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宽敞明亮的县衙大堂之中,吴王朱樉神情威严,高高地坐在原本属于县令的太师椅上。
他的身姿挺拔,一袭华丽的服饰更显尊贵不凡,只是此刻面色却透着几分凝重。
在下方,秦一和秦二恭敬地站立着,身姿笔挺,眼神专注,静静等候着吴王的吩咐。
此时的朱樉,终于得了空闲,开始细细查看起此地那些大族官员的罪证来。只见他眉头时而紧蹙,时而微微舒展,眼神也随着手中罪证的翻阅不断变幻着神色。
然而,看着看着,朱樉的脸色愈发阴沉,眼中怒火渐起。
突然,朱樉猛地一下砸在了案牍之上,“砰”的一声巨响,在这安静的大堂之中回荡开来,惊得一旁站立的秦一和秦二身子都微微一抖。
但朱樉还是强自压制着心头的火气,沉声开口道:
“秦一,孤身边没多少人可用,现在你可得担起一份重任了。即日起,便由你负责这些灾民的赈灾一事。”
秦一赶忙上前一步,抱拳行礼,神色严肃且恭敬地应道:
“是,王爷,属下定当全力以赴,但,爷,要做到哪种程度?可还有什么注意的?”
朱樉微微点头,接着说道:“就采用以工代赈的法子吧。”
“这些灾民如今流离失所,无所事事,如此下去恐生事端。让他们参与到各项工程之中,也好让他们有事可做,确保在这期间他们不会闹事。”
“至于让他们做些什么事儿嘛,这黄河的大坝不是让冲垮了么?正好可以安排灾民们去修缮加固,他们自己也放心;还有那些被毁坏的村庄,再者,这道路、城墙也都有不少地方需要修整维护,这些皆可安排灾民去做。”
“但有一点,必须要保证他们能吃饱饭,只有吃饱了饭,他们才有气力干活儿,也才能安心待下去,莫要生出什么乱子来。”
“王府不需要敛财,一切大胆去做,有孤担着!!粮食钱财,孤自有地方去‘取’,足够你去用了!”
秦一认真听着吴王的每一句话,不住地点头,将这些吩咐一一牢记于心,随后又高声应道:“王爷放心,属下定会将此事安排妥当,定不辜负王爷的嘱托。”
朱樉微微颔首,似是想起了什么,又接着说道:
“哦,对了,秦一,你再去把上次那个锦衣卫的赵毅,给孤喊来。这段时间,就让他跟在孤身边吧,孤身边也需得有个使唤的人去做事。”
“是,王爷,属下这就去办。”
秦一应了一声,再次抱拳行礼,而后便转身快步离去,去执行吴王交代的各项任务了。
“秦二,你···”
朱樉一转头,刚准备吩咐秦二事情来着,一句话直接被气的憋在了嘴里。
只见那秦二整个人靠在一旁的柱子上,脑袋歪着,眼睛半眯着,嘴角还淌着亮晶晶的口水,那口水都快连成一条线滴到地上啦,时不时地脑袋还一点一点的,明显就是在打盹儿呢,而且看样子睡得还挺香。
朱樉那火气“噌”地一下就从脚底直冲到了脑门儿,心里头那个气呀,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啊?爷,您刚叫我?”
秦二在睡梦中,猛地听见有人叫自己,一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秃噜出那句话,压根没注意到朱樉眼底里的那份火气~
朱樉懒得再搭理这憨货,直接一记恶狠狠的白眼飞了过去,那白眼翻得,白眼珠子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没办法,为了这么个憨货气死自己,说出去都丢人啊!
而秦二浑然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自家爷莫名其妙的,心里不经嘟囔起来,看来小翠说的在理,这伴君如伴虎啊,秦二我可真难哎~
小翠?
某画舫上的工作人员,不要你998,不要888,只要···
不多时,锦衣卫镇抚使赵毅便匆匆领命而来,疾步踏入屋内,见到吴王朱樉,当即单膝跪地,行了个标准的参拜大礼,口中高呼:
“属下赵毅,拜见吴王殿下!!”
朱樉端坐在上位,微微抬了抬眼皮,神色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沉声开口道:
“赵毅,这些大族官员的罪证,可都清楚了?”
说这话时,语气虽平淡,却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人不敢有丝毫懈怠。
赵毅依旧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身子微微前倾,恭敬地俯身答道:
“回殿下,属下都已清楚明白。”
朱樉听了,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随即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
“哼,既然这些所谓的百姓给孤准备了酒席,那孤要是不去一趟,倒显得孤不近人情,不合礼数了。”
“秦二、赵毅,你二人带上些人马,随孤一同赴宴吧!”
说这话时,朱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显然对这些大族官员的把戏心知肚明,却偏要去会会他们,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是,殿下!”秦二和赵毅齐声领命,二人皆是一脸严肃,迅速起身准备去召集人手。
···
很快,朱樉便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那王世雄所在的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