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没发生,重新开始新生活。但我真的没想到会重逢你,我怕你认出我,我怕你随口一嘴就拆开了我的伪装,把我打回原形。”
“你就像一枚刻有标记的烙印,一遍遍提醒着我那些不堪回首的存在。”
“或许你会觉得我这么说太矫情,但以上就是我真实的想法。”林染一股脑儿倾诉完压抑已久的情绪。
蓝延静静听着,并未打断,沉默片刻,他轻笑:“确实很矫情。”
?
不是,这是重点吗?
他顿了顿,抬眸反问:“但这跟我的邀请有什么关系?”
不是,敢情她刚才真诚剖析内心说半天,是在对牛弹琴?
林染给气笑了,索性把话说得更直白,“我的意思是,希望我们以后别再有交集!”
“但我不希望。”蓝延始终情绪稳定,坚持来意:“民艺馆和蓝夹缬都需要你。”
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呢?
林染拳头都硬了,脾气上来,语气也变冲了,“我一不想再做文创设计,二不想再见到你,请问我跟你怎么交集,共哪门子事?”
蓝延处之泰然,淡淡反问:“想听方法论?”
林染挠挠头发,气到直接吼出了心声,“不是,我那是疑问吗?我那是强烈的反问式肯定句!”
“哦,中文博大精深。我以为你在真心诚意地发问,所以我打算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被他这么插科打诨,林染的气性也散了大半。
“第一步,发泄。你刚才已经做得很好了。”
他的语气过于正经,她甚至难辨那是夸奖还是嘲讽。
不过还真别说,刚才一通输出,把憋在心口的郁结倾倒而出,还真舒服不少。
事发至今,除了那只恒定微笑的毛绒熊,他还是第一个听她倾诉的大活人。
突然,她竟为自己的言行,感到莫名愧疚,刚才会不会说得太过分了?
“第二步,想听吗?”蓝延似笑非笑,带着自信的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