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事她确实会烂在肚子里,祖父那边也不会主动告知。
“行了。”岑扶光一脸如常地站起身来,还把江瑶镜带了起来,拉着就往内室走,“夜深了,洗漱就寝吧。”
江瑶镜倒也没挣扎,只是走过屏风后,两条道,一边是内室,一边自然是门外了,她的脸上难言笑意,忽地停下脚步,情绪彻底收敛,疏离再现。
从身后传来阻力时岑扶光心里就一个咯噔,他缓缓回身,当看到冷着一张俏脸和下午那会儿如出一辙的江瑶镜时,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散了。
两人无声对峙。
到底是岑扶光率先服了软,有些崩溃了,“祖宗,你是我祖宗,你行行好,你要如何才能消气,你说我就照办,行不?”
“你去隔壁睡。”
江瑶镜当真给了准话。
岑扶光:……
“换个行不?”
江瑶镜直接扭头,不看他。
岑扶光借着微弱的烛光看着她的后脑勺,还有心思想挺圆润的,小时候一定被无数次调整姿势,才能睡得如此圆润饱满,看着很是可爱。
等等,这个可爱的大祖宗现在正在折腾自己呢!
他咬牙又磨牙,几度抬气吸气,问她,“几天?”
“三天。”
江瑶镜依旧马上给出回答。
很好。
报复心挺强。
三天对三天。
公平的,没毛病。
岑扶光一把捞过江瑶镜,在她唇上啃了一口,同时大声宣布,“本王一定会再回来的!”
脚步声极重的走了。
属狗的这是,果然是个狗男人!江瑶镜揉揉有些刺痛的嘴唇,白了岑扶光的背影一眼,在他刚踏出房门几步就嘭地一下关上了房门。
岑扶光格外气闷的回身,愤愤盯着紧闭的门扉。
还是见善这个倒霉鬼,他以为今天王爷已经进了夫人房中,不必再躲了,谁知刚好就目睹了王爷被赶出来的一幕。
吾命休矣。
见善脑海里闪过这四个字,又见王爷好似没有发现自己,一步一步慢慢往后退,谁知在他马上退出拐角看到曙光之际,熟悉的,喜怒不定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
“见善啊……”
见善整理衣袍,一脸视死如归地走了过去。
—— ——
江瑶镜清楚,岑扶光从来不是轻言放弃的人,必不可能乖乖等三天的,一定会闹出其他的幺蛾子来。
但她不慌,说三天就是三天。
必须得治治他,太不知节制了,虽然他把自己照顾得很好,除了酸软并无其他不适症状,但这个头不能开,必须给他来次痛的。
岑扶光当真没有爬床,老老实实在书房窝了一晚。
真的是窝。
明明有床,不睡,偏要窝在榻上,他又生得高大,手脚都没处放,第二日起来时,一身衣裳皱皱巴巴不提,就连眼下也起了青黑,眸含血丝。
这一晚上几乎是睡了醒醒了睡,没个消停。
他也不打理自己,就这么一副邋遢模样去见了江瑶镜,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摆明了苦肉计,赌江瑶镜没那么狠心。
谁知江瑶镜慢条斯理用了一碗咸粥,才看向对面的岑扶光,上下打量他一番,道:“你今日的打扮,还挺别致的。”
说完就继续用膳,莫说心疼,连疑惑都没有。
岑扶光:……
江瑶镜,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只敢在心里骂骂咧咧一大串,起身,又脚步声极重地走了。
江瑶镜随他折腾,分他一个眼神就算自己输,用过早膳后无别事,想了想,让人去隔壁找江团圆,让她把礼品单子送来。
先把各房的礼物分好,免得临到头才手忙脚乱。
单子是来了,但江团圆并没出现,问侍卫她在做什么,侍卫来了句看热闹。
江瑶镜:……
隔壁船是不是真的风水有问题,随时都有热闹看?
她虽然好奇也没再追着问,反正到了江南,团圆肯定会跟自己从头说一遍的,总能知道。
拿着单子坐在书桌前,先是铺纸研磨,又在纸上把各房的主子都罗列了出来,男女身份年纪又分成了三档,整理出了人数,通用不出错的礼物每人都有两份,最后才是亲疏远近个人喜好专属的礼物。
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去江南,礼数上不能出错。
从前舅舅们来京城探望自己的时候,所赠礼品都是极为贴心且用心的。
就这么一件事就消磨了一上午的时光,虽然姜家人数并不算太多,但第一次上门,隔壁两房也不好没有表示,幸好祖父打点的很是周全。
午膳时岑扶光并没出现,就连见善也没出现。
江瑶镜安静用膳,吃完后继续消食午休,过得平淡祥和,问都没问一声岑扶光。
“她真的一声都没问?”
“没有。”
“行,真够狠的。”
岑扶光咬牙切齿,忽然伸手,见善生无可恋凑近,一晚过去,也不知道见善受了什么折磨,看起来比他萎靡多了,可即便如此,听完吩咐,他极度不可置信地看向岑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