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扶光不置可否点头,又挥手让众人都退了出去。
“我让太医给我准备避子汤。”
“咳!”
江瑶镜差点被他这忽如其来的一笔呛住。
岑扶光忙倒了水送到她的唇边,一边喂她喝水一边念叨,“这又不是什么好稀奇的事,还能为这呛住。”
如今丢开了朝堂大事,岑扶光也有心思管理自家的小家了。
他认真想过江瑶镜曾经说过的话。
确实在理。
她本就要为江家留下香火,还有自己的子嗣,若把大哥那边的算上,她的压力确实很大,虽然大哥那边应该不会,大哥就不是个在意死后祭祀的人,他信奉的一起都是人死万事消,死后再多追思都是徒劳。
但妇人生产一事从来都是艰险万分。
“虽然我没现在还没有好的法子,但一切都以你身体为主这是必须的。”
“就算你此次生产平安,也需要时间修养,两年正好。”
“等两年过去,根据你的身体情况咱们再商议接下来要不要继续生。”
“放心。”岑扶光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如果你身体情况不好,不适合孕育下一胎,我绝对不会强行让你有孕的,咱们再想其他法子。”
江瑶镜确实压力很大,甚至有些害怕。
只是如今肚中已经有了一个,至少在生产前不必焦虑,她也怕自己心情不好而影响了肚中的孩子,一直回避,不愿深想这个问题,只想着生完再说。
但如今,他居然想到自己前头去了。
是,世间大多男儿的承诺都敌不过时间,但至少此刻,他的好是真的,自己的感动也是真的。
一双顾盼生辉的杏眸含着水光,亮晶晶地看着他,抬头主动想要亲近一番,谁知刚凑近就被他盖着脸推开。
“别招我,我已经素了好久了。”
江瑶镜:……
把他的大手从自己脸上拍开,一张俏脸绯红,眼尾似也染上了风情,既羞又恼的嗔了他一眼,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岑扶光喉间一紧,看着她的眼神逐渐火热,又只能强行克制。
长臂一伸就把人捞进了怀里。
“别动。”
两人已经相处数月,他又是个从不知餍足的,江瑶镜可太清楚他情动似的声音了,更别提现在还有东西在硌着自己呢。
当即不敢挣扎,乖巧地窝在他的怀里。
又等了好一会儿,确定耳边一直灼热且有些急促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下来了,她才竭力忽略自己的脸红,平静道:“这从来都是女子的避子汤,男子的我还没听过……”
原本只是随意提个安全话题,但江瑶镜一下子从他怀里出来。
“我记得,女子的避子汤再如何温和都有些伤身的,男子的呢,会有其他副作用吗?你是让哪位太医帮你制这药?”
“张太医。”
江瑶镜:“……可他不是只擅长妇人生产一事么?”
“是啊。”
岑扶光点头。
“那你还让他给你制?”
“谁让他给大哥通风报信的。”岑扶光冷笑,“本王就是要收拾他。”
江瑶镜:……
“人家都说损人利己,你这利己没看到,只顾着损人去了。”
岑扶光挑眉一笑,“我还真就只在意前面两字,利己不重要,只要损到人就行。”
江瑶镜哭笑不得地看了他一眼,也懒得理他们二人的官司了。
随行的太医好几位,张太医自然会去向其他太医讨教,岑扶光的身份在这摆着,哪怕他最后求饶请辞,也不敢把有副作用的汤药给他喝,如此,也就不必问了。
想着想着,又一个哈欠出来了,睡眼朦胧,说困就困。
岑扶光也不跟她说话了,只站起身来把人横抱,稳步往内室走。
江瑶镜伸手揽着他的脖子,窝在他的怀里,鼻尖萦绕着的是熟悉的雪松香,在他怀里蹭了蹭,张口想说什么,还未开口,人就已经彻底睡过去了。
岑扶光把人稳稳放进柔软的床榻,盖好薄被,一直在旁边守着,等她呼吸平缓小脸坨红才移步至窗边,随手拿了本书看。
江瑶镜这一觉睡得有点久,等她再醒时,竟已经到了晚膳十分,天边金乌都已不见,夜色已经笼罩了大地。
缓缓坐了起来,只抱着被子出神。
睡太久了,有点懵。
“醒了?”
一直在旁边看书打发时间的岑扶光大步走来坐在床边,伸手把她睡得有些乱飘的青丝抚顺。
江瑶镜眼睛还有点肿,只怔怔看着他,大眼无神又呆萌。
岑扶光被她可爱到了,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口,温柔道:“饿不饿?”
江瑶镜摸了摸肚子,点头。
“饿。”
还没醒神的她看着真是又乖又听话还有着孩童的纯澈,如果这胎是个女儿,一定和现在一样。
岑扶光已经迫不及待想养女儿了。
直接像抱孩子似的单手把人抱了起来。
“先去洗漱,晚膳已经备好了。”
“……唔。”
江瑶镜习以为常地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