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内敛又不失华贵。
“就它了。”
江团圆看了一眼头面,很快就确定好了头发要怎么梳,在她的巧手下,朝云近香髻很快成型,不止珍珠头面,还挑了几枚花丝镂空金钗点缀。
张妈妈刚给江瑶镜带好珍珠项链,江团圆选好了蝶飞双翼的长流苏耳珰。
江瑶镜自己则是戴上了同套的黑珍珠手串,并非满圈,而是似星子般,以缠花掐金丝有序分开,互相错落间黑金同辉。
今日既然穿戴大气,妆容自然也不能清浅素淡,亦不可过于浓重,不然穿戴妆容两者相叠加的效果,可能会有盛气凌人之嫌。
只在眉尾加重几笔,略添些锋芒,其余眉眼处基本没有着墨,甚至胭脂都没上颊,只唇脂用了浓烈饱满的正红,白的素净,红的张扬,再看向镜中姑娘那平静漠然的双眸,三者交汇,形成了独特的魅力,只一眼,就能牢牢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江团圆扬起大大的笑容,“姑娘,我敢保证,今日过后,不必咱们去看那些适龄男儿的资料了,咱们家的门槛,一定会被求亲者踏破的!”
江瑶镜看着镜中的自己也很是满意,缓缓站起身来。
“走吧,也该咱们登台了。”
然而,定川侯府率先上场的不是准备充足的江瑶镜,而是下朝后和赵至卿在殿外聊了一会儿,耽误了些许时间慢一步归家的江鏖。
“干嘛啊这是?”
“你们都围在老夫家门前做什么?!”
他本就生得高壮,嗓门又大,再加上那句老夫家门前,另一外当事人来了!
人群很快给江鏖让开了一条道。
江鏖几步跨了过去,看着为首的花浓一头雾水,“你谁啊?在老夫家门前哭什么?你要是有冤屈,你就去京兆尹,这里可不是断案的地方!”
“江侯爷!”
花浓一个飞扑就跪到了江鏖面前,哭得眼泪鼻涕横流,尽可能的扯着嗓子高喊,“侯爷!是我们家大爷负了江姑娘,是我们的错我们认,您要是有什么不满,你大可以告诉我们,家里一定会想尽法子让您满意。”
“可您不能扣着咱们大爷的功勋啊……”
花浓哭得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
“江姑娘的事是我们错了,可大爷在边疆拼搏了两年,那些血汗都不是假的,甚至如今都还起不来身,就算他人品有瑕,可功劳也不该全数抹去啊!”
“此次闽越同归京的将士们,家中都已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就我们家,一丝动静都无,长街永远冷冷清清……”
“侯爷,侯爷!”她又爬了起来,直接跪行几步过去想要抱江鏖的大腿,被江鏖侧身避过,也不纠缠,就一直磕头,力气极大,很快额头就通红一片。
“求您了,把我们大爷该得的还给他吧,侯爷您高抬贵手,求您了!”
不止她磕头,她带来的那群老弱病残也开始哭着磕头,她老子娘最为起劲用心,头都嗑破了,血顺着额头淌了满脸。
江鏖:……
他总算弄清楚了眼前人是谁,也知道她来意是为何。
“来个人!”江鏖被一群人的哭嚎声震得脑门疼,“把她们都给我拉起来,不准再哭,说不听的就直接把嘴巴给老夫堵上!”
话落,不止今日随行伺候的,门房的小子们,还有府里提前得到消息正在门里听热闹的,都一窝蜂跑了过去,很快就把这一群人给控制住了。
大多数恐吓两声就止住了泪,就花浓的老子娘不老实,不停挣扎,直接被小厮反锁手臂,还拿手帕堵了嘴!
花浓瞪大眼看着侯府诸人很快控制好了场面,心跳得极快,她没想到江侯爷这般果断,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大庭广众之下也敢下令堵人嘴。
她也被吓住了,抽噎了好几声,莫说磕头,就连哭嚎都不敢了,就满目惊惧仓皇地看着江鏖。
现场终于安静下来,江鏖肃着一张脸,“我算是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程家都认为是老夫耍诈,扣了他程星回的赏赐,对吧?”
花浓缩着肩膀点头。
江鏖差点被气笑,若非此刻尚有许多人围观,他真的要破口大骂了,只勉强耐着性子道:“老夫如今已是半荣养,除了训练新兵,身上都没一件正经差事。”
“得胜归来的将士的奖赏,是由兵部、吏部、礼部共同商议后,一起呈到皇上案前,由皇上来做最终决定。”
“老夫便是有三两好友,那也仅限兵部,老夫没那么大能耐可以打通吏部礼部也为老夫所用,更何况当今圣上圣心独裁令出必行,皇上既然跳过了程星回,自然有他这么做的道理,可不是老夫能影响的。”
“你们觉得不满,大可以联系他的上峰,可以去吏部问,若都不应,你也可以敲登闻鼓,熬过刑罚就能直接面见陛下,让陛下当面解释给你听。”
江鏖自觉仁至义尽,连解决的方法都给了,已经足够了吧?正要挥手让围观诸人散了,谁知花浓又是一个磕头。
江鏖:……
前面解释的那一通花浓根本就不听,她早就被程星回洗脑了,这次的事,肯定是江鏖干的,他在报复程家报复自己!
“侯爷,侯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