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宁见李斯文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越想越气,这个人横看竖看都不像一个医者,昨晚自己为什么要听信了他的话,让他救叔父。
而且还一心以为这个人就他嘴里说的这么厉害,真能帮叔父修复好断脉,让叔父重回一个正常的人,甚至真的按照李斯文的指示一直守着叔父,时辰一道便给叔父喂下了剩下的一粒药。
“段施主,你平时不似如此,怎么今早突然怒气冲冲,可是梁施主出了什么事?”
“若能大师,你身边站着的这个家伙就是一个骗子,骗我他会医术,会医好我叔父的病,其实不然,按照他的方法,我叔父非但没好,反而病的更重,现在还开始发烧了。”
若能转眼看向李斯文,说道:“没想到李施主还懂医术,真是并非池中物,面面俱到,样样精通。”
“若能方丈,你别被他的语言骗了,这家伙要是把我叔父害死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段宁冲上去,揪住李斯文衣领,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李斯文也不生气,因为他觉得不值得,他的能力难道要让一个年轻人来评判吗?
若能有些发凉的手覆在段宁的手背上,强行的将段宁的手分开,慢慢的说道:“段施主,既然是来找李施主解决问题的,那么我们一起去看看吧,在此外浪费时间只怕梁施主的病会越拖越严重。”
“不需要他去了,我们国家大名鼎鼎的医圣杜清海已经在为我叔父梳理经络,顺畅气息,不用再靠这种无名之辈瞎胡来。”
李斯文冷笑道:“既然有高人在,那我就不用去了,医死医活都与我无关,爱信谁信谁去。”
他堂堂仙尊,出手救人本就跌了身份,虽然梁永生在通州一方的土皇帝,虽然靠着梁永生在通州的势力以后办起事来也会畅通无阻,但是对于那些不信他的人,他从来只帮一次便不想再出手相助了。
若能突然挡住了李斯文的去路,说道:“施人,梁先生是一个大善人,救人无数,还请李施主看在贫僧的面子上,去看一看吧。”
老友相求,当然要答应。
于是李斯文跟着段宁去了梁永生下榻的房间。
梁永生原本住在后院的独栋三楼上的一间豪华大卧室里,但是因为今早段宁把他背后来的时候,还在昏睡,为了方便照料,临时让下人收拾了一间大客房出来。
客房的位置就在后院一楼的转角处,只是一间普通的客房,摆设很普通,一张大床,两大衣柜,床头柜上放着一个金制的檀香炉。
梁永生本人其实并不爱熏香,但是自己的身体多年顽疾困扰,夜里用熏香会助他快速入眠。
而且他的熏香全部由在世医对杜清海亲自调配。
段宁领着李斯文到房间的时候,不大不小的房间里已经站了几个大人物了。
穆清风当然也在场,他作为医界泰斗人物,又住在梁永生的家里,梁永生有什么事,当然会直接请出他这位医界的泰斗形人物。
而这时坐在梁永生床边的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吸引了李斯文的注意,因为这个人一直在做一个动物,就是不停的用手覆在梁永生的额头上。
这只是一个平常的试探病人体温是否正常的动作,但是却让李斯文看出了端倪,这个人居心不轨呀。
“李先生,你怎么来了。”穆清风第一个看到了李斯文,有些不可思议的喊了一句,在他的记忆里,李先生不是应该在屋子里休息吗?
而且他与段宁应该不认识,那么段宁把李先生请过来做什么呢?
“喔,某人一定要我来谢罪。”
“穆先生你不知道,我叔父之所以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因为吃了这个人练就的两颗丹药,昨晚我叔父修行有损被他所救,已经能活动自如了,但是他非得让我叔父吃下他所练就的丹药,导致叔父再次昏迷。”段宁说道。
而这话听的穆清风感觉有些好笑,想当初自己的孙女儿,穆媛媛被弑狼组织绑架了半个月,体力不支已经出现了假死的情况,这种情况及其危险稍不当心就会落得个真死的结局,但是听闻朱子明说起过,当时他都以为媛媛小姐已经死了,只有李先生笃定小姐还有一口气,将三株连根参徒手炼化成丹给媛媛小姐喂下之后,媛媛小姐瞬间便有了气息。
夜晚将至的时候便开始有了意识,穆清风时常问自己,如果当时换做是他在场,他有没有本事把孙女儿给救回来?
答案是不可能。
他不可能徒手炼丹,便不可能在没有任何辅助性设施的情况下救活一个假死的人,就算那个人是他的孙女儿,他也办不到。
如果,梁永生真的复下了李先生给的丹药,那么李先生的丹药肯定会有奇效,不可能直到现在梁永生都没有醒转,于是穆清风怀疑这里面有误会。
“李先生,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的医术我是亲眼所见,你能用一颗丹药扭转媛媛假死的情况,那么救治一个昏迷的老人,应该轻松无比。”穆清风说道。
“就是啊,李先生这么年轻,没想到医术能得到穆老的认可,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打在沙滩上,杜某想李先生是想把我们这些医界的老一辈打死在沙滩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