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梁永生的手动了动,嘴里含糊的喊着:“水,给我一点水。”
穆清风和若能立即走到了梁永生的床前,穆清风简单的查看了一下梁永生的眼睛,嘴巴,手掌,得出的结论是梁永生快醒了。
段宁三步并做两步,将水晶杯里的水端过来,扶起叔父,一点点的喂给叔父喝。
有了清水的滋润,梁永生苍白干裂的嘴唇,慢慢的有了血色,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的觉,睡梦中有一团火在烧着他的身体,烧的他的身体滚滚发烫,烧的他的四肢百骸,全身的经脉都疼痛难忍。
于是梁永生在全身疼痛十分难受,难受的像是要死了一般,他甚至都觉得这次自己一定是必死无疑了,只剩下呼吸的力气。
他迷迷糊糊中感觉身体里的火势变小了一点,身体的疼痛没有刚才那般难受,可是这个时候又有人给他喂了一颗药,这颗比之前的那颗药效更猛,再一次让他的身体烧着了。
如果之前的那一场大火是要将他的皮肉,连同经脉都给烧焦,全部烧没,可是这第二场大火,烧起来的时候,像是在激发他体内还剩下的皮肉快速生长,迫使全身的经脉重新连接,甚至在击发了他身体里的细胞快速分裂,快速重生。
而且他能明显的感觉到他已经断了十多年的经脉,真的在如雨后春笋一般重续。
在外人眼里高烧难退的梁永生十分危险,但是实际情况是,梁永生体内的修复进行的十分顺利,他的身体细胞因为极速的分裂导致体温发烫,一次一次滚烫难受,到了最后关键的时刻,当他的经脉修复的差不多的时候,他身体里的所有火气都朝前额中心的天心穴涌去。
其实那股火气涌出去了,他的身体就会恢复如初,可是正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一股冷气覆盖在他额头处的天心穴,正好将他体内即将冲破屏障的热火又给挡了回来。
这些被挡回来的热火,又开始朝他的身体里涌来,使他原本已经好一点的身体,又开始被热浪袭击,弄的他无比难受。
不过,不管他的身体处于何种状态,梁永生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心脉处有一股温热的暖流,在保护着他。
不管他的身体是滚烫难受还是寒冷难耐,这股暖流都一直温润着他的心脉,把他的心脉隔绝着外界的极端温度之下。
之后他身体里的热浪又有过几次想冲破额间的‘天心’穴,但是都被冰冷的东西给挡出回来,这个冰冷的东西差点把他给冻死在床上,如果不是那股温热的暖流护住了他的心脉,只怕梁永生早就被这一冷一热给折磨至死了。
就在刚才他的意识稍微恢复了一点,集结体内的热浪再一次尝试冲破屏障,冲出额心的天心穴,报着可能失败的心态,结果没想到居然成功了。
当热浪冲出体外之后,他整个人都轻松了,一通大汗之后体温瞬间恢复了正常,很快便觉得到口渴难受。
喝下一杯水缓了缓,他突然有一种久违的身体无坚不摧的感觉,仿佛十年前鼎盛时期的力量又回来了。
于是梁永生左手握着段宁端过来的水杯,对着水杯看了两眼,左手轻轻一用力。
比手掌还大的水晶玻璃杯,在他手里一下子碎成了水晶渣子,梁永生觉得这还不够,于是将手里的水晶渣子捏了捏,用手心磨了磨,很快他的手心里掉出一堆白色的粉末,而这些粉末正是刚才的水晶玻璃杯所磨成的粉。
徒手捏杯,再徒手把水晶捏成粉末,真叫人大跌眼镜。
而且最重要的是,当梁永生伸出手掌的时候,他的手掌里没有一丝被水晶杯划伤的痕迹。
大家都看呆了,尤其的段宁,因为叔父从前称王的情况,和现在双手无力的情况他都最清楚,于是他惊讶的叫道:“叔父,你的功力恢复了?”
“恩,恢复了。”
听到梁永生的话,段宁有些激动,觉得实在太不可思议,叔父当初被那个厉害的大人物弄断了经脉,已经有十多年,这十多年里走遍天南海北,四处求医问道,几经波折也是没有任何起色。
之后遇到了号称华国医术之巅,能治百种疾病的杜家的嫡系传人,杜清海。
当时请他可是花了重金,杜清海才肯出山,杜清海常年往在荒山别墅,就算这样杜清海也只能勉强控制住叔父因为断脉发作而引发的,间隙性剧烈疼痛。
然后梁家在杜清海身上花掉的钱,少说也有8位数,其中还不包括四处收集珍稀药材的费用。如果真要细算起来,那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可花了再多的钱,杜清海也没有彻底治好叔父的病。
然而这个姓李的年轻男子,段宁可以肯定,他们和眼前这个男人,只是昨晚见过第一次面,对方甚至分文未取,居然治好了他叔父的经脉,而已刚才他自己居然还在怀疑别人,实在是太不应该。
“叔父,是不是杜仙师终于把你的病治好了?叔父我们是不是要给杜仙师一笔重金相谢。”
段宁虽然知道是李斯文的功劳可他仍然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因为,他不愿意相信这个看上去比他小几岁的青年,居然如此了得。
可是杜清海,当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当然知道从前自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