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使臣上前一步,双手拱起行礼,但动作稍显敷衍,脸上带着一抹倨傲的笑容,缓缓开口:“启禀陛下,我皇子向太后致以诚挚的祝贺,感叹贵国地大物博,资源丰富,想必历代君王治国有道,方能成就如此辉煌的局面。”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从皇帝的御座上扫过,稍稍侧头看向文武百官,语气中添了几分“叹服”:“贵国不仅疆域辽阔,更是人才济济,英雄辈出,令人敬佩。”
但随着语气的转变,他的神情变得冷淡,声音中隐隐带着一丝挑衅:“正因如此,我皇子认为,如此强大的贵国,必定有能人志士能应对我东瀛皇室的三道考验。”
他再次顿了顿,目光迎向皇帝,轻轻抬高下巴:“若贵国有人能通过考验,我东瀛愿俯首称臣,唯贵国皇上为尊。但若无人能通过,则需割让十座城池,黄金万两,以示贵国对我东瀛的诚意。”
此话一出,大殿内一片死寂。几位武将忍不住面露怒意,但碍于场合并未发声。
使臣却似毫无察觉,步步紧逼地继续说道:“当然,这些不过是一些小小的考验。我皇子深信,贵国人才济济,定能轻松应对。否则……”他笑了笑,目光中充满挑衅,“若连这点小考验都不敢接,只怕贵国的威名也不过如此吧?”
他的话音拖得略长,语气柔和中夹杂着针锋,宛如一柄藏在锦中的刀,直指中原皇室的尊严。
皇帝端坐在御座上,面色如常,但内心早已被这番挑衅点燃一丝怒火:“小小番邦,竟敢如此放肆!明明只是战败之国,如今却敢在本朝寿宴上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
他微微垂眸,掩住眸中冷意:“但本朝为礼仪之邦,若因此与之起争执,反倒落了下乘。不如让他们知难而退,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
皇帝缓缓开口,语气平静中带着威严:“既是贺寿,为何要以三道考验相提?莫非贵国质疑我中原之能?”
使臣稍稍低头,语气却未减傲慢:“陛下莫怪,我皇子不过想借此机会切磋技艺,既为助兴,又显我两国之诚意。”
皇帝的话音刚落,前排一名年长的将军拍案而起,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愤怒与不屑:“切磋技艺?不过是区区战败之国,凭什么来我中原挑衅!割让城池、黄金万两,真是大言不惭!”
他说着,冷冷扫了一眼东瀛使臣和皇子,继续嘲讽:“若不是我朝仁慈手下留情,尔等早已是亡国奴,如今还有脸在这里提条件!”
将军的这番话掷地有声,引得不少武将纷纷点头附和:“将军说得对!不过小小番邦,狂妄自大,不值一提!”
“就是,陛下,这种条件根本不必理会!”
然而,也有几名年纪稍轻的文官面露犹豫,有一人低声说道:“战败虽是事实,但东瀛显然对他们的所谓技艺抱有极高的自信。若是我朝拒绝,应战而败,岂不让他们有了借口贬低我中原的威名?”
另一名大臣点头附和,声音虽低,却坚定:“陛下,既然硬实力已胜过他们,软实力上也该以技艺让他们心服口服。否则,番邦之地岂会服气?”
这些话引发了更多的议论,文武百官间逐渐分成了两派。一方认为东瀛此举无礼,应予以拒绝;另一方则认为,接受挑战不仅能展现中原的自信,还能以此彻底挫败东瀛的骄傲。
东瀛皇子虽听不懂这些言辞,但从众人的神情中察觉出明显的不满,他的眉头微皱,唇角却勾起一丝讥讽。使臣则狐假虎威地抬手制止众人的喧哗,语气更显得意:“将军此言未免太过。我东瀛虽小,却从不惧任何挑战,此次提议不过为增添寿宴趣味,若贵国不愿接受,自可作罢。”
与此同时,后宫的嫔妃们也被东瀛皇子的俊美容貌所吸引。
张贵人轻声感叹:“这位东瀛皇子,眉目清俊,身姿挺拔,果然是人中龙凤。难怪他们如此自信。”
楚婉仪低头掩嘴轻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贵人妹妹,怕是被东瀛人的外貌迷了眼吧?可别忘了,他们的提议,实在是太过无礼。”
淑妃则目不转睛地盯着东瀛皇子,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这番话倒也不无道理。他们有这种条件,显然对自己的技艺充满自信。若我们真能一举胜过他们,岂不是更能彰显中原的威风?”
另一位小主则低声说道:“技艺之事,不过小打小闹吧?但这位东瀛皇子,确实……颇有姿色。”
这些悄声议论虽未传至前排,但凌霄筱听在耳中,心中冷笑:“一群肤浅之人,竟因区区外貌便动摇立场。这东瀛皇子以美貌示人,倒是占了不小的便宜。”
凌霄筱一边留意大殿中的反应,一边在心中盘算:“将军们的反对与文官们的支持,显然都在意料之中。东瀛人的挑衅,目的不过是借所谓技艺来抬高自己。可惜,他们忘了真正的强者从不惧怕挑战。”
她的目光扫过大殿中仍在窃窃私语的嫔妃们,暗自摇头:“更可笑的是,这些妃嫔竟因对方的外貌而分散注意力。若真被这种表象迷惑,才是中原的耻辱。”
凌霄筱抬眸望向皇帝,见他依然神色冷峻,心中暗暗放心:“陛下早已明白,这场挑衅不能简单拒绝。既然他们提出来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