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月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听到里面重物被狠狠砸在地上的声音。
她没有理会,下了楼。
陆母的房门紧闭着,刚才的动静不小,即便是陆家的装修隔音效果了得,也一定是听到了。
安月看了眼陆母的房门,自从上次自导自演的那出戏失败以后,她似乎就安静了,只是不知道这份安静是不是为了更大的筹谋。
楚南风的车子很快就到了,比预计的还要快了很多。
刹车声在安静的夜晚显得尤其的突兀和刺耳。
“小月!”楚南风急急地下了车子,用力关上车门,就跑过来小心翼翼地查看安月的情况。
“没事,送我去医院包扎下就好了。”
在得知安月受伤的时候,楚南风正在洗澡,急的随便冲了几下就赶出来了。
“走,先上车。”他拉着安月到车上去,借着月光难以看清伤势,只能去车里打开灯。
行医者比谁都知道撞到后脑有多么危险,伤口已经凝固结痂,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内部的伤势。
“我看你这样可能是有了轻微的脑震荡,等到了医院再仔细看看。”好在没有特别严重,楚南风发动了车子。
安月一直一言不发的
任由楚南风看着,她知道以他的医术这点小伤不在话下。
“小月,到底……”楚南风知道这事很陆慎言脱不了关系,他想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一转头却看到安月已经合上眼歪着头靠在座椅上。
他叹了口气,轻声道:“我告诉过你的,嫁到陆家要受多少委屈,你怎么就是这么倔呢。”
安月双目紧闭没有回答,楚南风收回了视线,专心开起车。
直到车子驶出陆家的院子,楼上被掀起一角地窗帘才放了下来。
……
“有些轻微的脑震荡,多注意休息就好了,外伤需要注意这几天不要碰水。”赵医生说着,偷偷抬起眼打量着安月和楚南风。
他来医院工作两年多了,楚医生可是出名的不近女色,最近跟这个安月小姐倒是走的很近。
楚南风当然注意到赵医生的目光。
只是他没有解释,虚扶着安月的肩膀陪她去拿药。
“工作再忙也要记得吃药,这段时间不要操劳过度了,有什么事情可以放心交给叶语,还有……”
楚南风正在喋喋不休的叮嘱着,他这副煞有介事的样子终于把心情不佳的安月逗笑了。
“我知道了,你怎么
这么啰嗦。”
他看着脸上终于挤出一点笑容的安月,越发心疼了起来:“我这怎么是唠叨,你答应过我好好照顾自己的。”
前面便有走廊上休息的座椅,安月顺势坐了下来。
“我不想说今晚发生了什么,可以吗?”她知道南风一定有一肚子的疑惑,也明白他的欲言又止。
只是她真的累了,后脑上的伤口已经缝好了,她不想再回忆一遍,再去揭开那道血淋淋的伤疤。
“好,我不问,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楚南风轻声道。
“换做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的。”安月声音极小的自言自语道。
“什么?”楚南风一时没听清,疑惑道。
安月却摇了摇头:“没事,陪我去取药吧。”
妈妈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了,她绝不允许江宛如侮辱她一句。
只是江宛如为什么会突然拿妈妈说事,这倒是有些蹊跷,她一定会把这件事情查问清楚。
“你一会还回陆家吗?”楚南风有些担忧地看着安月,这种时候安月还是在安家呆着比较能让他放心。
安月笑了笑:“南风,我没事的,我早就不是三年前的那个安月了。”
她又
有了他刚从狱外接回她的那副样子。
世人或许觉得那样的她瘆人,可怕,楚南风却只觉得无边的心酸,是什么让那样笑容明媚的女孩变得这样内敛沉静。
“现在的安月,是在监狱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我会让所有伤害过我,还有伤害过我亲人的人付出代价!”
她现在是地狱来的修罗,是讨命鬼。
再回陆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看来陆慎言已经睡了。
安月轻车熟路的走到床边,正准备躺下,突然被一阵巨大的力量扯过去,脚下失去了重心。
她轻呼了一声,而后就倒在了床上。
安月勉力支撑着自己的头部不要靠到床上:“陆总这是干什么?”
陆慎言没有说话,身体覆了上去,一米八几的男人死死地压在自己身上的感受自然是不好受,安月的呼吸开始变得不太自然。
他的脸一点一点的靠近着自己的鼻子。
属于陆慎言的味道充盈着安月的身边,紧紧地围绕着她,温热的鼻息喷薄在自己的脸上。
陆慎言终于沉沉开口,张嘴却是浓浓地酒气。
“安月,你就非楚南风不可了?”
刚才安月还没注意到他
喝了酒,她伸出手打开床边的夜灯,果然,床头柜上摆放着两瓶红酒。
拿拉菲来酗酒,陆慎言还真是阔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