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
“这一年来,你干的着实不错,也该清静清静了。”杏葫芦临走,还送给了方静斋一根孝杖,也就是那种精短的哭丧棒子。
“这是我的兵器。可我在冥间也用不着,留着无用,送你了!不过,你只能当做防身之用,切勿和人动粗啊。别忘了,你是有人命在身的,这一点我还从没朝悬壶峰的师兄们说起过。你要自律!一旦出了事,我也不能保你。”
方静斋心中有些感动,马上将这孝杖收了下来,连连答应。
等杏葫芦一走,他便马上只身南下。
当年游学分开的时候,他和巩千山彼此交代过住处,否则,巩千山也不会轻而易举就把花中魁介绍给自己了。所以,他很轻松地就找到了巩千山的村子。这一路打听来,自己的这位好友原来也是一方名医了,在老百姓的口中,俨然是一尊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呵呵,好一尊活菩萨,可怎么偏偏就对我这么残忍呢!”
方静斋带着脸上的冷笑,一路辗转找到了巩千山的家。此刻已经临近傍晚,院子里能听见父女欢笑的声音,还能闻见一阵阵饭香。
当初自己的日子也是这样啊。可惜,一年了,不知道妻子和儿子轮回了没有。
方静斋没有敲门,而是用力一推,直接突兀地就进了院子。
院子里,一个正在陪着小女孩玩耍的中年男人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
“静斋……”
方静斋温和一笑道:“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我说千山老弟,你可让我一顿好找啊,问了好多人,都不知道巩千山是谁,我还以为真是‘人踪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