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见秦楚楚和苏绾绾两人这么一说,顿时看向苏子衿带回来的那些东西。
秦淮的目光也落在那些东西上。
在秦家众人的固有印象中,苏子衿并不好奢华,然而今日带回来的布料,光是箱子里露出的一角都在阳光下折射出不一样的光芒,定然是一笔不小的嫁妆。
秦楚楚愤怒道:
“子衿,你这样做未免太过分了!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竟然不惜当掉你妹妹的陪嫁,你还有人性吗?”
最重要的是,家里抵押了那么多东西。
她最近日日节衣缩食,成天呆在家里都不敢出去了,这苏子衿还买这么多东西,这不是铺张浪费吗?
秦夫人也道:
“你现在这个样子,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从前你没什么别的长处好歹还算是节俭,不会做出这样偷别人东西的事情!
苏子衿,今日你必须把这些东西给我退了,还有把绾绾玉簪子还回来,不然我定让我儿休了你!”
秦淮更是面色黑如锅底,他命令道:
“我只给你半个时辰。”
这话听得苏子衿怒不知从何发怒,只想发笑。
为自己从前的愚蠢而笑。
她小时候在江南长大,在外祖父的地盘,她外祖父舅舅对她极尽疼爱,从没有缺少过银钱,只要是家里有的东西,总会第一时间送到她面前。
拥有过好的,并且唾手可得,苏子衿并没有为此而沾沾自喜。
反而觉得精美的东西做出来不易,不应该为了她们的需求而忽略底层百姓的民生。
平日里,苏子衿穿的用的能节俭就尽量节俭。
后面苏子衿嫁入秦家,她嫁妆铺子里九成八分的银子都用来供养秦家人,秦家人非绫罗绸缎京城最时兴的料子不穿,非山珍海味不吃,他们成了人上人。
而苏子衿自己身上还在穿着许多年前的衣服。
直到现在秦家人好像觉得她好像本来就应该如此节俭,她就不配穿好的东西。
苏子衿的眼中已经彻底不剩丝毫温度,嘴角勾起一丝讽笑:
“你们一个两个的说完没有?说完咱们一起去衙门?我需要拿你们一根头发,我都让赵大人把我关衙门一个月。”
秦淮冷道:
“苏氏,母亲和其他人不会无故诬赖你。”
秦楚楚梗着脖子:
“你如果没用拿绾绾的玉佩,那你今日买的这些东西哪里来的钱?拿了玉佩我们如今也不追究你的责任,只要你把东西退了!
难道你这都要推诿么?为何子衿你如今这般不可理喻,明明就是一点小事,你非要闹得府中鸡飞狗跳的干什么?能不能让大家省点心。”
苏子衿冷眼看着她们:
“你的母亲和你家的其他人不会无故诬赖我,她们只会为了把我从前放在公中的铺子拿回去陷害我,搜我的屋子。”
“秦淮,你心里其实很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何必要我挑破,原本我还当你是个男人,谁承想你连黑白都可以颠倒!
也别说什么怕麻烦家务事这样的借口拦着我去衙门了!你们想要让我当冤大头,那是不可能的,今日你们要么滚出秋风院,要么就随我一同去衙门。”
秦淮面色很冷:
“苏氏,站住!”
他并不是为苏子衿不服管教执意去衙门而生气。
而是他堂堂临关候,不能被人说他是非不分。
秦淮使了个眼色给云峥,让云峥将苏子衿拦住:
“你要时刻记住,你是秦家主母。”
这话的潜台词就是在说,苏子衿你现在的样子不体面,丝毫没有端庄和教养,担不起秦家主母的位置。
苏子衿没有和云峥硬碰硬,而是一双眼睛盯着秦淮,锃亮的像是老鹰一般。
男人还真是一个虚伪可笑的东西。
她一步步走到秦淮面前,冷道:
“秦淮,我早知你是个没心没肺的畜生,我也没有把希望放在你身上,我担不起秦家主母的位置你可以休了我,但是今日这事,我定是要闹上公堂的。”
看着苏子衿的目光如注,亮的吓人。
秦淮更感她毫无风度,不识大体。
芝麻大点的事情非就是要闹上公堂。
思茹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开口解释道:
“侯爷,你知道我们家小姐是开了布庄的,今日这些衣裳就是在布庄里拿的,也不全是我们家小姐用,有些她是要送回去给夫人的,还准备了送给老夫人。”
话音刚落下,秦楚楚那边就发出一声嘲笑:
“子衿,身为妇人你真是时时刻刻都在嫉妒,淮儿今日带着绾绾回苏家,拿了不少布料回去,你也要学?
关键你自己学花你自己的钱也就算了,也没人会管你什么,为何你要拿绾绾的玉簪为你的嫉妒买单呢?”
秦夫人站在旁边也开始帮腔:
“子衿,不是我说你,自从绾绾进了门,你就明里暗里的和绾绾比,处处为难绾绾,说实话你除了是嫡女正妻,其余你还有什么地方能够比得过绾绾的?
你这样就是自取其辱啊!你赶紧把东西还给绾绾,免得到时候闹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