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萧舒月住在李斯文家里的这几天,她除了照顾李母之外便是坐在四合院里看着她手里的佛经,这本佛经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她虽然不懂里面的道理,但每次心烦的时候只要看看只会让心静下来。
这两日住在李斯文家里,听着李父李母对她嘘寒问暖的关心,对于许久没有享受过旁人的关心之情的萧舒月来说,这是一种幸福,是一种值得珍惜的幸福,而人们总是对珍惜的东西倍感依恋,于是萧舒月很享受的披着一件衣服,一个人坐在四下安静的四合院认真的翻看着手里的佛经。
李斯文从屋子里出来,正好看见萧舒月坐在枯萎的葡萄架下的石头桌子前看书。
大冷的天也没有点了个火盆,甚至连毛毯都没有拿一件,于是李斯文转身进了厨房,捣腾了几下拿出一个点着火的火盆,放在萧舒月的脚边。
萧舒月一瞬间便感觉到脚边的暖意,抬头看着李斯文笑了笑,说道:“谢谢啊。”
“怎么大冷天也不在屋子里,坐在这冰冷的石凳子上干什么?”
“喔,我母亲有一种修行叫‘苦修’必须要让身体苦才能静心。所以我看佛经的时候想让自己的身体受受苦,世上活的太享乐,有时候适当的让自己受些罪也是好事。”
桌子上放着一个茶壶,茶壶里的水还是温的,李斯文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能有这样的认为,已经算是半步于道门了。
“我在这里看书,有没有影响到你,如果有影响到你,那我还是进屋去看。”
萧舒月感觉站在李斯文面前,不自觉的就会有一种莫名的自卑感,可能是因为自己内心的孤独感不自觉得在那些内心饱满又极度自信的人面前,就会不自信。
而萧舒月能感觉到现在的李斯文,内心就是饱满和自信的,所以她才会不自信。
“你愿意坐在这里就坐吧,我反正也没什么事,陪你坐一会儿,你如果有看不懂的地方,随时可以我问。”
萧舒月看李斯文问道:“佛经,你也懂?”
李斯文淡淡一笑,说道:“如果我说我不懂,只怕世间没人敢说自己懂了。”
就算是得道的高僧也不敢这样妄自菲薄,但是李斯文却把这句话随口的说了出来,萧舒月倒没觉得他是在托大,反而觉得他说的也许是真的。
不知道从何时起,李斯文的形象在萧舒月的心里成了一个高不可攀的存在,也许就从白天她所见的事情开始吧。
梁永生和盐帮的帮主段涛,通州市两位大佬级的存在,居然能心甘情愿的对李斯文俯首称臣,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一男一女就这么安静的坐在四合院的前院里,一个人喝着茶,一个人看着佛经。
火盆里的炭火时而发着噼啪声,还有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这样的陪伴让时间变的安静,也很容易使人彻底的放松。
李斯文正准备就此打坐的时候,突然轰的一声。
四合院的大门被一股外力给震飞了。
接着啪嗒一声响,一张带着血的虎皮直接丢在了萧舒月的脚边。
“啊!”
萧舒月本能的往李斯文的背后一躲,她一个柔弱女子怎么看过这样的场面,一整张代血的老虎皮,所以她被惊吓的不小。
院子里的响动,很快便惊醒了刚睡着的李父李母。
李斯文对站在他身后的萧舒月说道:“你打电话给段涛,让他来接你们,你赶紧带着我父母从院子的后门离开,今晚这间院子怕是保不住了。”
萧舒月担心的看着李斯文,不愿意离去。
“我,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放心我不会不事,但是你们留在这里会使我分心,所以我父母就拜托你了。”
突然心里一暖,李斯文能把自己的父母托付给她,那么就说明李斯文信任她,想到这里,萧舒月立刻鼓起了勇气,说道:“那你自己当心些,我马上带着叔叔阿姨离开。”
李斯文点了一下头。
萧舒月赶紧拿起桌子上放着的佛经,快步走进了李父李母的房间。
“想跑?一个都不准跑。”
陈保锐伸手去抓,要走的萧舒月。
李斯文抬起左手硬碰硬的挡住了陈保锐的拳头。
“你的对手是我,可别搞错了方向。”
嘭的一声,陈保锐的那一拳好像打在了一副钢板上。
强大的冲击力,逼得陈保锐退后数步,他的脚在四合院的院子里画出一条长长的印子,而李斯文则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
陈保锐滑动了一段,站直的身体,用手指刮了一下自己的鼻头,一般杀人之前他都会做这样的动作像是一种宣誓,又像是一种事先的准备工作。
“你就是李斯文”陈保锐问道。
“是。”
“我是陈保锐,刘炎的师兄,华国第一风水大师陈相云的关门弟子,你怕了吗?”陈保锐很得意自己的头衔,只要说到陈相云的名头就算武道宗师也会敬仰他几分。
虽然他的名头没有师傅陈相云大,但是在华国谁都知道陈相云有一个内姓弟子,力重千斤单手能举起一辆卡车,一招穿云手,能将拳头厚的钢板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