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痕迹都看不出来。
若非是自己亲手为他上药,都会以为他完全没受伤。
“等等!”
在他刚跨出门槛之际,江瑶镜终于回神, 小跑追了上去, 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你要做什么去?”
“去找他算账!”
“本王的便宜不是那么容易占的。”
岑扶光气势汹汹要去找回场子。
江瑶镜两只手都抓住他的胳膊,只问他, “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得, 你要怎么找回场子?”
岑扶光:……
两人对视半晌,岑扶光幽幽道:“我去把姜家的藏书楼打劫了怎么样?”
“唔。”江瑶镜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番, “那外祖父他, 可能会捧着姜家祖宗的牌位, 一路从江南哭到京城去。”
“声势浩大, 成群结队的那种。”
岑扶光顺着她的话一想,以姜照野的顽童恶劣脾性, 还真干得出来这件事,周身气势陡然卸了,腿一踢就带上了房门,挺大一个人,非要弯腰挤进江瑶镜的怀里,大脑壳就在她脖颈边蹭了又蹭。
“太憋屈了。”
“媳妇,我太憋屈了!”
岑扶光从小到大就没受过今日这种憋屈,还不能报复回去!
江瑶镜知他委屈,也知他是因为自己才受得这份委屈,双手捧着他的脸,在他略显诧异的眸光中,轻轻吻在了额心。
一触即离。
“秦王殿下辛苦了。”
鲜少主动亲昵,本就羞赧,又被岑扶光一瞬间亮起来的炽热眸光紧盯,面覆春红,连脖子都泛起了粉色,眼帘一垂就想离开。
岑扶光自然不会让她离开,长臂紧锢纤腰,声色喑哑,“若是赔罪,这点可不够……”
话音未落,就低头狠狠噙住了粉嫩的唇瓣。
江瑶镜眼睫一阵轻颤,对于他的热烈,她是害怕又喜欢的,袖中手紧握片刻,终是主动抬起,勾住了他的脖子。
这对岑扶光来说,是个足以将他大脑震得一片空白的惊喜讯号。
他牢牢地抱着她,力气极大,两人紧密贴合,不分你我。
她的主动迎来了他最疯狂的热烈。
*
虽然万海楼远在京城,但在江南住了大半生的姜照野也不以为意,他还真没说假话,确实要去京城住两年。
在定川侯府多呆呆,从江鏖嘴里撬出西南神秘部族的消息。
等问得差不多了就直接跑路。
江南不好跑,京城可太好跑了,今生肯定能亲眼看一回千户苗寨!
如今有了这牌子,面上的理由就更足了,也不会引起老大老二的怀疑。
完美!
姜照野美滋滋地把牌子收好,心情甚好的他,决定去进行他这两年最爱的活动,钓鱼!
提着他的鱼篓鱼竿和特制的鱼食,溜达着就去了家里的内湖,江南从来多雨水,谁家宅子都不缺这活水内湖。
来到熟悉的钓点,打窝上饵甩竿一气呵成。
草帽一戴就专注盯着湖面,架势摆得非常足,一看就是个经验老道的钓鱼佬。
然而,也就表面能唬住人了。
大半个时辰过去了,鱼篓依旧空空。
姜照野早就习惯了,算着时间,估摸着饵料都泡浮囊了,他就起竿换饵,熟练到有些心酸。
“嗤。”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声音过于熟悉。
姜照野身形一僵,缓缓回头。
不是岑扶光又是谁?
同样的,手里也拿着鱼竿鱼篓。
姜照野:“那丫头胳膊肘就这么外拐了?”
除了江瑶镜偷偷出主意,姜照野想不到秦王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装备齐全!
我媳妇不向着我难道向着你?岑扶光心里腹诽,面上却是不理他的,提着小马扎就在他旁边施施然坐下,窝也不打,直接上饵甩竿,姿势有些生疏,一看就知不是很精通。
姜照野不急了,连自己的鱼竿都不看了,只等着岑扶光的好戏。
这小子一看就是性子颇为急躁的,如何能忍下钓鱼这等清冷枯燥的活动?
最多两炷香,他肯定会摔竿走人!
老夫就等着看他的气急败坏了。
虽然姜照野什么话都没说,但他看好戏的态度摆了十成十,岑扶光又不是瞎子聋子,自然有所察觉,可他什么都没说,只气定神闲地看着平静无波的湖面。
此时正是夏末秋初时节,盛夏的燥意尚存,而从湖面掠过的风,已经开始有了凉意。
入秋了。
她的新衣裳新首饰可以开始做了。
岑扶光还能分神去想给江瑶镜的秋日惊喜,当察觉到手中鱼竿穿来的轻微异样时,他手背青筋一显,直接甩竿,生生把鱼给甩了上来。
他确实不擅长钓鱼,也不知该等鱼钩被咬实后再提竿,他就是大力出奇迹。
起身把一尾巴掌大小的鱼儿从鱼钩上取了下来,慢腾腾在已经彻底呆住的姜照野眼前晃过,确定他看得清清楚楚后,才轻松投进鱼篓里。
“不可能!”
“肯定是新手运气,你今天不会再有第二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