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哪里想到想见一眼自己的女儿,也很不容易。
狱卒口口声声说着被关押的犯人不让去见。
但宋大夫妇分明看到有人从牢狱里面出来。
看来这个银子实在是省不下。于是宋大也往狱卒手里塞了一块碎银子,约摸有个二钱。
狱卒这才装模作样:“原本按规矩是不可见的,看你们为人父母,怪可怜的,便抓紧时间去见见吧。”
宋大和张氏感恩戴德地跟着他进了牢狱,好不容易见到了宋月儿。真就像做梦一般。
“月儿呀,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到底是怎么了?”
张氏才嚎啕了一句,就被狱卒给训斥了,吓得连忙转为低声哭泣。
宋月儿赶紧爬了过来,也哭个不停:“娘,都是宋星河宋飞雪害我。虽然我想让刘季娶了宋飞雪,但我也是出于一片好心。宋飞雪好狠,用银簪子将我的肩膀这里扎了一个好深的洞。我又被打了二十大板,如今都未上药。娘,你有没有带伤药来?若是不给我上药,我怕是会死在这牢里。”
宋月儿将事情避重就轻地说了一遍,主要是说刘家本来都求和了,甚至愿意拿出十五两银子来和解,可宋星河就是不愿意,就是要送他们进牢狱。
又说了刘家希望她顶锅,但是她没有顶的事情,以至于她自己被判三年,而刘季被判了五年。
张氏也恨得咬牙切齿:“刘家竟然敢打这个主意,想让你变成主谋,她儿子变成帮凶。她儿子就格外金贵?”
一旁的宋大却不这样想,他听到宋月儿说刘家肯拿出十五两银子来和解的事,当时眼睛就亮了一下。
如果月儿当时肯顶了这个锅,说不定刘家也会愿意拿银子给自己这当爹娘的补偿一下。
但此时他哪里敢说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命也太不好了。说什么闺女嫁到有钱的人家,这也根本靠不住,只能看儿子考试的情况怎么样了。
宋月儿见自家爹爹在一旁并不怎么说话,但是她也习惯了,有什么话都叮嘱自己的娘。
“娘,你快去买了伤药过来吧。还有这里冷死了,我这床破被子压根就顶不住,还要给我买床厚被子来。”
张氏连连应着,宋大嘟囔了一下:“月儿呀,你以为哪里还有什么银子?买被子没个二两银子都下不来。”
宋月儿只觉得气的头发昏,嘴发苦。
自己都已经落到这个境地了,自家爹还在想着要省着那一二两银子,不给自己买棉被?
但是她也知道,此时跟她爹杠上,她是毫无任何好处的,只能低头悲悲戚戚地说:“爹,娘,只要留着我这个人在,总是会有希望的,赶紧把眼下的困难解决了吧。”
宋大也不好再多什么,此时的婆娘似野狼附身,只要他敢有什么想法,她可会不管不顾,将自己撕扯一番。
牙人十分欢喜,没想到苗氏母子是爽快人,又给他来做第二笔生意了。
“宋小兄弟,你要求的是近县城大门的小院子,那么相对比较会偏僻一些,当然价格也会便宜。”牙人小心地建议,“小兄弟,我看你也是要开铺子的。若是为了生活方便考虑,还是可以租好一点的位置。生活也好,做生意也罢,都方便许多。”
“无妨,以后有得是机会。而且我自己有驴车,会很方便的。咱们先去看看房子再决定吧。”
宋星河心知以后肯定会住更好的房子,此时倒也不急。
牙人得知他有驴车后,也露出羡慕的神情:“原来这驴车是小兄弟你自己的呀,那确实方便。”
一整个上午,宋星河与苗氏看了好几处房子。
她现在要求的是单独的小院子,要家人各自有一间房,方便洗衣做饭的。
最好环境安静一些。
看了好几次之后,宋星河心里有了底,与苗氏商量过后发现二人看中的是同一处房子。
那处小院子离县城大门不远,出入很是方便,院子里就有一口井,用水极为便利。
一共有一间厨房,一间柴房,还有四间住房。
空间安排得很是合理。院子的前面呢,有一块小小的空地,阳光充足,用来晾晒衣服那可太方便了,衣服往那儿一搭,很快就能晾干。
后面还带一个小园子与茅厕。
这一处小院子租金是一两半银子。
宋星河显然还是很满意的。
苗氏和宋星河母子又直接找到了牙行,先前苗氏觉得找牙行要交中介费,有点亏。
现在她哪里还管那些,只想着要赶紧安顿下来,把自家孩子都接到一起,远离村里那些纷争。
押一付三,再加上给牙人的中介费,一共去了六两半银子。
苗氏松了一口气,还好手里的银子够,而且也租到了心仪的院子。
她很是兴奋:“星河,这院子比起以前咱们在县城里的院子虽然小一些,但似乎更好一些,我很喜欢。”
“自然是挺好的,也不瞧瞧是谁的眼光。”
宋星河,逮住机会就自吹自擂一下,惹得苗氏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咱们先回去把一些家当拖过来。人多力量大,再置办东西,速度快得很。”
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