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保从大军中纵马走出,望着朱樉的方向,冷声嗤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如同寒风穿林,带着无尽的嘲讽与不屑。
声音如雷鸣般在战场上炸响:
“老夫想问问你朱樉、朱棡兄弟二人,当日你们率军踏入我王廷,屠戮我北元王廷时,可曾有过一丝怜悯?”
言罢,他猛地一拉缰绳,战马前蹄腾空,尘土飞扬。
王保保的眼神如炬,狠厉地扫过黑暗中的朱樉与朱棡,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
“今日,老夫就要在这片你们曾肆意践踏的土地上,用你们的鲜血,来祭奠我北元无数亡魂!尔等休想活着离开这里,定要将你们埋骨于此!!!”
虽然看不到对面的人影,但朱樉朱棡很清楚,
此人就是王保保。
朱樉嗤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羁:“王保保,你北元气数已尽,杀你草原鞑子,是给你们脸!还妄图以我等之血祭奠亡魂?真是可笑至极!”
他身旁,朱棡亦是冷笑连连,手中长刀一挥,直指王保保:
“你不过是个苟延残喘的老匹夫,也配与我们兄弟二人相提并论?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何为真正的屠杀!!”
言罢,二人对视一眼,只听朱樉一声高喝:
“全军听令!!”
“随孤冲阵,杀!!!”
朱樉一声令下,率先拍马上前,朱棡也紧随其后,二人犹如头脱缰的狂龙,冲锋的姿态凌厉而决绝。
“杀!!!”
他身后的大明将士,也齐声怒吼,杀声震天,仿佛能撕裂这沉闷的夜空。
王保保目光如电,扫视着即将冲杀过来的大明军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猛然间,他高举马鞭,声音如寒冰般穿透夜色:
“勇士们听本王号令,冲杀!”
“若有斩杀大明王爷者,老夫赏银一千两!”
瞬间,北元铁骑如同脱缰的野马,咆哮着冲向大明军队。
不消片刻,两军如怒涛般狠狠碰撞在一起,金属交击声、战马嘶鸣声交织成一片。
朱樉朱棡二人,犹如猛虎下山,挥刀狠厉地劈向周遭的敌人。
大明天兵像极了一颗锐利的钉子,狠狠的刺入草原铁骑的心脏,在草原铁骑密不透风的人群中,直接凿开了一大道口子。
朱樉一身铠甲,刀光如电,每一击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北元士兵在他刀下纷纷倒下,血花四溅。
而朱棡也不甘示弱,身形矫健,长刀如龙,穿梭在敌阵之中,所过之处,留下一串串断肢残骸。
因为前方,有大明王爷的身先士卒,身后的将士士气滔天,自是不甘落后,说上的杀伐更凌厉了几分。
战场上,火光冲天,烟尘蔽日,两军士兵如同疯狂的野兽,在这片土地上展开了一场生与死的较量。
···
与此同时,
山丘两侧王保保留下的铁骑,留下四五千数的兵马,护卫山丘之上的射雕手后,在朱樉挥军进入幽谷那刻,他们已经出兵,准备抄了大明军队的后路。
至于山丘上的射雕手,这些人此刻并未意识到山上出事了,还傻乎乎的在山脚下护卫。
铁蹄轰鸣,尘土飞扬,北元铁骑如黑色洪流,汹涌而至,黑压压的一片,即使融入到了黑暗中,但秦二也明显察觉到了那份压抑。
秦二立于阵前,面对三倍于己的敌军,眼神坚毅如铁。
他身后,只有区区的两万大明将士严阵以待,战意盎然。
“杀!”
“杀!!”
随着一声震天响的怒吼,双方大军默契的如两道怒涛,拍马冲杀。
同时间,一阵箭矢如雨,划破长空,铁骑奔腾,践踏大地。
那阵箭雨,便是山丘之上的李海下令的。
至于不帮朱樉一边,属实是因为山丘能站人的地方,离朱樉这边远了一些距离,光线如此漆黑,倘若放箭,会有更大的可能误伤同僚。
秦二手持长刀,一马当先,冲入敌阵,刀影如魅,所向披靡。
他身旁,大明将士亦是奋勇杀敌,刀光剑影中,血花飞溅,哀嚎声起。
战场上,人喊马嘶,杀声震天,两军士兵如同陷入疯狂的漩涡,生死较量,一触即发。
秦二身形矫健,在敌阵中穿梭自如,长刀所至,无人能挡,为身后的大明将士开辟出一条血路。
···
至于那边的主力战场,
片刻的功夫,冰冷的盔甲早已被鲜血染红,朱樉犹如一头浴血的狂狮,每一刀挥出都伴随着敌人哀嚎倒地。
草原铁骑虽众,但在朱樉狠厉、更多是宣泄自己情绪的刀法下,纷纷落马。
他的眼神冰冷而机械,仿佛不知疲倦的杀戮机器,每一次挥刀都是对北元士兵的宣判。
尤其是那一万之多前些时日,跟随朱棡参与对那些部落屠杀的将士,他们神情冷漠,动作机械,犹如从修罗场中走出的恶鬼,每一击都带着决绝与狠厉,所过之处,北元士兵如秋风扫落叶般倒下,战场上留下一片片血泊与断肢,场面触目惊心。
怕吗?
如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