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早晨朱樉目送朱橚离开后,朱樉也随即来到了皇宫中,御书房内,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斑驳地洒在光洁如玉的地砖上,与空气中浮动的淡淡墨香交织。
听到有人没有通报就进来,朱元璋不由的抬头瞥了一眼,见到是朱樉,随即又伏案处理朝政。
“你怎么来了?”
“老五,送走了?”
听到老朱的问话,朱樉直接回道:
“你既然担心,怎么不去送送?”
“放心吧,我看着马车走远了,身边安排了我的亲卫,暗地里还有锦衣卫。”
朱元璋不满地撇撇嘴,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强行挽起颜面,眼神中闪过一丝尴尬却仍故作镇定。
“谁担心他了?我就是问问而已!”
“咱是皇帝,啥时候轮到你这个小兔崽子管起咱了?”
他轻咳一声,试图掩饰内心的不自然。随即,那双锐利的眼眸又猛地抬起,直视着朱樉,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
“还有,你怎么还让他坐马车前去?就该让他受受苦,好好磨砺磨砺!一天天的,狗屁学医,不好好念书,哪里懂得民间疾苦!”
说着,他重重地拍了下案几,震得墨池微漾。
朱樉听到朱元璋的话,没好气的说道:“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给老五安排了马车,你这皇帝的情报,我可不信有那么差劲!”
朱樉戏谑的笑容在嘴角愈发明显,他故意拉长了声调:
“怎么,老头子,你不会真想让老五跟你年轻时候一样,就揣个破碗出去吧?”
这天下,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当今的圣上可是从乞丐一步步坐上龙椅的。
朱樉话音未落,御书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朱元璋的脸色铁青,双眼仿佛能喷出火来,他怒极反笑,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说时迟那时快,老朱猛地一挥手,手中的毛笔如同离弦之箭,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劲风,直朝朱樉面门飞去。
朱樉眼疾手快,侧身一闪,毛笔擦着他的耳边飞过,“啪”地一声钉在了身后的墙上,墨汁四溅,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墨痕。
朱樉丝毫不在意老朱的怒火,反而很是心疼的对老朱道:“我这衣服可是我娘刚洗好的,你又给弄脏了,老头子你等着,我这就去给娘告状!”
说着,朱樉脚步缓缓往飞过来的那支毛笔处挪动,一个趁朱元璋不注意,就将地上的毛笔揣进了怀里,脸上依旧是一副愤懑的神色。
无它,谁让肃王,哦不是吴王府上太穷了,得多‘挣’点,就比如这支毛笔,打着皇帝御用毛笔的名号,不得买个大几百两,上千两也不是不行!
听到朱樉这逆子要给马皇后告状,朱元璋语气直接缓了不少,当即扯起一抹略显僵硬的笑容,咬着牙道:
“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咱这不是跟你就开个玩笑,至于吗?老是麻烦你娘!”
说着,他大步流星地走向朱樉,一把将他搂进怀里,粗糙的大手拍打着朱樉的背,朱樉一个没站稳,差点被这一巴掌拍了一个踉跄。
“嘿,看来老二你身体还没好啊?!”
“那就赶紧回去修养吧,咱就不送了,快回去吧!”
朱元璋察觉到朱樉被自己拍的一个踉跄,而且朱樉眼中的幽怨,过于显眼了,让老朱不由得尴尬起来。
“爹,我来这,还有事的!”
“怎么,你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娘的事了?这么着急赶我走!”
朱樉这厮,一句话气的老朱想揍人的心思,蹭蹭往外冒。
然,不敢!
这小子的伤势刚好,他敢揍朱樉,马皇后就敢收拾自己,连犹豫都不带丁点的!
朱元璋现在是有火不能发,恼怒的很,咬着牙‘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这厮,随即开口道:
“有什么事,赶紧说,说完了,快滚蛋,咱看着你小子就来气!”
朱樉听到老朱的话,压下去嘴角的笑意,正色开口道:
“爹,我想着手准备动商税了,就跟咱们先前说好的那般。”
一句话,朱元璋的神情瞬间严肃了不少,他之前没少看过朱樉的那份有关税收的奏折,明白商税对于国库的重要性,犹如血液之于人体,不可或缺。
或许,有一日,农税,真的能在咱手下取缔!
他缓缓踱步至案前,手指轻轻敲打着那份沉甸甸的奏折,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纸张,直视那繁华喧嚣的市井。
窗外,赤阳洒落,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更添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
朱元璋沉思了片刻后,开口道:
“你为何突然就要动商税,这跟咱们以前计划好的不一样!”
“要是说不出来,那咱可不能同意!”
朱元璋目光死死的盯着这个儿子,想知道朱樉心里倒地是怎么想的,取缔农税,自然很好,但他更想留给标儿日后去做!
“因为大哥,大哥想去做,我这个做弟弟的,自是要帮衬一把!”
朱樉想都没想,迎着朱元璋的目光,望了过去,眼中满是真挚和笑意。
“不行!”
“这份礼物,咱是留给你大哥日后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