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文一把接住了向后倒的田锠,再利用盗天机的法诀与亚斯兰身体上覆盖着的田锠的热血取着联系,一并控制了血线的流向。
分了一丝灵识附在残缺的血线上,不仅快速的修复了被亚斯兰震裂的血线,还使其余的血线快速拼接,拉成一张严密的网。
网里的那具宗师亚斯兰越来越难受,完成动不了的身体,左右扭动着,像极了一只肥大的蚕虫。
“郑屠江,快救我。”
亚斯兰说着一句蹩脚的华国语言,艰难的将头偏向五只船排列在最前面的,南国强者,郑属江。
郑家大成宗师,南国武道魁首,郑屠江。
此名只是取自是一个典故,具说有一人,一夜屠了四个村子,两千七百多人,这些人的鲜血染红了整条南江(南国境内的一条大江的名字),郑屠江的名字也由此而来。
被唤作郑属江的人,动了。
他飞身一跃,跃过船头,一个蜻蜓点水,一吸之间郑屠江的身体已经移到亚斯兰身前。
手掌即将摸到亚斯兰的后脖的时候,李斯文将这具被血盾包裹的如同蝉蛹般的身体,甩到了湖岸上。
湖岸上一直没有出手的柳飞白自然不是傻子,他掏出自己的佩剑,剑尖对着亚斯兰的脖子处。
人质。
现在他们也有一个武道宗师做人质了,而且还是一个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的武道宗师,这种感觉对于那些平时被武道宗师瞧不起的修士们来说简直是太棒了。
郑屠江一掌击向李斯文。
李斯文并不退缩,正面钢一股大力反击而去,郑屠江反身跌出湖中,幸好大成宗师的反应足够灵敏,一个回身便平稳的站回了船上,船身虽然摇晃了几下,但是并不见下沉的风险。
郑屠江看着湖岸上站着的那位前一秒还在吃茶,后一秒就能赶在他之前将亚斯兰用血盾封印住的年轻人。
后生可畏四个字浮上了他的脑海。
只不过这个后生可畏是敌方的阵营而非自己这边的阵营,可惜了一些。
“敢问这位后生,你叫什么名字。”
“李长生。怎么突然郑老爷子对我的姓名感兴趣了?”
郑老爷子?
其实郑屠江并不老,不到五十岁的年轻怎么就被人称为老爷子了。
但是现在不是与人计较的时候,于是郑屠江说道:“我记得你们华国称呼晚辈都以后生来称呼,那么在这里我称呼你一声后生,可有什么问题?”
“没意见,称呼这个东西我向来不太地意,你叫我一声晚辈,或者我也叫你一声晚辈,都不没什么。”
“大胆,你好大的狗胆。”费登说完这句话之后,还不忘抬头看了一眼他头顶上有没有出现手掌的痕迹。
在他仔细观察后,他的头顶上方什么也没有了这后,他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只不过再次出口说话的语气明显弱了不少。
“你们这群不识好歹的狗。”
“狗在说谁呢?”李斯文反问一句。
许是费登还没有反应过来,立即回答道:“狗在说你们。”
“哈哈哈……”
费登这句话刚刚脱口而出,就听见湖岸上的众人嘲笑道:“原来你自己才是狗啊,费费狗,只会吠叫的大狗吗?”
笑声不停的时候,费登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他内心升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但是又不敢发作,因为之前这个姓李的人打他的两个把掌,到现在他的脸都肿着。
没有勇气敢正面钢的费登,立即闭上的嘴。
郑屠江也算是见过无数大场面的老一辈了,自然不会因为几句嘴舌之争就与李斯文再起冲突,尤其是在双方还没有正式开战的时候,不必就此挑衅。
“李后生,不知道你们华国所说的有一句话叫‘君子一言四马难追’是吗?”
“嗯,不错。”
“那么老夫要问了,你刚才说你只是一个编外人员,而且来这里只为观战,怎么话头刚落你就出手了呢?”郑屠江此话的意思是说,李斯文说话不算数,一个观察者下战局,很不妥当。
“喔,看来郑老先生对我们华国的文化有些研究,我们华国有很多的名言,‘比如兵不厌诈’比如‘同仇敌忾’,比如‘侵我华国之人,必将诛杀之。’”
李斯文说话的语气,前半段听着像是在说话,最后那一句,声音压的极重,仿佛他正准备杀了眼前这些人一般。
一股强大的杀意就此而来。
但郑屠江并没有愤怒,反而笑了。
“李后生,你这气势十分不错,有老夫年轻时候的风范,只不过你别激动,我们这次来不是来开战的,又或者说开战的时机还没有到,想与老夫在战场上见你的心愿老夫肯定如满足。”
“我们听说昨晚有三位东瀛来的武道兄弟,在泊宁被杀而且他们的尸身全部进了镇国府泊宁分处的密室里,如此一来,还请归还三位武道兄弟的尸体。”
李斯文笑了一下,目的原来是这个。
只不过柳飞白却高兴不起来,那三位的尸体根本没有完整可言。
“柳府主听见了吗?这些人来镇国府不是来打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