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被臭骂一顿,到现在还搞不清状况的帝怀恩又被向来看不上的儿子冷嘲热讽一番,登时炸毛了,他抬手就给帝景天一个大嘴巴子,并骂道:“畜生,你爹也是你能教训的?我生了你,就有权让你死……”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闪光灯闪了一下,下意识扭头去看,却看到了京城电视台记者正扛着照相机在旁拍摄,登时心里咯噔一下,这可不是好事。
“不许拍!”随即他发出抗议。
记者将摄像镜头转离,向竞标厅走去,没有搭理他。
帝怀恩感觉到被漠视,登时心火更盛了,他追上去,拉着记者的衣服,怒声低喝道:“把拍我的录像删了,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无权拍摄我,否则我会去告你。”
电视台记者淡淡一笑,说道:“这可是市府,我的拍摄得到市府的允许,你去告好了。堂堂的帝氏集团董事长,在竞标会开始前,掌掴儿子,请问您这是闹得哪一出?帝总犯了什么错,让你有权利让他死?”
这一连串看似云淡风轻的问话,直接把帝怀恩给问毛了,他二话不说,直接上手要抢夺记者手中的相机。
抢夺不过,他扭头看到帝景天
站在一边,无动于衷看热闹,登时更生气了,怒声喝道:“你死人啊,还被上前帮忙把他相机给我砸了?”
帝景天抱着胳膊,冷冷一笑:“我脑子坏了,可也懂得,砸了记者的相机,我这不是想去警局喝茶吗?难道老爹觉得里面茶好喝,还没有喝够?”
又是一番夹枪带棒,帝怀恩简直是气炸了心肺,边抢夺记者手中相机,边骂道:“从此,我再也没有你这样的儿子,给我滚。”
电视台记者不再跟帝怀恩纠缠,他扬声喊道:“保安,有人抢相机!”
喊着,他将帝怀恩拽到了竞标厅的门口。
登时,竞标厅的人都望向门口,看到帝怀恩正面红耳赤的抢记者手中的相机,都傻眼了。
市长亲自坐镇竞标现场,看到这情形,他蹙眉扬声喝问:“竞标开始了,你们这是闹得哪一出?”
帝怀恩这才停止手上的争斗,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向市长解释:“他偷拍我,我有权让他删了侵犯我肖像权的录像。”
记者在旁哼笑道:“你还是你有权让你儿子死呢,我为什么拍帝董事长,今晚上的本地新闻会揭晓。当然帝董事长执意不允许,我现在就
放给众人看也行。你对自己的儿子怎么能如此恨之入骨,可否有什么隐秘之事?这不是侵犯您的隐私,而是在为您儿子谋求生存权利,若非,哪天你真的行使你的权利,收回你儿子的生命,我岂不是成了见死不救的帮凶?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父母给了生命,却无权收回。”
这番话,把心虚的帝怀恩堵得哑口无言,他心里明白,记者一定是早就偷拍他们了,才会听到那些话,因此他不敢反驳,而是望向帝景天,眸中出人意料的带着哀求:“儿子,你告诉他,互怼狠话是你我父子之间的相处方式,别当真。”
帝景天却不可置否的笑笑,反问道:“您让我说谎吗?你差点把我毒死了,若不是秦烟绾秦小姐医术高超,就算我有幸活下来,也成了废人,你还真的以为你有权利弄死我。当然我是不会因此把你送进警察局,横竖我已经痊愈,你就自己反思你的行为是否可取吧。”
听他这么说,帝怀恩没差点气晕过去了,这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逼吗?
可他又不敢反驳什么,因他说的都是事实,且秦烟绾他们都在现场。
气都堵在胸口,造成内伤,直接心头一热,嗓
子眼发甜,登时不受控制的喷出一大口鲜血,身子一踉跄差点摔倒了。
大厅里瞬间一片哗然,竞标会被生生的打断了。
几位市长正在交头接耳,商量如何处理此事。
秦烟绾想了想,起身扬声提议道:“市长同志,今儿是竞标会,与此无关的事情,还是等会后再说吧。帝董事长也请入座,毕竟帝氏也是竞标公司。”
众人听她这么说,都纷纷拍手响应。
市长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他开始还担心,帝景天是趁着竞标会来断家务事的。
他若是强行要求继续竞标会,可能会寒了众人的心。
如今见秦烟绾的提议,没人反对,他这才点头附和道:“好,就按秦总所言,帝董事长帝总你们没有意见吧?至于你们父子俩的事情,可以在竞标会后单独找我处理,我定会给你们一个公平公正的判定。”
帝怀恩知道自己对儿子下毒这事理亏,因此也巴不得赶紧息事宁人,忙点头应道:“多谢市长同志的包容,我们父子俩向来都是这样相互拧巴着,让您见笑了,也给大家添麻烦了。今儿是竞标会,还是正事要紧,我们父子俩的事情不过是家务事,清
官难断,就不占用公众资源了。”
说着,他给主。席台上的领导和台下坐着的观众分别鞠了三躬。
那份虔诚和自责让人看了都不觉想要原谅他。
秦烟绾唇角勾出一抹冷笑,眼下是竞标会,本意也不在让帝景天难堪。
虽然帝怀恩有杀他的心,可终极是他父亲,家丑不可外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