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团圆就一下子窜了过去,正想安慰姑娘几句呢,谁知刚还眼眶红红的姑娘,这会子已然平静了下来。
不,不能说平静,甚至是冷漠的。
江团圆心里一个咯噔,看了一眼空旷的房门处,那里早就没了秦王的身影,压低声音,“姑娘,您玩得这是哪一出呀?”
“试试看去父留子。”
江瑶镜倒也没瞒她。
说完却是忧心忡忡。
早知道当年就不避江家宗族为蛇蝎了,该亲自去看过几场戏的,也能学习如何恃宠而骄。
也后悔来了江南后就一直蜗居在姜家,早知道就不理会他的大事和外祖父的管束,就多出去走走看看,如今想作妖,也只勉强男花魁还有点牵扯,他可能会生气。
其他可以作妖的地方居然一点都想不出来!
江团圆倒是一直知晓姑娘并不想嫁入秦王府。
可这才怀孕就闹开了?
她也不知道姑娘此举对不对,也只跟着忧心道:“我瞧着,秦王不是那么容易放手的人……”
江瑶镜又何尝不知。
且行且看,走一步算一步吧。
这边岑扶光怒气冲冲离开姜家,在外面闲逛的见善马上迎了上去,心中满是疑惑,这夫人刚有身孕,这时候两人吵架了?
他心里正琢磨着如何规劝。
再如何生气,也不能和孕妇置气呀。
而且夫人这怀胎才满一月,正是不稳的时候,这个时候若两人吵嘴,夫人一个情绪激动,必然会惊胎的,这个时候王爷就该忍忍呀。
可还没等他开口呢,他就发现王爷脸上的怒气已经消下去了,明明是冷着一张脸,凤眸看着还有些凶戾,但见善莫名的就是感觉到了一股伤心。
酸酸涩涩的,让人不自觉就红了眼眶的那种伤心。
他看着一脸平静依旧龙行虎步前行的岑扶光,呐呐几次,到底没有出声,只沉默陪着他。
—— ——
“不是,我就在书院呆了半个月,你,你就这般没有手段,他都可以堂而皇之的去花楼了?”
“你可知,这些天他们送了多少美人给他?”
虽然秦王没收。
姜照野回家的第一时间就杀来了蒹葭院,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江瑶镜。
江瑶镜还在啃手里的糟鸭掌,吞咽下去后,一边净手一边平静丢出大雷。
“我怀孕了。”
姜照野:……
他罕见的呆了呆,目光落在她依旧平坦的小腹,片刻后才回神,更震惊了,“有孕了又如何?我竟不知你大度至此,直接把人放去花楼了?!”
江瑶镜:“吵架了。”
这三字一出,姜照野更气了,“你有孕了他还跟你吵架?”
“那小兔崽子在哪,老夫现在就去找他拼命!”
姜照野刚蓄起来的一点胡茬都气得立起来了。
只有没品的男人才会给孕妇气受!
江瑶镜眨眨眼,到底没把锅甩到岑扶光头上。
“我让他带我去花楼看男花魁,他生气了。”
姜照野:……
他震惊地看着一脸平静仿佛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惊世之语的外孙女,一个头两个大,“你怎么想的?”
他的声音也跟着放低。
“是,许多江南贵女都去看过那男花魁,还有那投了许多银子的。”
“但这都是暗地里的呀!”
“谁敢明目张胆的干这事?”
“遮羞布啊遮羞布!”
“你倒好,你直接让秦王带你去,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呢?!”
这换谁,谁不生气呀?
就算姜照野再如何偏袒自家人,也不敢说这事江瑶镜做得对。
江瑶镜一直坚定心中所想不曾改。
如今倒也能对姜照野直言。
“想试试能不能去父留子。”
姜照野:……
他原先听到的版本是第一个孩子必须要姓江且皇上的怒火要秦王自己去抗,自己还配合演了一出戏呢,当时就觉得自家这个外孙女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知道的一切不过是冰山一角,她的胆子比自己想象的大多了。
“啪啪啪——”
抬手,鼓掌,连着拍了好几个清脆巴掌。
“你真的很有胆色,江鏖都不及你浑身是胆。”
秦王是何人?
京城那边的风评就不说了,传闻可能有虚。
但他在这江南,可是狠狠砍了几十个人头啊,那几个盘踞的世家在他手里就跟玩似的,如今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了,一个个老实得跟鹌鹑一样。
都快成人形凶器了。
自家这个外孙女,居然要耍他玩!
姜照野呲牙倒吸了几口凉气,纠结了半天只道了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江瑶镜诧异看他,“您不劝?”
“我如何劝?”
姜照野看得很清楚,“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旁人多舌只会生出波折,是好是坏,这段感情是否要持续,都是你们两的事,与任何人都无关。”
“只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