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秦一已经从昏迷中清醒而来,太子朱标得到消息,立马放下手中的要事前来。
“锦衣卫秦一见过太子殿下!”秦一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起身行礼道。
“嗯,身体可有大碍?”
“回殿下,无碍,只是一段时日内,无法再行厮杀之事。”
“好,孤知道了。带着锦衣卫,去为你家王爷报仇吧!倭寇如何前来应天,沿途官员无一人上报,都给孤查清楚。”
“但,别自己前去厮杀,不然没法给你家王爷交代。”朱标知道秦一无甚大碍后,随即下令道。
复仇,可还没结束,光徐达李善长还不够。
而这道命令,也是秦一所期盼的。
立马应道:“谢殿下,给属下一个报仇的机会!”
再抬头间,眼眸中已然满是杀意!
“不错,去吧。”
···
再看东宫内,一夜之余的时间,对于李善长这个老狐狸已经足够多了。
“殿下,臣查是查到了一些人。”
李善长面色难看的说道,接下来的话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哦?看来韩国公,当真是我大明的肱骨之臣啊!说吧,无论是谁,自有我和父皇动手。”朱标,终于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不由对李善长露出笑脸善意。
“殿下,老臣无能。等老臣查到这些人,带领大理寺的人马赶过去时候,那些官员全部已经死了。死状各异,但全部是自杀而亡,无一例外。同时,这些官员的家眷全部消失。”
李善长差点没把头塞进地板缝隙里,这份结果,让自己属实难以开口。
朱标听着李善长的汇报,笑颜戛然而止,脸色也随着话语愈发阴沉;
“好好好!真是孤的好臣子们啊!!”朱标怒极反笑道,随后又询问起:“韩国公,那些官员都是些什么品职?”
“殿下,都是些芝麻小官,遍布在六部各个门下,但无一朝廷要员。”
“看来,只是些挡箭牌罢了。
韩国公,你在怀疑谁,说说吧。可别告诉孤,你连怀疑之人都没有,如果是那样,你就别怪孤了。”
朱标幽深冰冷的目光,注视着李善长,缓缓叙述着一份事实。
李善长咬着牙,似决定了什么,直接了当说道:“殿下,老臣怀疑当今朝廷右丞相,胡惟庸!”
“朝堂上,唯有四人有这个能力。
一者为诚意伯刘伯温,其为浙西派领头之人,但其已经故去;
二者为魏国公徐达,但魏国公,向来不多与朝臣结交来往,哪怕是勋贵;
三者为老臣自己,经营朝堂多年,有这份能力,可臣自认为清白,还请殿下明鉴!”
朱标不以为意的示意李善长继续,“孤,自会去查,希望真与你无关吧。”
“谢殿下!再者也就是胡惟庸,此人原本是老臣的门下,怪臣自己识人不清。胡惟庸能力出众,但对于权力十分贪婪,又喜收揽门客结交大臣。如今更是做到了右丞相,要是说,朝堂有人安排此次袭驾,那胡惟庸最为可能!”
“嗯,说的倒是不错。可有查出来什么?”
李善长苦涩的笑了笑,“殿下,臣无能。这些人相互之间,和胡惟庸之间,没有丝毫联系。”
“好一个没有联系!那孤就帮忙添一把火吧。韩国公,你老了,那就做点能做好的事情,退下吧。”
“老臣遵命。”
李善长在这一刻,仿佛真的苍老许多,颤颤巍巍离开。
直到回到府上,满脑子依旧是朱标那句‘你老了!’
一个人坐在书房内,露出苦涩的笑容,叹了一口气,随即挥挥洒洒写下一本折子。
“来人!”
“老爷,小的在!”一管家装扮的中年人推门走进。
“把这份折子送往东宫,呈于太子。再即日起,对外称病,谢绝一切朝廷官员来访。”
“是,老爷!”
···
朱标很快收到了折子,看到折子内容,满意的笑了。不由自顾自喃喃道:“不愧是跟随父皇多年的老狐狸,称病不出,推辞一切政务。不错,不错!”
“到底是你李善长?还是你胡惟庸呢?孤有着时间,跟你们耗下去,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
朱标呵呵一阵冷笑,随后看向一旁贴身太监黄狗儿:“查清楚了吗?李善长这些天可有异动?”
“回殿下,李善长无其它举动,一切正常。”黄狗儿俯身回道。
“混账!孤叫他李善长,你也叫他李善长吗?怎么学的规矩,自去领罚!”
“是,殿下。”黄狗儿面无表情应道。
“派人去通知胡惟庸,左丞相李善长称病,但国事不可荒废,让他这位右丞相一并处理了。”
“遵命,殿下。”
“刘伯温,孤的那位先生,当真的病逝了么?”
“殿下,一切属实,并无蹊跷之处。若有不妥,那就是刘伯温生前见过胡惟庸的人,不久后病逝。”
“又是胡惟庸,你退下吧。”朱标头疼的捏了捏眉心,这些天就没一件好事,自己爹又陪着老二。
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