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碎裂,说明他下的诅咒之术已经失灵,也就是说,掌控和汲取能量的那团黑雾已经被完全从寄主身上取出并且消灭掉。
寄主重获新生,而他这边用诅咒之术汲取的能量自然也就消失,重新回到了寄主身体之中。
这样一来,几个月的折腾都白忙乎了。
也正因为这样,老者才无比愤怒。
可愤怒的同时,老者也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有人破解了他的诅咒之术,还将黑雾给消灭了,这才是对他来说真正可怕的事情。
“怎么可能?”
老者面露震惊,他的诅咒之术乃是自创,除了自己,无人可破。
可现在有人不但破解了,还将黑雾消灭,若是不将此人揪出来,那日后此人必定会成为老者的克星。
“哼!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破解了老夫的咒术!”
老者缓缓起身,神色中带着几分狠辣和杀意。
“禹省!”
老者掐指一算,当即判断出破碎瓶子所在的地方,随即收拾东西立马启程。
“教主,汲取的能量只怕要暂缓送过去了。”
丛林几公里外的一条马路上,老者拨通了一个号码汇报这边的情况。
“嗯?居然有人破解了黄长老你的咒术,此人不除肯定后患无穷。”
电话里的人沉声道:“哼!敢坏我们冥灵教的好事!黄长老,你放心去禹省,我会派出教内精锐跟你汇合,祝你一臂之力,除掉此人。”
“谢教主。”
老者说道:“等干掉此人之前,我会将他的能量汲取,一并献给教主。”
“好!”
挂断电话,老者伸手拦下一辆过路车,立马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老人模样,顺利求带前往禹省。
此时,禹省孟家。
孟德平正在茶室内一边喝茶一边下棋,毕光纪则是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老毕,这步棋你觉得应该怎么下?”孟德平手执白子,神色迟疑。
毕光纪看向棋盘,孟德平下棋喜欢一个人对弈,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看似是在下棋,实际上,这也是孟德平内心的筹谋和算计。
即便毕光纪知道下一步棋怎么下,他也不敢多说一句。
“主人知道的,我不怎么懂下棋。”毕光纪恭敬道。
“没关系,说说你的看法。”孟德平微笑道。
毕光纪不能不回答,只好道:“我觉得这盘棋很复杂,孰胜孰负,一切皆在主人的掌控之中。”
“哈哈!”
听到这话,孟德平得意的笑了。
“老毕,这么多手下之中,唯有你深得我心啊!”
孟德平夸赞道:“这也是为什么即便你丢掉了暗门,我仍旧将你留在身边的原因。”
“主人没有惩罚我,对我来说已经是恩同再造,日后我必定当牛做马,万死不辞。”毕光纪急忙表忠心。
“嗯。”
孟德平满意的点点头,看了眼时间,说道:“李家来了吗?”
“听说在路上了。”
话音刚落,孟家佣人走进来,“家主,李家家主来了。”
“嗯,让他们去会客室等着吧!”
“是!”
佣人离开,毕光纪不解道:“主人现在不去见他们吗?”
“让他们先等上一小时吧!”
孟德平冷冷道:“驯服一条狗,首先要去去他身上的傲气。”
毕光纪恍然,之前孟德平提议臣服,李家没有同意,这说明李家有自己的骄傲,只想做人不肯做狗。
可孟德平想要的就是他们完全的臣服,想拒绝就拒绝?想同意就同意?有些事可不是他们想怎样就怎样。
一切都该掌控在自己的手里,就像之前李家拒绝,孟德平动用一点手段就让李翰林被打的生不如死,再动用一点手段,就能将这个视频发到李家手里。
为了救下李家唯一的继承人,李家老爷子不还是亲自登门了吗?
一旦成为了孟德平的目标,那做人还是做狗,只有他说的才算。
想到这些,毕光纪不由得后背冷汗直冒。
即便跟随孟德平多年,他似乎也没办法完全摸透自己的主人在想些什么。
一个小时后,孟家的待客室内。
“李老爷子。”
孟德平不紧不慢的走进来,笑着说道:“刚有点事耽搁了,让诸位久等了。”
“孟家主客气了。”
李厚宽起身迎来,面色恭敬道:“孟家主,我孙子翰林还在省衙受折磨,此番前来,我们……”
“李家打算臣服于我了?”孟德平微笑道。
“这……”
李厚宽吞咽了下口水,狠狠心道:“孟家主,不知你说的臣服是怎样的条件?”
“完全听从我的命令,说白了,李家以后就是我的手下,我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孟德平面带和煦的笑意,就好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孟家主,不知还有没有别的选择?”李厚宽还想争取一下做人的权利。
“没有。”
孟德平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