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李斯文以为,两家私下设下的擂台,再怎么说也要顾及一些颜面,毕竟谁输了,都没面子。
擂台按理来说,应该设在一个稍微隐秘一点的地方,可是居然设在了一处视线开阔,方便围观,临近甲板,就算内场不能围观,这外面的甲板上站个一两百人不是问题。
李斯文还没有走近,擂台的外面已经围了里三层,还有两层的闲杂人等,正伸长着脖子,削尖了脑袋,准备随时突破人群,冲到里面去看个究竟。
摆出这么大的阵势,大概梁慕峰和段天佑,都不觉得自己会输,认为输的那一方一定不是自己。
也对,丢脸的事只要与自己无关就行,事情闹的越大越好,这样一来最终取得了擂台的胜利的一方,不仅取得了胜利,还能赢得名声和面子。
一句话,脚踩在对手的脸上,当然要使劲踩,踩的越狠越好,这是个恒久不变的道理。
要说到擂台,这艘游轮上现在到处都是擂台。
李斯文他们三个人,这一路走过来,所见三三两两,男人和女人聚集在一起,初一看,以为是打情骂俏,打的火热,结果走进一看,一个两个,鼻青脸肿,那里是在打情骂俏,分明是在打架揍人。
这一场所谓的武道大并没有按抽签对垒的流程走,更别说按照实力排位,以等级划分对垒对手,就边这种最基础的流程也统统没有。
虽然李斯文并没有参加过什么武道大会,上一世的他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胖青年,等到他瞎猫碰见了云游四方的师傅,成功开启修道之路的时候。
他已经一飞登天,超脱于武道之外,直接跨入了修真界康庄大道,并且得到了师傅亲传的太和经,他的修为就像坐上了直升电梯,修真五年之后,便轻轻松松斩杀了四方妖兽,从而被人封为神。
因为李斯文上一世直接跳过了低水平的武道大会,所以他也没有参加过别的武道大会,于是他想也许这次的武道大会想别出心裁,打破规矩,玩的就是这花样,要的就是这种混乱的感觉,到处散发着火药的气味,说开打时就开打,说揍你来就揍你。
就在李斯文他们平静的通过一处过道的时候。
嗙的一声。
从一处窗户里,丢出来一个男人。
男人抬起头来的时候,样子看上云颇为狼狈,额头缺了一大块皮,双眼被人揍的青肿,头顶上还有一个洞,在往外冒着血。
李斯文正前想上前问一问伤势,突然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女人,走了出来,站在男人的身后。
看女人的打扮像是那位清高世家的女弟子,只见女人扶手而立,高深莫测的看了倒在地上正在流血的男人两眼后,就背手离去了。
“这两个人,是夫妻。”萧舒月说道。
李斯文看向有着武道人员百科知识,名册的萧舒月,说道:“夫妻也要在武道大会上打架吗?”
“这一对男女是长白山的人,男人练的是铁头功叫陈铁汉,女人修的是锁口掌叫锁小清,两个人平时也经常对打,不过在我的收集里,他们结婚之后,没有出过手,这次为什么会两个人又开始打斗了,我也说不清楚。”
“不过,我有一种感觉,感觉这两天游艇上的人,心境异常的浮躁,很乱,很……”
最后一个词萧舒月不知道怎么去形容。
看着萧舒月有些着急的脸色,联系她刚才吃的那些话,李斯文已经有些吃惊了,因为这种感觉人心境浮躁的话,如果由一个修真者说出口,很正常,但是萧舒月只是一个普通人,她为什么会感觉到这些细节末节呢?
李斯文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问道:“萧舒月,我记得你说地这,你母亲的老家住在昆仑一带,对吗?”
“是,是的,有什么问题吗?”萧舒月答道。
“昆仑一脉,有一个分支,他们天生拥有常人无法触及的感知力量,能感知天地万物的灵气流向,居说他们天生有着规避灾难的能力,而这个分支的首领正好姓舒。”
萧舒月一时语塞。
“现在不想说就不说吧,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逼问你。”
萧舒月低下了头,继续跟着李斯文的脚步,关于她的身世,她还不能说。
梁慕峰和段天佑两个人选的决斗的地方,在游艇的第四层,靠近甲板处的一个宴会厅,原本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宴会厅,座位稀少,天花板上还有五彩的琉璃灯,以供舞会开始的时候琉璃的灯光能够柔和的照在人的脸上。
但是现在这个宴会厅里,根本没有了琉璃灯的影子,取而代之的是明晃晃的白炽灯光,还有临时搭建的几百张板凳。
一个巨大的擂台,就摆在宴会厅的正中央。
密密麻麻的凳子填满了整个会场,板凳与板凳之间紧紧的挨在一起,只留了一条,可以过一人的过道,这条过道把段家,梁家的人暂时分开。
过道的左手边是梁家,过道的右手边是段家。
乖乖,打一场架而已,怎么围观群众这么多?这一座一位是准备收门票吗?
李斯文正想问梁慕烟,这场擂台,是不是她哥想钱想疯了,想收门票赚钱,话还没有问出嘴,他就被一个男人给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