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未开。
——
江瑶镜是真的很想顺从他的,不管这段关系最终结局如何,至少现在的他对自己确实是无比用心的。
而真心不应该被辜负。
但自己已经做好了选择,棋局早已开始,自己这个执棋人也改不了,不得不辜负。
那就只能在这段日子多多顺从他,能让他多高兴几分,自己心中的愧疚也要少上几分。
但江瑶镜真的没想到他能蹬鼻子上脸到这地步!
三天,整整三天!
除了如厕沐浴,他都没让自己下过床。
就连饭食都是他端过来喂自己的。
在顺下去,说不得就死在床上了!
再次醒来后,根本不知外面是什么时辰,只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悄悄拉开床帐,格外警惕地扫视屋子。
很好,没有狗东西的身影。
她完全顾不得身子快要散架的酸痛,掀开被子就往衣柜踉跄跑去,抖着胳膊给自己套上衣服后竟然有些心酸。
天知道,这几日,连个小衣都没有。
这个畜生,完全就是头蛮牛,把自己撞死得了!
“怎么自己起来了,怎么不叫我?”
岑扶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很快热源靠近,又被他给抱进了怀里。
江瑶镜无意识地打了一个哆嗦,真的是被他磨怕了,抱着抱着手就开始不老实,当即挣开他的怀抱,回身怒视,“你离我远点!”
谁知岑扶光一脸意犹未尽,“这就恢复正常了?”
江瑶镜莫名其妙看他,“什么叫恢复正常了?”
“你这几天太听话了。”岑扶光眨了眨眼,“我以为你中-邪了。”
江瑶镜:……
本不想理他,谁知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慢慢扭动脖子继续看向岑扶光,语气幽幽,“所以,你怀疑我中-邪了,不仅不想法子为我诊治,反而一个劲儿的死命折腾我?”
怕我清醒后就不肯了,先把后面的份一起用了再说,是吧?
“又不致命。”岑扶光脸不红气不喘的狡辩,“而且咱们在水道上,上哪去找真正的大师?等到了江南,你若还是如此,我肯定会领你去千年古刹的。”
“呵。”
江瑶镜被生生气笑了。
果然不能对狗东西温柔顺从,你给他脸面,他反而觉得你中-邪了。
“来,你过来。”
虽然她笑得有些渗人,岑扶光犹豫片刻,还是磨蹭着走了过去,江瑶镜莞尔一笑,眸含秋波,在他愣神之际,垫脚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揪住了他的耳朵,用力一拧!
“嗷!”
“媳妇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嗷嗷——”
终于能亲自坐在餐桌旁自己用膳,连白米饭都跟着香了起来,江瑶镜破天荒地用了两碗饭,而岑扶光一直在殷勤为她夹菜,面上倒没什么,就是两只耳朵通红。
江瑶镜不理他,自顾自吃饭。
一不留心吃多了,也不休息,就绕着船转圈消食,又抬头看向隔壁,熟悉的客船依旧是和自己同行。
也不知道岑扶光是怎么追上的,反正不耽误自己行程就不会多管。
也不知道团圆他们这几天是怎么过的,想到团圆就想到了祖父,回头看向一直小媳妇状跟着自己的岑扶光。
“你对我祖父做了什么?”
这才突然反应过来,祖父居然一点动静都无。
“我都不在京城,我能对江侯爷做什么?”
岑扶光一脸无辜。
江瑶镜眯着眼睛审他,“是,侍卫不敢拦你也不敢闯到这边来,但他们至少会给祖父写信告知情况。”
“就算祖父不能马上飞奔过来,也至少会送封信给我。”
“这都几天了,别说信了,我连信鸽的影子都没瞧见。”
“说吧,你干了什么好事?”
岑扶光眼睛一转,脸上全是正义凛然,可还不待他继续狡辩,江瑶镜就先发制人,“想好了再说,不然今晚你就别进我的屋子。”
岑扶光:……
“我真的不知道。”他凑了过来,在耳边小声道:“我给了父皇十万两银子,我也不知道他打发江侯爷去做什么了,反正人还没出京。”
十万两?
江瑶镜目瞪口呆地看着岑扶光,“十万两皇上就被你收买了?”
“呵,怎么可能。”
皇上的形象好歹保住了,谁知江瑶镜刚松一口气呢,岑扶光马上又接着道:“他胃口大着呢,马上又找我要二十万两。”
江瑶镜:……
一国之君,十万,三十万银子,都是被收买,有区别吗?!
好吧,这下是真的确定皇上是非常缺钱了。
一言难尽地再问,“你给了?”
“那没有。”
这次江瑶镜依旧看着他,等着他的后话。
果然,马上岑扶光又得意洋洋地接了句,“我跟他说了,要是能拦住江侯爷不来江南,我回京后就给他。”
江瑶镜:……
“你真有钱,一来一去,三十万两银子就没了。”
岑扶光以为她是在心疼银子,立马跟她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