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挂了江宛如的电话,那头陆母的电话又响了起来,陆慎言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刚刚接起来那边就传来了陆母喋喋不休的声音:“我说慎言啊,宛如那边的事你知道吗?”
“是,我知道了。”
“这……可怎么办啊!宛如的孩子没了,以后再也不能怀孕了……都是安月那个贱女人。自从嫁给你以后咱家就没一日好日子过,宛如成这样该怎么向她父母交代啊!”
陆慎言不耐地松了松领带,有点儿不敢相信这么粗俗的话是从他那个一向优雅贵气的母亲说出口的,他耐着性子说:“妈,江宛如的孩子为什么没了,她心里有数。她现在为了当陆太太就把所有人当枪使,不过我和安月的婚期本来就还没到三年,本来就不适合多出个孩子。”
他不是傻子,有了安月给他看的那条短信以后,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已经猜的七八不离十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啊?那不是你的孩子吗?慎言啊!你可不能被安月那小贱人给蒙了心啊!宛如才是妈心里的儿媳妇啊!”陆母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起来,刺地陆慎言蹙起了眉头。
“妈,我再说一
遍,我和安月有三年婚期,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小……我记得你从前也是很喜欢安月的。再者,婚约一旦毁了,公司的百分之十股份就是安月的了。”
“公司股份?陆慎言,江宛如怀的可是你的孩子!公司股份就那么重要吗?重要的压过你的亲生骨肉?”陆母嘶吼道,陆慎言实在是不想再听下去了,他甚至觉得自己母亲有一点无理取闹的意味在里面。
陆母其实听到股份的事情心里一惊,她当然知道是公司股份远更重要,但是安月嫁来陆家一日。
她的心,就一日无法安宁。
陆慎言不顾陆母,直接挂断了电话,把陆母的手机号和江宛如的手机号都拉黑,一手拿起西装外套就大步往外走。
深夜了,但这座城市还是一如既往地明亮,就像一座不夜城,永远都有你不知道的故事在轮番上演。
安月正倚在床头看公司报表,一边的手机嗡嗡作响,安月拿起手机,陆慎言三个大字明晃晃地显示在手机屏幕上。
安月接起电话,电话那边传来陆慎言大着舌头的声音,就像个得不到糖的小孩子一样,一遍又一遍执着地问道:“安月
你……你嫁给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安月坐直身子,皱着眉问道:“你喝多了?”
“你别管我喝没喝多,你就告诉我!你嫁给我,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只是因为安家的公司?”
安月没有回答他,而是走到落地窗口,看到了司机正扶着醉得连西装都皱皱巴巴的陆慎言,满头大汗地往里走。
她赶忙下楼,小跑到陆慎言旁边的时候还能听着他执着地一遍又一遍对着电话问安月为什么要嫁给他。
那司机看见安月像是看见了救世主一样,慌不迭地道:“陆总也只是心情不好去酒吧……秘书处的给我打电话让我跟着,现在陆总醉成这样可怎么办?”
“没事,我看着他,你先回去吧,辛苦了。”
司机帮忙把陆慎言扶到了床上才走,这么晚了阿姨也都回去了,空荡荡的别墅就留下了安月和陆慎言两个人,陆母躲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安月叹了一口气,费力地帮着陆慎言脱了西装,解下领带,又接了一杯热水进来,扶着陆慎言,帮他直起身子,温声哄到:“来,喝点热水……想不想吐?”
陆慎言平日里不可一世又矜傲
居骄,此时居然乖乖地就着安月的手喝了一大口水,喝完就继续固执地看着安月,心里叫嚣着一定要有个答案。
“我不想吐……你嫁给我,是不是就只是为了钱?是不是,就是为了利益?是不是,就是为了你们安家的公司?”
“我……”安月要是面对没喝醉前那个高傲的陆慎言,还能牙尖齿利地反驳一下,现在看见这样喝完酒后居然有些可怜兮兮的陆慎言,到嘴的话再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们都是为了我的钱……你也是,所有人都是!”说着说着,陆慎言长臂一下揽过安月的腰,就把头埋了进去,毛茸茸地大脑袋一下又一下地蹭着,细细密密的呼吸均匀地打在安月的小腹上,不知不觉中,气氛居然弥漫起来一丝难耐地暧昧。
“陆慎言,你喝醉了……快放开我……”安月挣扎了一下,却是徒劳无功,陆慎言死死地抱着她的腰,就像是一直想要糖的孩子终于找到了他的蜜糖,黏在安月身上就像是八爪鱼一样怎么也撕不开。
“我不!安月,你为什么要嫁给我?”
陆慎言仰头在安月的颈间嗅了嗅,热热的气息喷洒在安月
颈部,让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陆慎言……”
安月小声叫到,陆慎言也压低了声音,和安月抵着额头,眼睛直直盯着安月的眼睛,安月一时不察,差点没溺死在他那犹如深谭一般的眼眸深处。
“安月……”
陆慎言也压低声音道:“你身上好香啊……”
安月怔愣。
陆慎言一下翻身把安月摁倒在床上,身姿矫健哪还有醉酒的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