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听到朱樉二人的战果,也是连连称贺起来。
随即话锋一转;
“二位殿下战果虽是斐然,但老臣可记得最开始军令是二位殿下分别从东西俩面包围王保保所率领的北元主力吧?”
徐达看着帐内愈发心虚的朱樉朱棡,据继续说道:“不知二位殿下,谁能给老臣和诸位将军一个解释?”
“呃呃,我是听从我二哥的命令,你得问他!”
朱棡直接把所有责任撇给朱樉,义正言辞的回道。
后者闻言不禁给了一记白眼,暗暗记下了一笔。
当真是个,死二哥不死自己的好弟弟啊!
朱樉强压着心虚,从怀中拿出太子令牌。
帐内众人见到令牌,纷纷见礼起来。
“孤乃是奉了太子之令,有太子令牌为证!因事急从权,太子命我兄弟二人,以锦衣卫为探,率领亲卫军绕过草原各大部落,悄无声息摸入王廷!这才有此战果!”
“故此战,孤与晋王只有参战之功,首功乃为太子殿下!孤兄弟二人,万不敢冒领太子之功!还望诸位将军与大将军知晓。”
朱樉拿着令牌,越说越有理。
心虚?不存在,这分明是太子的命令!
晋王朱棡也站出附和道:“太子殿下,文治武功俱佳,孤兄弟二人之能又有何可比?若无太子于应天指挥,孤等是万万做不到如此。”
帐内气氛瞬间热烈,烛火摇曳中,诸将的脸庞被映照得忽明忽暗,眼中闪烁着敬佩与信服。
他们纷纷起身,抱拳过顶,声音洪亮而整齐:
“太子殿下英明神武,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实乃我大明之福,我等愿誓死追随,共筑大明万世基业!”
话语间,一股激昂的士气在帐内激荡,仿佛连空气都为之沸腾。
就连太子死忠蓝玉,此刻终于放下对秦王晋王的防备,看向二人的眼中带了一抹善意。
这一切原委自是瞒不过徐达这位大将军,北伐统帅。
徐达此刻看向朱樉二人,眼里愕然与佩服交加,还有丝遗憾在其中。
“原是太子殿下命令,那本将自是不会多言。本将还以为是有人违抗军令,正准备惩处以正军纪。”
徐达颇为遗憾的为这件事在军中划上了句号,唉,太子令都拿出来了,这般再无理由让朱樉挨军棍了。
而朱樉朱棡二人,听的那叫个心惊胆战。
“诸位将军,退下吧。北元余孽,还在我大军对面,诸位莫要侥幸!”
“末将听令!”
耿炳文蓝玉等人,纷纷领命离去。
一时间,帐内唯留下徐达与朱樉朱棡三人。
徐达好笑的看着心虚的二人,开口道:“你们俩个真是大胆啊!不仅敢孤军深入草原,还假传太子命令,可真有你们俩的!”
“什么假传?太子令都在这,还能有假?徐叔难道是对太子有什么意见?以我大哥的领兵之能,做到这些不过洒洒水的事。”
朱樉丝毫不放松口风,谁来都咬死是太子命令。
“你一句话,就把大部分功劳推给太子,一点不心疼?”徐达很是好奇的询问起来。
朱樉与朱棡二人,闻言相视一笑,朱棡替朱樉回道:
“徐叔,那是我们的大哥,从小就看护我们弟兄长大的大哥,功劳而已,谁又会计较呢?”
“是啊,徐叔,更何况我兄弟二人要这军功又有何用?左右不过是锦上添花,我们又对那个位置没感觉。
但我大哥不一样了,他的文治是有,但有了这份军功,才更能稳坐东宫。这下,谁敢心里说我大哥的不是?就算,我爹也动不了大哥位置。”
徐达这下心中,彻底没了忧虑。
他本来还担心二人因为得到传国玉玺,生出异心,谁知道人家压根不在乎。
“哎,我还打算拿你们俩个肃一肃军纪,出一口当了嬷嬷的恶气,这下是不行了。”
朱樉看着徐达还在惦记揍自己,眼珠一转,当即想出了个好主意。
“徐叔,这不是军中还有一个么?掩埋姓名,私自参军,不知大将军可有审一审?万一此人,有异心,是北元的探子呢?”
朱棡也乘势添油加醋道:“徐叔,于公,您是大将军,他是朱四,疑似探子。于私,您是他未来岳丈,皇帝和太子都把他交由您处置,还不用担心报复,有理有据的。”
“更何况,他现在身上没有了太子令牌,不是吗?”
徐达眼睛一亮,甚是在理啊。
当即唤来帐外候着的亲兵,“传令!令营中朱四,速速前来见本将!莫让那兔崽子跑了!”
“喏!”
三只狐狸,相视一笑,是如此的奸诈,就是苦了某个出气筒。
片刻功夫;
朱棣就跟随亲兵前来,一进营帐就开始了嚷嚷。
“大将军,不知令我前来有何···”
话音未落,朱棣就让不当人的朱樉朱棡给拿绳子控制了住。
“徐叔!人交给你了,留口气就成!”
朱棣傻了似的看着这二位手足兄弟,一时没回过神来。
等反应过来时,二人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