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起劲。
仿佛好像王芳撒谎夸大海口一般。
王芳也不知道跟这些人如何解释。
这些人天生就带有偏见看她，她还说什么呢。
这时邓嫂带了个孩子来找她，喂奶时间到了，她也没和他们继续说，抱着孩子离开了。
方鸿渐道，“爸，你看她这么忙。
我说的对不对？让她去幼儿园当老师，是不是很好？”
方怀民只觉得头大。
刚才局里一堆事，回到家也不省心。
以前家里有老婆打点，家里井井有条的。
可现在，他脑袋都要炸了。
可终究是自己亏欠了这个女儿的。
早就知道了女儿是被换了，可没有头绪，也一直没找到，才耽搁了这么久没找回来。
否则怎么会落到连老师都不愿意教的地步呢。
不多时，门外响起了门铃声。
方鸿渐自告奋勇的去开了门，见到来人，高兴的喊了声，“郑老师。”
门外的郑老师进来，方鸿斌和方淑敏也都是他的学生，也都叫了声，“郑老师。”
郑老师颔首，然后叫了声，“方局长。”
方怀民对老师肯定是非常客气的，他请郑老师入座，“郑老师，请坐。”
郑老师也在方怀民跟前的位置坐了下来，然后他道，“方局，我所说的不想教小芳，您理解错了。”
方怀民向来不想干以权压人的事，所以他宽慰郑老师道，“小郑啊，这事你不愿意，我们也不好勉强的。”
方鸿渐道，“就是，我妹妹要是真教不会，不是您的错，我妹妹从乡下来的，她什么水平，我们了解。”
郑老师知道这一家子人，肯定都误会他的意思了。
可他现在再多说，也不好辩解，便道，“我拿小芳的卷子来，你们看看就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了。我知道我说的话，你们不一定相信的。”
说罢，他从包里抽出一张卷子，摊开来到方局面前。
方鸿渐是第一个伸出脑袋去看的。
看完他就不可思议的深吸口气，默默离开了。
方鸿斌也好奇，他也去看了眼卷子，还翻到背面去看了，看完放回原处，跟着方鸿渐上了楼。
方淑敏一脸好奇啊，她不明所以，也凑过去看了。
看完心里那个恨啊，一个乡下来的，凭什么都做对了？
但她还不死心，问了句，“郑老师，这卷子您是看着她答的吗？”
郑老师道，“是啊，一个小时的卷子，她半个小时就写完了，速度非常的快。
所以我说，我教不了她了。
她自己答题，就考了满分。”
郑老师是教英语和语文的。
这一个小时的卷子，一半是英语，一半是语文，人家都写得很好。
“方局啊，我就教英语和语文，小芳看来是不需要我教的。她现在的程度，怕是比不少大学生还要好啊。
理科的您再找老师试试？”
方怀民这才理解郑老师说他教不了的含义，“哎呀，又让您白跑了一趟。
晚上在家里吃个便饭再走吧？”
郑老师起身道，“不用了，我晚上还一个教学工作，解释清楚，我就先回去啦。
令媛明年高考，这两门应该都能考满分。”
方怀民起身，客气的将人送了出去。
若是他往常心情不好，可不会主动去送人的。
这时的方淑敏，心里的那团小火苗已经开始燃烧了。
明明她是这个家里最小的，明明她才是这个家里学习最好的。
小芳一个从农村来的，为什么？
她去年高考，英语考了个90，50%计入高考总分，算了45分，已经是很高的分数了。（这个时代的高考，每门科目满分都100分，英语只计入50%计入高考总分。）
那就单这两门来看，小芳已经远远的超过她了。
但她还是得说，“爸，既然妹妹这么优秀，您理科的老师也得给她安排上啊。”
方怀民本来以为从文科最基础的环节开始，现在他听到自己的亲生女儿能考满分，已经心情非常的舒畅。
就感觉小芳学习这么厉害，就是遗传了他的好基因似的。
“对对对，我叫老莫给派老师。”
果然，他又打了电话过去，给教育局的莫局长，“老莫啊，刚才搞了个乌龙。”
说话间，他的语音不自觉又高亢了几分，“郑老师来过了。他给我们看了孩子的卷子。确实孩子天分极高，道道题目都对的，不需要辅导了。
老莫啊，你给看看别的科目的老师，再给派个过来啊。高考一共7门，还有5门呢，都得靠你帮忙啊。”
那边莫局长听说这事，也是恨吃惊，“你确定郑老师这么说的？”
方怀民道，“那还有假？卷子都在我家茶几上放着呢。他说他是全程亲自监考的，做不得弊。”
莫局长听到也高兴，“那挺好啊。你说你前几天还操心，现在你总算是挖到宝了。恭喜老方啊。”
方怀民真的是脸皮厚道，“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