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锠看见李斯文的时候,整个人都被吓软了,他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镇国府的监察使大人,而且还是刚才救了他一命的监察使大人。
只不过现在李斯文的脸有些难看。
而这种难看做为有无数次战斗经验的田锠来说,他太清楚不过了,这种脸色就是高手想要爆发的时候存在的感觉,是一种危险的信号。
“李,李,李……”
李监察使三个字卡在了田锠的喉咙里,半天说不出来话。
但是这三个字,在石文昌的耳朵里,变成了质问的语气‘你,你,你’
于是石文昌,跳了起来,一把冲到了李斯文面前,指着李斯文骂道:“田锠,就是这货打伤了我,还坐坏了我的镇店之宝金丝楠木的椅子,你把这货给揍一顿,丢出去,再让他把我的椅子赔了。”
但是田锠站在原地没有动,而且之前还站着挺拔身姿,现在变的有些萎靡不整,怒气冲冲的脸色,现在变的苍白起来。
大概是因为他真的怕了。
可是石文昌并不明白这个道理,反而以为是田锠见这位男的是一个陌生人,有些下不去手,又或者还在估量,这张椅子的价值到底是多少。
“田锠,打他。”此时的石文昌就像一个泼妇一般。
“你觉得他敢打我吗?”
李斯文回问道。
他看着田锠的眼神有些不耐烦,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一个做事优秀的镇国士会有这么一个叔叔。
“田锠,你动手啊,你怎么不动手?”
“因为他不敢。”
石文昌见自己的侄儿不动了,他才不会细想,只觉得自己来了帮手,脾气更加的冲动,伸手就朝李斯文的脸上打去。
李斯文坐在这里纹丝不动,眼睛直直的看着田锠。
就在石文昌的手就要打在李斯文的脸上的时候,别一只大手,立刻截住了石文昌的手,并且反手一个巴掌扇在了石文昌的脸上。
啪的一声,大家都听的十分清楚。
站在一旁的方越,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而靠着墙站在的刘越,则有些摸不清头脑,平时一直极其护短的田锠,怎么今天反而第一次出手打了他叔叔一个耳光呢?
谁也想不明白。
就连石文昌自己也想不明白。
“田锠,你怎么敢打我。我可是你叔叔,从小把你带着长大的叔叔。”
田锠站在原地不说话,他的脸有些绿,石文昌是他的叔叔没有错,但是如果真的让他的那一巴掌扇到了李监察使的脸上,只怕到时候就不是一句道歉,一顿毒打,必须要付出一条命的代价李监察使才可能气消了。
所以这么看来,田锠把这个将他养大的叔叔打了,不是坏事,只是在保叔叔的命。
但是石文昌并不清楚这些,只是眼神愣愣的看着这个一向在他面前乖巧听话的侄子,他就算到死也无法想象他侄子居然真的敢动手打他。
石文昌不敢把怒火发着田锠的身上,于是对着李斯文吼道:“就是你这个衰人,让我和侄子反目成仇,我要杀了你。”
又是一个巴掌再次扬起,李斯文仍然纹丝不动,这个巴掌还没有落下的时候,田锠再次把他给截了下来,再飞起一脚。
将石文昌踏到了对面的墙上。
石文昌如何经的了田锠的一顿踏,一个普通被武道内劲的强者踢一下,早已挂了,但是田锠还没有失去理智,下脚的时候留了手。
但是现在的石文昌已经伤的不轻,嘴角的血不停的住外冒,他一直捂着胸口手在颤抖着,大概是肋骨断了无数根吧。
石文锠的老脸上流下了几滴眼泪。
他有些无力的站了起来,指着田锠正想开口大骂的时候田锠发火了。
“方越,你是来看戏的吗?把这两个人给我带出去,统统关起来,敢企图伤害镇国府监察使,不请他们去镇国府的地牢里吃几天牢饭,不剔掉他们两个人几层皮,我就不姓田。”
方越有些惊讶的看着田锠。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
“是”
方越收回了自己的心思,他知道他的老大田锠发火了,于是他立即将石文昌扶了起来,封住了刘越的血穴,让这两个人无法再说话。
拽着他们走了出文昌斋。
看着方越带着叔叔和另外那个二货离开之后,田锠跪在了地上,对着李斯文说道:“监察使,我错了,请不要怪罪我叔叔。”
“怪罪?我要怎么怪罪,你把人都抓到你管辖的牢房里去了,我能去牢房里杀人吗?”
田锠听到这里,将头趴的更低了。
他刚才之所以把叔叔打成重伤,就是不想让他再多说一句话,并且只有找了借口和理由让方越把这两个人带走,才能保住他们的性命。
一个连大成宗师都不放在眼里的人,你还指望他对一个敢扇他耳光,敢抹了他面子的人手下留情吗?
断然不会。
然而把他们藏在什么地方都不安全,只有将这两个人带到镇国府的大牢里,由他的人来看管着,并且镇国府的大牢,一定要有相关的手续才能处死人犯。
而且田锠也敢笃定,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