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你长本事了是吧?”
“咱让你逃婚!”
“让你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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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话音的落下,老朱手中的剑鞘也挥舞出了残影,啪啪啪的打落在朱棣身上。
“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啊!”
“啊~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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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点年纪的朱元璋,没打一会,就累的气喘吁吁,朱棣以为这顿毒打就要见到了曙光。
不曾想朱标顺手接过老朱手里的剑鞘,满是关怀的说道:“爹,你歇歇,让儿子来!”
关怀的话,落到朱棣耳里,犹如恶魔低吟。
就这样,父子二人的接力赛顺利进行下去,当事人表示,很舒服,欢迎众兄弟一同体验。
·~·
另一边坤宁宫;
马皇后拿着准备多日的鸡毛掸子,笑吟吟的在手里掂量着。
朱樉朱棡兄弟二人,颤颤巍巍的跪在了马皇后面前,内心满是惶恐和对自家娘的歉意。
故没有辩解,没有惦记着逃。
“知道错了么?”
“就那么不怕死吗?”
马皇后目光柔和中透着严厉,手中的鸡毛掸子轻轻举起,又重重落下,每一下都似乎在敲击着兄弟俩的心房。
当那细长的掸子不经意间触碰到朱樉背上尚未愈合的伤口时,他忍不住闷哼一声,身体微微一颤。
马皇后的手也随之一顿,察觉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与懊悔,她连忙将掸子移至一旁,温柔说道:
“老二,把衣裳脱了,给娘看看!老三,你也一样!”
“娘~”
朱樉深知自己衣裳下隐藏的是什么,哪敢让马皇后看到?老三朱棡身上还好,但自己身上···
“怎么,连娘的话也不愿意听了吗?”
马皇后听到朱樉的推脱,愈发确定了心中的那个念头,语气也不免颤抖了几分。
朱樉咬了咬牙,闭着眼睛脱下了外裳,不敢睁眼去看马皇后的神色。
衣裳下,上身几乎全部包裹着白布,本有些愈合的伤口,在返京一路的颠簸下,已经撕裂,鲜血早已渗出了包裹伤口的白布,红的发黑。
而朱棡也脱下了衣裳,同样有着不少的伤势,但比之前者,也好了不少。
饶是这般,马皇后也差点心疼的晕了过去,强忍着苦涩,连忙高声喝道:“来人!给本宫把太医唤来!快!”
门外候着的女官玉儿,不敢停留连忙跑去传太医。
此刻的马皇后,早就丢失了身为皇后的威仪,只是一个心疼孩子受伤的娘亲。
泪水不经意间滑落脸庞,滴落在朱樉身上。
朱樉感受到泪水,连忙睁开双眼,轻声安慰道:
“娘,孩儿没事的,小伤小伤而已!”
朱棡则看着二哥浑身的伤,心里很是心疼和愧疚,倒也缓缓握住马皇后的手,默默的安慰娘亲。
马皇后轻抚过朱樉身上的伤痕,声音柔和了几分:“樉儿,伤得如此重,为何不与娘说?”
话语间,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手中的力度也变得温柔而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再让这伤痕累累的儿子多添一分痛楚。
“娘,没事的,战场上怎么会不受伤呢?”
老三一眼看去,就知道那伤是为何而来。是他的二哥替他挡的那一箭留下的,二哥当时还笑着说‘不痛’,怎么会不痛呢?
他又不傻。
酸涩心疼堵住了朱棡的嗓子,嘶哑着声音告诉马皇后,
“娘,是我,怪我学武不精,害的二哥替我拿身体挡了一箭!”
“娘!二哥,还有其它不少伤势,也是为了让我突围,自己率军留下当作诱饵,与北元人作战留下的!”
朱棡说着说着,泪水就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声音也愈发嘶哑苦涩。
他的脑海里,满是朱樉毫不犹豫为他挡箭的那刻,是二哥哄骗他绕着北元兵马身后的场景,是二哥深陷重围即将身亡之时···
马皇后听到了自家老三的话,浑身一怔。
原来她差点失去了这个儿子,突然间,她不愿意再做这个皇后,不愿身处皇家。
或许,或许这般,自己的儿子能不必再经历这些苦难。
心疼之意,淹没了马皇后,一时无言可说。
马皇后转过头,看着落泪的朱棡,满是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头。
强忍着难过,温柔开导起来。
“老三,不怪你的。你二哥只是做了一个哥哥应该做的事情罢了,不必自责的老三,没人会怪你。”
“老三,你已经很好了。娘知道你和老二,俩人在战场上很是勇猛,是为娘的骄傲!都是娘的好孩子啊~”
马皇后拉住朱樉朱棡二人的手,轻声的恳求起来。
“樉儿,棡儿!娘能求你们一件事吗?”
朱樉朱棡连连止住心里的酸涩,抬头看向自己娘亲。
“娘,您是我们兄弟俩的娘,又何必说求呢?您说的,孩儿们都听!”
“是啊,娘,我们兄弟向来最听您话了,您说就是了!”
“娘只想让你们记住一件事,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