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一把拦住秦歌,将秦歌手里的棍拿走,一副和事老的姿态,说道:“秦少爷,秦老大,你好歹给我一个面子,你可能还不知道,李玉莲和我爸是亲兄妹,算起来也是我小姑,怎么的也得给个面子对不对?”
“我小姑早上把你的兄弟打伤了是不对,但是你也不至于一个人的医药费要二十万,有什么事大家好商量,都是通州本地人,出去之后天南海北的遇上了,还是老乡呢,对不对?”
李峰的一席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的李斯文都要信以为真了,真的以为这李家父子是来帮他们家的,那才有问题。
“好,看在你的面子上,一个人二十万的医药费改成一个人十五万,五个人一共七十五万,李玉莲拿钱。”
“你们,你们这群黑心的狗,你们怎么不去抢银行,我和我老婆打伤了你们,你们就要我们家来打砸抢,前两天你们把我的手打断了,这个帐又怎么算?赔多少钱?”李书衡举着断手大骂道。
“哎呀叔,你也别激动,不就是区区七十五万吗?我帮你和姑姑把这钱出来,咱们先把这件事了了,才能好好坐下来谈别一件事。”李峰很大度的说道。
接着李玉国又凑了上来,拍着李父的肩膀得意的说道:“书衡,不是我吹,你看看我们家峰儿,直接一口气就把你和玉莲惹的事给扛了,多孝顺的孩子。”
听着李玉国这么一说,李父也有些不好意思,请大家进屋,坐着谈。
一下子十个人涌进了屋子里,幸好四合院的堂屋算大,十来个人也不觉得挤,李斯文走进堂屋,一屁股坐在沙发的最中间,李父看了他一眼,今天他总觉得这小子有点不一样,感觉比以前沉稳了很多,如果换做以前,李斯文遇到这种事,肯定会吓的躲到李父的身后,但是今天不仅没被吓着,反而话还很少,一直表现的很冷静。
李父坐到李斯文的右边,而李母则坐在李斯文的左手边,李玉国和李峰坐在李母下首的小沙发上。
秦歌众弟兄为了保持一种凶狠的气氛,只有秦歌一个人拉了根板凳坐在李斯文的对面,手里挥着钢管,大赤赤的模样,很有一派黑社会老大的架子。
“李玉莲,今早你打伤我们兄弟几个的帐,李峰李大少爷帮你们结了,那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应该要算算,你欠我叔三个月工资的事情了。”秦歌开了嘴。
欠工资?
李斯文看向母亲,虽然他知道母亲的罐头厂每个月的营业额并不大,但是销路很稳定,每个月除去员工的工资,还能有小一两万进帐,虽然不多,也能除了一家人的生活用渡之后还能存些钱,比如父亲去年给李斯文的一百多万就是这些十几年母亲的厂子存余下来的钱。
既然如此,如果没有特别大的变故,罐头厂的经营不可能出现工资都发不出来的现象,那么不是厂子的经营出了变故,很有可能就是其它的地方出了问题。
“秦歌,你别在这里故扯,你叔叔的工资是怎么会事,你会不知道吗?他当初来我厂子里上班说的好好的绝对不能无故旷工,但是他到好三天两头的往外跑,假都不请一个,还想着到了月底拿整月的工资,怎么可能。”
秦歌不为所动,冷冷的看着李母。
李母接着说道:“旷工就不说了,居然还往罐头生产工厂放老鼠,由他经手的工作线,查出来十瓶里面装的罐头不合格,而且还有异物,这样的东西如果从我的厂子里卖出去了,去我们罐头厂的名声有多大的影响?”
“行,他是你叔,是大佛,我们厂庙小请不起,我开了他总行了吧,虽然工作满一个月了,但是总共他就只上了十天班,说什么厂里把他开除了,就得赔他三个月的工资,凭什么?”
“凭什么?什么凭什么,凭他是我叔。”
秦歌凶狠的眼神看着李母,坐在一旁的李峰又开了口:“哎呀,怎么说一说的又吵起来了,三个月的工资,也就是一万多块钱的事,这个钱我出了,我出了,小姑,我看你那个厂子一个月也赚不了多少,关了吧。”
“关了?那怎么行,我那个厂里面二三十个工人,都是四十五六的人了,在厂子里干了一二十年,都指工资吃饭,我要是把厂子关了,他们到哪里去找工作养家糊口,再说了,我们家的开销,靠书衡一个人的工资是肯定不行的,厂子我是说什么也不会关的。”李母回道。
李峰给父亲一个眼神,李玉国心领神会的站了起来,整了整衣服说道:“妹妹,你能怪谁,只能怪你自己年青的时候遇上的人不对,为了一个男人从京城跑回来不说,还被你废了一身的武道修为,养出一个儿子又没什么本事,在京城开着一家小破快递公司,能有什么前途,无权无势的一家人,也只有,你哥我能帮你咯。”
李玉国接着说道:“你看我们家峰儿就不一样了,年纪轻轻已经坐上了通州市商会的副会长一职,每天从他手里过的钱都是以万为单位计算的,你们家斯文怕是几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吧。”
“李玉国,你说事就说事,别说到我儿子头上。”李父有些怒了,他知道李家的人对他有恨意,所以他处处都在忍让着李家,对于李老爷子死后的财产分配不公,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