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日光透过窗棂,洒在朱樉冷峻的面容上,为这庄严的空间添了几分温暖。
秦一领着李二狗,步伐稳健的直奔朱樉而去。
李二狗身着粗布衣裳,虽已洗净,却难掩其质朴与坚毅。
他站在朱樉面前,双手紧握成拳,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决。
秦一躬身立于朱樉面前,神色凝重而又不失恭敬,他身后,李二狗低垂着头,双手紧握成拳,眼中闪烁着决绝与乞求交织的光芒。
“殿下,您吩咐的事都已经完成了,还有这李二狗有事求您!”
“何事?”
朱樉脸上闪过一丝好奇,对于这厮,朱樉此刻还是没有什么恶感,毕竟能让秦一带过来,说明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百姓,要求却是让秦一为难做不了主。
这如何能让他不好奇?
殿内阳光折耀,映照着李二狗那张因紧张而略显苍白的脸。
他深吸一口气,膝盖微曲,似要跪下,却又强自支撑着,声音颤抖却坚定:
“王爷,二狗自知卑微,但求一机会,哪怕需净身入宫,只愿能为王爷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言罢,他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身子微微一晃,但那双望向朱樉的眼中,满是真诚与渴望,让空气都为之凝固。
朱樉闻言,目光微沉,扫过秦一与李二狗,殿内一时静得只能听见烛火噼啪作响。
他缓缓踱步至李二狗面前,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
李二狗感受到来自上位者的压力,膝盖终是不由自主地弯曲,半跪于地,双手伏地,额头轻触冰凉的石砖,身体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却依旧保持着那份不屈的倔强。
“净身?你可知那意味着什么?”
“还有你为何如此?”
“本王已经给了你良民身份,给了你田地和白银,怎么不够?”
朱樉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重锤般敲打着李二狗的心房。
李二狗抬头,眼中泪光闪烁,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声音虽轻却异常清晰:
“二狗明白,但为王爷效忠,万死不辞。只求王爷给二狗一个机会,证明自己的忠诚与价值。”
“二狗不懂为什么百姓都如此传王爷的名声,但二狗经过那短短的一段时间,知道王爷不是那种人!”
“王爷如此好,不计前嫌,帮助小人和小人手下那些弟兄!”
“可二狗,却不识好歹,恶语重伤王爷,这段时间一直寝食难安,不时的暗骂自己不是个东西!”
“还请王爷能给二狗一次机会,哪怕能让王爷开心,取走小人这条贱命也罢,小人绝不皱一下眉头!”
说罢,李二狗的脑袋又重重的不停向着朱樉叩首,片刻的功夫,叩首之地,已经流下一小摊血迹,无不彰显着曾经豪爽仗义的李二狗此刻的诚心。
朱樉望着李二狗额头渗出的血迹,那殷红与石砖的冷白形成鲜明对比,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他轻轻抬手,示意李二狗不必再磕,声音柔和了几分:
“二狗,你的心意本王领了。但本王并无事,你不必自怨自艾的。本王要的,是更多像你这样的百姓能安居乐业,而非一人之仆从。”
说着,朱樉亲自上前,弯腰将李二狗扶起,两人目光交汇,一瞬间,似有无尽言语在无声中传递。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为这庄严的殿堂添了几分温情与希望。
看着李二狗倔犟的神情,朱樉深叹了一口气。
朱樉拍了拍李二狗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你若真想为本王做些什么,”
“本王这里有俩个选择,一是去跟随秦一做从锦衣卫小卒做起。”
“还有便是,去军中,届时征战沙场,生死由命!”
“或者,你回去,一切不变。”
“但无论是锦衣卫还是军中,本王都不会给你提供便利,你能做到哪一步,全凭自己的本事!”
“你好好想想吧!”
李二狗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与坚毅,他抬头望向朱樉,那眼神中既有对未知挑战的渴望,也有对自己能力认知后的无奈。
他猛地一咬牙,跪地叩首,声音坚定而有力:
“蒙王爷不弃,二狗愿往军中,以血肉之躯,护我大明疆土,哪怕前路刀山火海,亦在所不辞!”
“再不济,若哪一日王爷遇险,二狗说不定能为王爷挡下一刀也好,这样一来也能报了王爷再造之恩!”
言毕,他直起身子,身形虽略显单薄,却仿佛有千斤重担压不弯的脊梁,仿佛又成了那个义字当先的山大王。
阳光恰好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坚毅的轮廓,那抹光芒在朱樉和秦一的眼里,是那般炽热而明亮,一时间这二人嘴角也被染上了一抹笑容。
“好!”
“那本王就给你这个机会!”
“加油,好好努力吧,本王信你!”
朱樉笑着再度扶起李二狗,拍了拍这厮的肩膀,以示鼓励。
“谢王爷,小人定不负王爷之恩!”
“嗯,你先去外面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