得万分委屈,却也不敢反抗,只好赶紧出了房门去做活。
家里是一个小四合院,有着正房和东西厢房。这么大的地儿的活,就要她一个人来做。不仅要洒扫,还要做饭洗衣,各种各样的活儿。
宋月儿只觉得苦不堪言。
先前家里有婆子和丫鬟,为何要把她们遣散?
婆母却不屑道:“那时候又未娶媳,这会儿不是娶了你这个媳妇进门吗?莫非你想着一进门就要做太太?哪个儿媳妇不是在婆母的手下立规矩?哪个儿媳不是要照顾着一家子?若到时你怀上身子了,再买个丫鬟婆子回来。也未尝不可。”
宋月儿似乎被鼓励了,只要怀上了身子,日子就会好转。因此她觉得现在这些,都是婆母对她的打压,都是为了幸福她,让她成为一个不敢反抗的儿媳。
她只能咬着牙忍耐,忍过去就好了,只要怀上了身子,日子还是会变好的。
在年前这一日,宋月儿夫妻回门了。
除了张氏,宋家人其实对刘季这个女婿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果然他们回门也没拿出什么重礼,也就是普普通通的像村里其他女儿一般,也就是一盒枣泥糕,及两斤肉。
全家人再也没有以前对刘季那样的好脸色,也就是平平淡淡的。
宋月儿有心想给自己争点脸面,却也发现没有办法。
偏偏宋草儿,还将心里话问出来了:“月姐姐,好歹回门了,也不把那银簪子给戴上,也不穿件好衣裳?”
她忽然像想到了什么:“不会吧?提亲的时候未能给你的那首饰和料子,现在也没给你?这都不用便宜咱们娘家了,却也不给到你手里?”
宋月儿只觉得恼怒无比。她有心想扯两句谎话,但是想到马上过年,年后又要来拜年,到时候她的穿戴还不是会露馅。
因此她也扯不出谎,已经收到了银簪子和好料子的话来。
“急什么呢?我日子过得好得很。”
宋月儿也完全没有荣归故里的感觉,她这些日子以来引以为傲的相公,也没有被娘家人热情款待。她自然是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不外乎是,她没能给娘家人好处。
王老婆子还吩咐她去后园子里拔一些白菜来,见她面上有些不情愿的样子,毫不留情讽刺道:“别说你现在也就嫁个普普通通的人家,对娘家一点作用也没有,就算你嫁个大富大贵之家,你回来也是我的孙女儿,不至于摆这个谱吧?”
宋月儿更加委屈,事实上她也不是不愿意去干这点活,而是因为明明宋草儿在那闲着,为什么不让草儿去,偏偏让自己这个回门的孙女儿去。
带着一肚子气的她到后园子里,却见自家哥哥过来了。
她还以为哥哥会关心自己两句,没想到宋松之直接问她:“月儿,如今你嫁到了好人家,手里可宽松了?若是你手头上比较宽松,给兄长我一两银子。”
宋月儿几乎不可置信:“哥哥你疯了吗?我才嫁出去几天,你就向我要银子,我哪来的银子?再说你为何要这么多银钱?”
宋松之很是失望:“没有一两银子有个几百钱也好,你不知道吗?家里自从出了柏之那件事情后,个个过得苦兮兮的,索性连饭都吃不饱了。就连我这正经读书的要买点笔墨,阿爷阿奶都极其不愿意了。娘手里又没有钱,我能如何?”
“我手里也没有钱,再说我到底是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