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翻迅速将一颗黑棋放在白子的局中,还差一步,只差一点,黑子就与连成一气,一举将白子歼灭,哈哈,这次他杨国翻又要赢了。
“杨国翻,你可别得意的太早,急着给我下套,你可别忘了,前几天我们打的赌,赌今年的武道大会上,年轻一辈会不会有新秀出头,你当时说的什么可还记得?”南庸问道。
“我说,年轻一辈不会有新秀冒出头角,华国现在的武道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武道这几年发展平平,虽然后续力量的人数众多,但是特别拔尖的,我还真没看出苗头来。”
杨国翻又一次成功放入一颗黑子,内心很是高兴,胜局已定,他也懒得掩饰情绪了,脸上笑的如同老树开花那么灿烂。
“今年出有一位新人出头,二十五六岁就能杀了东瀛刚入境的宗师石井填一郎,还凭一己之力斩杀了一只千年老鳖。”
南庸说话的同时,气定神闲的把一颗白子下在了一处极其隐蔽的区域。
“谁告诉你的,送信的青鸟还没到,你就知道这些信息了?”
杨国翻有些不相信。
但是很快,他转念一想,南庸有着通世之能,这个老家伙常年居住在宗南山,不仅会千年传音,还精通动物的语言,他与山上动物生灵朝夕相处,可以说宗南山上的一花一草,一鸟一兽,都已经与南庸有了紧密的联系。
杨国翻后悔了,他怎么对一个会千里传音的老怪物说这种话?
现在,整座宗南山在南庸手里,就好比一个大阵,绵延数千米的大山,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南庸的感知。
可想而知,当送信的青鸟刚飞过山岭的时候,只怕南庸已经知道青鸟到了。
至于信的内容,南庸如何得知,那就是先天境的强者,特有的强大感知能力,直接透视也不为过。
南庸笑着看向杨国翻。
杨国翻很郁闷,他当初为什么要和这么一个怪物打赌。
但是不对,他为了防止这个怪物在赌注上做手脚,已经用棋局将这个怪物控制住了,他应该没有能力把手伸到通州才对。
如果这个老东西没有做手脚,那么就说明,今年的武道大会上真有新人出头,年轻一辈中的强者,也正是华国以后能够仰仗的新生力量,很不错。
算了,就算他杨国翻,国字号第一位的棋手,输了一次也值了。
“快说说,今年的新秀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不说都说了吗?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凭一己之力斩杀不明海域里的千年老鳖精,还杀了一个东瀛刚入门的武道宗师。”
“确实厉害,嘿,试问你我在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在做什么呢?你是不是还在帮着你家师父白眉道人打酱油呢?”
这是南庸一直被后人诟病的地方,他在几个师兄弟里资质最差,四十岁了还没有练武道外劲,大家都对他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只有他的师父白眉道人没有放弃他,让人遵循本心,不会按师门的规矩按部就班的学习。
于是五十岁那年,他悟出了感知气,与天地万物产生够足大的联系,以道劲入武道,两年时间进升道劲宗师,现在已经一百九十八岁了,他的宗师罡气还在持续提升,实在是一个没有大限两个字的人。
南庸对于杨国翻的玩笑也不生气,笑着说:“我记得你二十五岁的时候,还追着你师姐的屁股后面,求关爱吧。”
“但是,我最后抱得美人归了,是我们四个当中唯一有家世的镇国将军,我是不是很牛逼呀。”
“你夫人比你很牛逼。因为敌人怕你,而你怕你夫人。”
杨国翻也不生气,惧内是好男人的优良品德。
这时送信的青鸟已经到了,他从青鸟的脚上取下信函,看着信函上的内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这小子可以嘛,不仅斩杀了妖兽,还打死了东瀛一名刚入宗师境的武道宗师,很不错,谁让这些东瀛狗想利用这次武道大会来消弱我们华国武道界的实力,真是该死的一群人,要是我在场,一定将这群狗娘养的,都给屠了。”
杨国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大叫一声爽快。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李斯文想要隐瞒的事,而远在千里之外的两位镇国会大将军已经知道了。
这就是镇国会的厉害之处,华国之所以能够长久立与亚州武道之首,武道力量昌盛繁荣,但是并没有发生大规模战乱的场景,虽然暗斗不停,但是百年来从来没有出现过大规模的战事,这正是镇国会所存在的目的。
管制华国的武道力量,并且对世界各处发生的事了如指掌。
这次关于李斯文的消息,相信别外两位镇国大将也都接收到了同样的信息,在镇国会的眼里没有什么是不能知道的事,只有他们认为重不重要的事。
算起来李斯文与他们镇国会还有些渊源,李斯文的姥爷,也就是风光一时的李老先生,曾经是他们镇国会中的一员,而且李老先生与四大镇国将军感情很好,亦师亦友的关系。
很多年过去了,李家从鼎盛到衰败,南庸都看在眼里,但是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是当初选择的结果,他们也不好插手李家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