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见儿子儿媳执意要去舅母家找寻,无奈得很,只好道出事情原委。
原来这母女俩已下定决心,不甘再虚度光阴,将时间白白耗费下去。两人想着一定要偷学豆腐去腥之法。
王琼借口去宋家玩耍,趁众人不备躲入后园子里。
后园有驴圈与稻草堆,恰好能藏身。她精心谋划,想着只需熬过一宿,待次日清晨偷学操作诀窍,再趁他们不注意溜回家,如此便可大功告成。
从此自家豆腐生意便能蒸蒸日上,与宋家平分秋色甚至更胜一筹。
郑氏吞吞吐吐说出此事后,王大夫妇心急如焚。
一旦事情败露,与宋家的合作势必破裂,那可是全家赖以生存的根基。
郑氏却很是乐观:“放心吧,你们妹妹很机灵的,躲一晚不出声就行。往后咱家便能如宋家般赚得盆满钵满。”
她畅想自家未来财源广进,像宋家那样过滋润日子,只觉得无比满足。
王大因这事儿彻夜未眠,王大媳妇前来送豆腐时,眼底乌青,面色暗沉。
此刻见宋家两姐妹前来,她心慌意乱,眼神闪躲,不敢与她们对视。
果不其然,宋飞云冷冷开口:“王家嫂子,烦请你家长辈与你们同往我家,见证一事。你家王琼为何在我家后园躲了一夜?”
宋飞云如今聪慧机敏,见王大媳妇神色慌乱,便知这一家子恐已知晓此事,心中愈发不悦。
郑氏装模做样:“是飞云和小如霜呀,这是怎么了?你们可是来找王琼玩耍?”
王大媳妇见婆母想把自己摘出去,暗自腹诽:婆母莫不是糊涂了,竟以为宋家人是傻子不成?宋家岂是那么好糊弄的。
果然,宋飞云可不客气:“我方才所言,你们想必已经听清。即刻到我家商议处理此事,否则,否则若是我家嚷得人尽皆知。倒是有损大家的体面。”
说完,宋飞云拉着如霜转身离去,脚步匆匆,带着几分怒火。
王家众人面面相觑,心如擂鼓。去宋家偷学方子,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一旦闹开,自家就没脸了,这二十年的老字号怕是豆腐生意都难以为继,多年的心血都得毁于一旦。
郑氏慌慌张张:“哎呀,我就说那小蹄子怎么就打那个主意?这可如何是好?都是她自己一个人的主意。是她自作主张,如今来连累全家。。”
王大媳妇对婆母深感不满:“你想说这是妹妹一人自作主张,这话你觉得旁人会信?”
王大怒火中烧,手指自家老娘怒道:“此刻你们晓得慌张了,竟还出此荒唐主意。若宋家不愿再与咱家合作,大家都喝西北风去吧。”
郑氏虽心慌意乱,却仍心存侥幸,暗自思忖王琼是否已经得手。
若王琼成功偷学,那宋家是否与自家合作便无关紧要了。
瞧方才那两个丫头气得不轻,说不定王琼已经得手!
郑氏这般想着,也这样脱口而出。儿子媳妇一脸无奈地望着她,就连一向不管事的王老头也呵斥她:“大清早的,你竟在此白日做梦,真是丢人现眼。”
骂归骂,闹归闹,事情总得解决。
王大媳妇赶忙用篮子装了些吃食,本是准备走亲戚的糕点、红糖与鸡蛋,此刻满满装了一篮,希望能以此稍稍平息宋家的怒火。
“咱低声下气,小心赔罪,或许宋家并未那般恼怒,能将此事揭过去。”
王琼坐在小凳子上,如坐针毡,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样的暴风雨。
思来想去,她心一横,反正事已至此,他们也不会原谅自己。还不如放手一搏!拼死一搏,说不定还能绝境逢生……
当看到自家爹娘和哥嫂前来,王琼猛地起身,将头发揉得凌乱,衣领搓得皱巴,当即痛哭流涕:“爹娘,你们可算来了,快来救我,宋家人将我扣在此处,不让我回去。”
这下,不仅宋家人惊愕,连王家人亦呆若木鸡。
唯有郑氏反应迅速,上前一把抱住王琼:“我可怜的女儿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快与娘说来,爹娘为你做主。”
大清早这般哭闹喧哗,声响过大,已经惊扰四邻,不少邻居纷纷前来瞧热闹。
“昨日傍晚我来宋家玩耍,星河哥哥留我用饭,我厚着脸皮应下了。谁知用过晚饭,他又说要教我读书写字,晚些再回。我想读书写字乃是好事,星河哥哥既肯教我,我自当好好学习。待字写完,星河哥哥仍不许我回去,而后竟对我说……”
说到这里王琼哭的不能自已。
周围邻居都一脸吃瓜的表情,纷纷问着后面怎么了。
苗氏只觉气血上涌,几欲昏厥。但她深知自己不能倒下,若自己晕倒,谁来保护家中孩子?
苗氏正要大声呵斥,星河却以眼色制止:“娘莫急,且看看。”
“我说了什么?” 宋星河不紧不慢道。
她面对围观的众人,也云淡风轻,似乎正在哭泣的王琼对她压根就没有影响。
郑氏看出女儿想搞一票大的,便搂住王琼:“乖女儿,莫怕,你跟娘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娘会为你做主的。”
“星河哥哥说让我莫回去,让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