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醒来之后,很快就安排锦衣卫接收了那些占城稻,留下一些备用,其余的都秘密让锦衣卫找来经验老道的百姓种植了下去。
十二个时辰,那些试验田都在锦衣卫的严密监视保护下。
这段时日,新政已经宣传开,还未到收税之际;而稻种也才刚刚种下,此刻朱樉也无它事,得到了往日期盼的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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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温柔地洒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朱樉踏着轻快的步伐,穿过长廊,嘴角挂着一抹难得的笑意,朝着马皇后的寝宫而去。
步入庭院,一阵童声笑语如银铃般清脆,原来是小侄子朱雄英正在院中追逐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那稚嫩的身影在阳光下跳跃,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至于朱雄英为什么在?
无它,没有吕氏的作妖,大嫂常氏又怀孕了,马皇后得知这一喜讯,更高兴的是儿媳常氏没办法再跟她抢孙子了!
于是,连夜把朱雄英打包带进了坤宁宫。
而这段时日,闲来无事,朱樉也没少逗弄这个小侄子。
比如,冷不丁的抽查作业?贴心的带来几本书册当礼物?
等等···
主打做一个,当代好叔叔~
此刻的朱樉眼中闪过一丝宠溺,轻手轻脚地靠近朱雄英,蹲下身子,从袖中变戏法般掏出一颗晶莹剔透的糖果,轻声道:
“雄英,看二叔给你带来了什么?”
朱雄英闻声回头,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丢下蝴蝶,扑进朱樉的怀里,接过糖果,笑得比花还灿烂。
朱樉弯腰抱起他,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用胡茬狠狠的蹭了蹭朱雄英稚嫩的脸颊,逗得小家伙咯咯直痒,连连叫嚷着马皇后救他。
“奶奶,奶奶!救我!二叔,他又欺负我!”
一旁,马皇后含笑望着这一幕,眼中满是慈爱与好笑。
她轻声唤道:“老二,快来用膳吧,这么大的人了,少欺负雄英!。”
“来了!娘!”
朱樉抱着雄英快速在院落奔跑着,时不时的把怀中的小正太高举过头顶,
“唔~飞咯~”
“哈哈哈哈哈···”
朱樉与小雄英的欢声笑语,洒满了整个院落,惹的刚处理完朝政的老朱也是一阵欢喜之色。
老朱自己还是亲力亲为的处理朝政,把朱樉给他的那套主意全搬到了东宫,起名——储阁。
好在这也让,朱标有了不少的时间陪常氏散散心,也能跟着军营锻炼锻炼身体。
不得不说,这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朱标早死的命运。
但朱樉在日后却是后悔了,
一脸儒雅的太子朱标,脱下上身的衣衫,露出一身健硕的肌肉,拿着竹条跟自己讲道理。
那叫个悔啊~
·~·
而用膳之后,朱樉并未直接回秦王府;
月光斑驳地洒在通往陵寝的石板路上,朱樉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孤寂。
他手执一壶陈年佳酿,步伐缓慢而沉重,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千斤重的思绪。陵寝四周,松柏苍翠,鸟鸣声声,却难以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抵达汤瑛陵前,他轻轻放下酒壶,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细心地擦拭着墓碑上的尘埃,动作温柔而虔诚。
随后,他缓缓坐下,背靠石碑,打开酒壶,任由酒香与四周的青草香交织在一起,弥漫开来。
“汤瑛,近来朝中事多,新政如期初行。我得到了往日期盼的闲暇,可你不在,我得闲暇又有何用?”
“瑛儿,占城稻已种下,若真能解我大明粮荒之困,也算是对你的一点慰藉。”
“如你所愿,我呀一点点的在改变这大明,百姓的生活以后也会慢慢变好了!”
···
他轻声细语,仿佛汤瑛就在身旁聆听。
“好想你啊~”
说完,他举杯邀月,一饮而尽,酒液滑过喉咙,化作无尽的苦涩与思念,在胸腔中回荡。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风,轻轻吹过,带着几分凉意,几分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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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朱樉几乎每天都在重复着这些行程,聊以慰藉。
很快时间来到了八月份,朝廷要开始征收夏税,也就是新政初见成效的时季。
在曾经和汤瑛结婚的小院里,朱樉坐在摇椅上,朝身后严肃的问询起来。
“秦一,那些官员豪绅的情况,锦衣卫都探查清楚了吗?”
“爷,都查清楚了。明暗处,探查结果皆无甚太大差异!”
“那就好,明天开始就要收夏税了!着令锦衣卫跟随户部一起征收!”
“若谁有私藏隐瞒者,账目对不上的,不必请示,直接杀了!”
“脑袋就挂在城门前,以儆效尤!”
“当然,证据都摆明,别让人家说咱锦衣卫滥杀无辜。”
朱樉坐在摇椅上,吹拂着缕缕清风,嘴中却淡然的决定下着,阻挡新政命令之人的下场。
“放心吧,爷。若是锦衣卫有人有私心异动,我不会让他辱了爷名声的。”
话语之间,除过忠心,还有一丝狠厉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