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阿裴,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了过去。
“对了,你这次来f国,不是来调查五年前的事么?怎么样?有眉目了么?”
听到他主动问起,秦烟绾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攥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眼下是在车上,说这件事也不太方便,她眸中闪过一抹思量,还是没有立即摊牌。
“有了,回去再说吧。”
陆隽骁闻言,没有多想,轻轻颔首。
结果,回去了之后,许是药膏渗入到了肌理里,他开始犯迷糊。
之前他本就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击逃亡,再加上身受重伤,失血过多,并没有恢复好。
眼下他又巴巴的跑去吃午餐,这么来回一折腾,再加上药效发作,自然就开始昏昏沉沉了。
见他没什么精神,秦烟绾皱了皱眉,二话不说拉着他回了房间。
“你赶紧休息,身子又不是铁打的,本来受了伤就该好好养伤,有什么事等你精神了再说。”
说着,她把手机丢到他床头,自己从抽屉里又拿出了一个。
“你随身的东西都不见了,应该是半路丢了,陆苍要是联系你,应该会打我这个电话,你拿着用。”
反正她还有很多可以联系的号码
,朵桑联系不上她,自然会变通。
此时,陆隽骁的确已经迷糊的不行,浑身都没什么力气,顺从的应下,倒头就昏睡了过去。
f国这时候正是夏季,这边的夏季与海城不同,要热出许多,还十分的闷。
出去这么一趟,秦烟绾热的不行,浑身出了一层黏腻的汗,很不舒服。
她又看了看陆隽骁的伤口,见没什么问题之后,这才去了隔壁自己的房间,进浴室洗了个澡。
等到她一身清爽的出来时,坐在空调房里,她一边擦头发,一边想着今天的事情。
五年前那一晚的谜团已经揭开了大半,她现在却有些手足无措。
当陆隽骁在路上问她的时候,那一刻,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
她想要摊牌,却又隐隐有些不想摊牌。
她不知道,若是一旦说开了之后,她该如何面对他。
若是当时的他是清醒的……那他做下那样的事,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原谅他,更不知道该如何再和他做这对夫妻。
越想,她的心情就越发的烦躁,发丝在指尖越缠越紧,最后干脆向后一倒,躺在了床上,呆呆的盯着天花板。
她突然觉得,如今的自己似乎……变了许多。
若是换作之前,既然得知了五年前的男人是谁,她不会如此优柔寡断,会直奔主题,摊开来说。
甚至于,她都不会有这么多的情绪,唯一的心情只有冷漠。
可如今,她怎么就有这么多的愁绪呢?
究竟因为什么……
蓦地,她的脑海中闪过这些日子以来,她和陆隽骁相处的点点滴滴。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已经习惯了他在身边,也习惯了有他的生活。
因此,得知五年前的那个男人是他的时候,她才会如此震惊,如此……难以接受。
“呼……”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她翻了个身,有些无奈。
她从来没想过,这个男人居然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能让她如此纠结。
可不管怎么说,千想万想,眼下阿裴的病都是当务之急。
就算是为了阿裴的病,她也不能再耽搁了,摊牌是迟早的事,而眼下的情况只准早,经不住晚。
思及此,她轻咬了咬下唇,将脸埋在枕头里,十分无奈。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后,她就直奔to家,又是追问又是救人的,直到现在还没合过眼。
这么一躺,脑子乱乱的,困意也就冒了上来,没一会儿,她就沉沉睡了过去
。
……
隔壁,陆隽骁正迷迷糊糊的睡着,突然,枕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睡觉一向浅,即使现在受了伤,也依旧保持着骨子里的警觉,听到声音,立即掀开了眼帘,眸底满是清明和警惕。
侧头看了眼亮着屏幕的手机,他扫了眼那眼熟的号码,拿过接了起来。
“什么事?”还有些疲惫,他闭上眼睛,一手捏着手机,一手揉了揉额角。
“隽爷,您现在方便么?有件大事……”陆苍吞了吞口水,声音十分凝重。
隔着听筒,陆隽骁都听出了他的紧张感,眼帘再度掀起,眸子里一片冷意。
他下意识的以为是他们在带人回去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一下子坐了起来,冷声道:“怎么回事?说!”
“隽爷,您先别急,您先听我说,那个……”陆苍连忙安抚,犹豫了下,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嫂子现在在不在您身边啊?”
不想他会突然问这个,陆隽骁拧眉,语气有些不耐烦,“没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话快说!”
他向来不喜欢被人卖关子,陆苍深知这一点,也不敢再哼哼唧唧,这才神色凝重的开了口。
“隽爷,您不是让我去调查五年前酒吧
里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吗?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