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良木轻轻摇摇头。
周齐纳闷的摸着下巴道:“傅茜在白梦柔还有傅芸出事之后,迟迟没有动手,为什么却忽然改变了性子敢放火了?”
苏晚晚也觉得纳闷,“不过她放火的计俩也挺低级的,会不会是孤注一掷?”
龚单沉着声音:“她要是真的孤注一掷,还不如直接在家门口堵人,出来一个砍一个的要痛快。”
傅茜从始至终的动手手段其实都特别的小儿科,如果没有人指使的话,很难会做出这种需要拐弯抹角的事情。
夏可岚咂摸两下嘴巴,到现在还没能跟进去他们的话题。
“你们怎么会怀疑到熊正杭身上去啊?那个熊正杭在傅家受气这么多年,存在感还没一个佣人低,怎么会有胆子和心眼去做这些事情?”
龚单一字一顿的道:“因为傅芸对傅茜最后说的那一句原话是,你一定要小心那个人,小心你……”
“既然用了你这个字,就说明对方是傅茜认识的,而且还有可能带着关系的那种。”
“比如说小心你朋友,小心你哥哥,小心你弟弟类似于这种。”
“如果傅茜跟这个人没有什么关系,而且还不认识对方,直接说名字就
好了。”
“那么傅芸说的应该是,你一定要小心那个人,小心周齐,总不可能是小心你周齐吧?”
夏可岚恍然大悟,她的大脑根本不允许她去想那么多。
这也是为什么,龚单第一时间怀疑到的就是傅家的人。
可傅家的人排除来排除去的,不就只剩下一个熊正杭和傅老三夫妇俩了吗?
但傅老三夫妇在张律师死后不久就出差去了,龚单把那边的行程查了个底朝天,啥问题都没有。
所以就只剩下熊正杭可以怀疑了。
苏晚晚道:“应该不是熊正杭,我看他也挺难过的,也不太爱说话,瘦了都快成排骨精了,眼下黑眼圈很重,好像傅芸的死对他来说打击特别大。”
龚单猛地抬头,惊愕的看着她。
“苏小姐,你说什么?”
苏晚晚愣住,“啊?”
“你再说一遍!”
苏晚晚不明所以的又重复着:“我就是说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挺不好的,貌似傅芸的死对他来说打击特别大,佣人还说他天天夜里失眠,一天就吃一顿饭,有时候还得找医生过来打营养针吊着命……”
龚单跟周齐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皆是看见了彼此眼中的诧异。
傅良
木皱着眉头,“究竟怎么回事?快说!”
周齐啪的一巴掌落在了桌子上,整个人显得尤为激动,“师父!有问题!有问题啊!问题太大了!”
所有人都看着他。
“就那次他过来,他不是这样的,他还说要给傅芸判刑什么的,怎么可能会这么难过还瘦成那样!师父,肯定是他!他在撒谎!”
周齐的声调拔高,一副我破了案的样子。
夏可岚满脸纳闷的扭头看着谢澄,“难道我已经蠢到真相摆到我面前我都听不明白的地步了吗?我觉得我回去应该多吃点核桃补补脑。”
谢澄的大手盖在她的小脑袋上,揉乱了她的头发,“岂止是你没听明白,你看看晚晚跟良木的表情。”
苏晚晚,傅良木:“?”
这小徒弟是疯了吗?
龚单轻咳一声,把丢人的小徒弟给摁在了沙发上坐好,这才对着大家道来:“之前我们查到了张律师的死跟傅芸有关,就把她带走了,然后熊正杭来了。”
“他跟我们说,他早就受不了傅芸对他的非人折磨,每天都打他掐他,还把青紫的伤口给我们看。”
“他当时……特别希望傅芸可以判刑。”
“我记得他的原话
是:求求你们,一定要最多的那种,不是有那个什么无期徒刑吗?无期是三十年吧?我觉得那个就挺好的。”
龚单超强的记忆力,几乎是把熊正杭当初说过的话一字不落的背了出来。
“一个前段时间还无比期待着傅芸可以进监狱一辈子都不能出来的人,为什么在短短的时间内却伤心难过成这样?”
“傅芸进精神病院,直到他死亡,这个过程熊正杭难道不是应该非常开心吗?”
“这样,他就再也不会被折磨了。”
苏晚晚跟傅良木对视了一眼。
哑着声音:“他在演戏。”
熊正杭演了一出好戏。
只是不知道这出戏,究竟是演给龚单他们看的,还是演给傅家人看的。
但不管怎样,结果已经显而易见。
熊正杭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周齐连忙插话进来:“对,而且最重要的是,傅茜在放火之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是熊正杭。”
苏晚晚的眉心紧皱,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个熊正杭隐藏的……未免也太深了吧?
龚单清了清嗓子,“当然,目前的一切都只是我们的猜测,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来证明我们的推理是正
确的。”
“熊正杭的资料我从来没有查过,等我回去后,我会彻查。熊正杭那边,我也会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