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临近晌午,阳光斑驳地洒在孙轩简陋却整洁的院落里,一阵轻风拂过,带来了几丝凉爽。
“砰砰砰”,敲门声温和而有力,朱橚正专心致志地学习着师父留下的医书,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打断,他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快步走去开门。
门扉轻启,朱橚的眼前一亮,门外站着的正是他的二哥朱樉和一脸温柔的娘亲马皇后。
阳光透过他们的身影,为这平凡的一刻镀上了一层温切的光辉。
朱橚的眼中瞬间充满了惊喜,他连忙小跑上前,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娘,二哥,你们怎么来了?”
马皇后微笑着,眼中满是慈爱,轻轻拍了拍朱橚的肩膀,仿佛要将所有的关怀都融入这轻轻一拍之中。
马皇后温和的拿手指轻轻点了点朱橚的脑袋,嘴角挂着宠溺的笑意,说道:
“我家的小皮猴子拜了师父,我这当娘的怎能不来拜访一下你的师父呢?总不能失了礼数,让人家笑话咱家不懂规矩吧?”
话音未落,朱樉这个二哥也忍不住出言打趣起来,他拍了拍朱橚的背,笑道:
“是啊,你这小子,拜了师父,束脩都没给人家呢,可别让人家师父最后懒得教你小子了。”
说着,他还故作神秘地从袖中掏出一卷精致的丝绸,里面似乎包裹着什么珍贵之物,眼神中闪烁着对弟弟成长的欣慰与笑意。
朱橚没理自己二哥的玩笑话,对着马皇后嘿嘿笑了两声,眼睛亮晶晶的,就好奇地问道:
“娘,这是什么呀?”
马皇后笑着眨了眨眼,故意卖了个关子:“等见了你师父,你就知道了。”
正说话间,屋内传来师父孙轩洪亮而略带严厉的声音,穿透了院落的宁静:
“小五,谁呀,这么久还不回来,赶紧回来看你的书去!”声音中带着几分好奇与不容置疑的严厉。
朱橚吐了吐舌头,大声向屋内喊道:
“师父,是我娘和我二哥来了!”
说罢,他转身,嘿嘿笑着,恭敬地伸出手,
“娘,二哥,先进来吧!”
话语刚落,朱橚却是像想起什么的,左顾右盼,小声对马皇后跟朱樉嘱咐起来。
“哦对了,娘二哥,我给师父说,我叫朱五,你俩可别说露馅了哈!”
而此刻,孙轩这位医术高超却性情古怪的大夫,听闻朱橚这个弟子的话,眉头一挑,好奇地从那张有些摇晃的醉翁椅上缓缓起身,轻轻拍了拍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步伐稳健地走出了屋内。
阳光正好照在他的脸上,勾勒出几道岁月的痕迹,却也增添了几分沉稳的气质。
一入眼帘的,便是那位温婉端庄、气质如兰的妇人——马皇后,她正含笑望着自己,眼中满是善意与尊重。
而在她身旁,则站着一位颇具威严的男子,朱樉的面容冷峻,眉宇间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刚毅。
孙轩心中暗自揣度,这位妇人自己看出来什么,而这男子,即使面含笑意,但身上散发的煞气之重,让他不禁多看了两眼。
而且那煞气之中,还夹杂着一种熟悉的淡淡死意,虽被这人刻意隐藏得很好,但孙轩行医多年,见过太多求死之人之人,那种气息,他太过熟悉。
故而,孙轩又不免又多看了俩眼,眼底甚至有些许的悲悯和感慨。
与此同时,孙轩对自己弟子的家世,更为好奇了几分。
一旁的朱樉见自己弟弟的师父老是打量着自己,不由地生出了几分不自在,甚至还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也并未发现有何不得体之处,故而好奇地开口问道:
“孙大夫,您这般打量在下,可是曾在哪里见过在下?还是我哪里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孙轩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摇了摇头道:
“公子误会了,老朽只是见公子气质非凡,故而多看了两眼,并无他意。”
“二位,请进吧,进来再聊。”
“小五,你去给你娘和你二哥,准备些许茶水吧。”
马皇后含笑点头,目光温柔如水,却闪过一丝异样;
“哦,师父。”
朱橚则是应声,但依旧一脸好奇地望着孙轩,似乎想从师父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他可不信这老头的话,这几天可是没少套路自己。
狗屁气质,他可没从自己二哥身上看出来。
对于朱樉而言,孙轩的话,并未打消自己的不解,而是多了几分怀疑,但念及是自己弟弟的师父,倒也并未多言。
深深望了一眼这厮后,便扶着马皇后走进屋内。
孙轩察觉到自己弟子二哥的目光后,苦笑的摇摇头,心里哀叹一声,得,又给自己找下麻烦了。
···
马皇后对孙轩行了一礼,随后出言感谢起来:
“此番前来,也是多有打扰!今日来此,是多谢老大人对我这个不成器孩子的教导了,也是得知了我这孩子拜您为师,特来此拜访您,同时也给小五补上一份束脩。”
说罢,马皇后伸手向朱樉示意,朱樉倒也明白,麻溜的从怀中掏出那份被丝绸包裹的束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