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
“重八,你为何让老二去监斩那些罪臣?”
“你可知,老二如今在民间的名声都臭了!都说他是什么刽子手屠夫的!”
“老二,本就失去了媳妇,你还让他背这些名声?”
“你是不是想逼死你的儿子才罢休?!”
马皇后得知了事情,急匆匆的赶到御书房,上来就是一堆责问。
老朱放下手中的奏折,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发妻,满是苦涩委屈的语气。
“妹子,妹子,你先坐下。”
老朱拉着马皇后就按到了龙椅上坐了下来,
“妹子,咱是知道这个事情。老二,也是咱让去监斩的。”
“可是,不去没法子啊!自从老二媳妇去世后,老二的样子你也看在了眼里,说是想开了放下了,咱看他那是都憋在了心里。”
“正好这些人,虽是没直接参与刺杀老二媳妇的事,那也是叫什么间接的。”
“咱让他去当这监斩官,不也是想让他心里能放下些不是?”
“咱是他的爹,咱也心疼不是?岂能害了他?”
老朱给马皇后按摩着肩膀,细心解释起来,老父亲的苦心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的。
马皇后听了老朱的话,也是消了气,拉过朱元璋枯燥的手,叹起气来。
“唉~你说老二他怎么办才好?”
“他这个样子,我心里呀,总不是滋味~”
马皇后对着老朱感慨说道,突然一阵灵光闪过。
“哎?重八,若是放老二去自由生活可好?去做他自己想做的事。”
“他不是向来喜欢这种生活?”
“不可!”
朱元璋直接打消了马皇后的念头,否决道:
“妹子,这种时候,万不可放任他无所事事。不然,他更难走出来了!”
“咱以前行乞时候,听过一个故事,”
朱元璋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穿越了时光的长河,缓缓开口:
“那故事里,老叟离世后,其子悲痛欲绝,日夜守在灵前,茶饭不思。他娘心疼,便想着让他出去散散心,吩咐下人莫让他做任何杂务,只愿他能忘却伤痛。
儿子依言而行,踏上了旅途,初时确有几分释怀,但渐渐地,那份失去至亲的空虚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不再关心沿途的风景,不再与人交谈,只觉世间万物皆失去了色彩。数月后归来,人已瘦得皮包骨,眼中再无生气。
最终,在一个寂静的夜晚,他选择了自我了断,留给他娘亲的只有一具尸体。”
马皇后愕然看着朱元璋,一时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哎~”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
马皇后刚离去无多久,朱樉就后脚前来御书房。
“小兔崽子,你怎么来了?”
朱樉没有像往日那般怼老朱,微微一笑,俯身直言说道:“爹,我想北伐!”
“想找北元那个郡主?”
朱元璋没有意外,直接点出了老二的目的,笑着问道。
若是朱樉没有前来请命,那才是怪事。
“是!此仇不报,儿子寝食难安!”
朱樉坚定的看向朱元璋,目光中的杀意,很是显眼浓烈。
“不行!”
“为什么,爹!”
“她胆敢下令虐杀孩儿的媳妇,凭什么我不能北伐杀她!!”
朱樉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瞬间气势起来,目光死死的瞪着老朱,颇有番想和老朱拍桌子叫板的架势。
“嘿,小兔崽子,怎么说话的?”
“我就这么说话的!怎么着?不让我报仇,你还指望我什么语气!”
朱樉毫不客气的怼了起来,随即以莫大的恶意揣度起来这个爹。
“老头子,你不会是想将她纳妃吧?”
“你要是敢这样,我就去宗庙抱着祖宗牌位,告你丫的!”
听到这话,老朱一口茶水,气的都喷了出来。
“兔崽子!你敢!”
“你爹我是那种人吗?”
“怎么不敢了?还有,你就是那种人!不然,后宫里那么多妃子,哪里来的?!”
“你···”
有朱樉这个儿子,不得不说是老朱的幸运,可得是能少活不少年呢~
父子俩隔着龙案,搁那大眼瞪小眼的,谁也不服谁。
良久,老朱无奈败下阵来。
“也就是你小子,敢跟咱这拍桌子!”
“老实说吧,咱儿媳妇遭此大难,咱也很难过!也想杀了那狗屁郡主祭奠咱儿媳妇!”
“咱知道没几个比你更难过,但正因为如此,咱不放心你!”
“怕你在草原追杀上头,中了奸计!”
“要是你出了事,你让你娘和你大哥如何?”
朱元璋缓缓站起身走到朱樉身边,拍起了肩膀,劝慰解释起来。
朱樉明白这些道理,只是一时不想这么放过英伦,听到这些话时,也沉默了下来。
“还有,徐达才回京没多久,北伐大军还需休养生息。”
“北元的王保保,还活跃在草原,徐达尚不能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