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镜欣喜起身,眼睛发亮地看着同样惊讶的岑扶光,半岁的孩子只能感知大人的情绪,但圆圆不止感知到了,给出了回应,还知道是在夸自己。
这么聪明的?
正要说些什么,怀中一直安静的团团忽然动了,小身子一挺,小胳膊一伸,小肉手一张,准确地抓住了圆圆的头发,握紧的同时狠狠往外拽!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堪称电光火石。
“啊啊啊——”
两个大人还没回神呢,圆圆已经扯着嗓子开嚎了。
“团团,团团不能抓,这是弟弟的头发,弟弟会痛的!”
江瑶镜回神的瞬间立马去哄团团,还伸手去掰她的小手。
结果江瑶镜越掰,团团抓得越紧。
“哇哇哇!”
圆圆已经疼哭了,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去掰她姐的手。
岑扶光也跟着着急,可圆圆挣扎得厉害,他无法单手抱住他,只能口里叨叨,“团团乖,弟弟还小,现在还打不得,等他大了,皮子厚了,随你怎么打,现在先松手,乖啊!”
这话说得,江瑶镜还没黑脸,圆圆哭得更厉害不说,团团也不知为何,小脸憋得通红,也跟着掉小珍珠,一边哭,一边抓着更紧了。
江瑶镜:……
“闭嘴,别添乱了你!”
……
…………
好容易把团团哄睡的江瑶镜,坐在床边发呆出神,隆冬的时节还隐隐出了一身薄汗,带孩子可真费劲。
又等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去隔壁哄圆圆的岑扶光也回来了,稳步来到床边,将怀里已经熟睡的圆圆也放在了床上。
姐弟两都已经安睡,一个双手举在头两侧,一个成大字型摊着,看着都及其可爱,丝毫没有刚才让爹娘都手足无措满脸崩溃的喧闹。
岑扶光俯身,伸手去扒拉圆圆头顶的软毛毛。
果然,红了。
又伸手去碰团团握成一团跟糯米糍无异的小肉手,软乎乎的,一碰一个小窝窝。
就是这么一只小肉手,把她弟抓得,嗓子都快嚎哑了。
岑扶光:“我怎么觉着,团团的力气比圆圆更大呢?”
是,刚才俩孩子的战争发展的过于迅速,他怀里还抱着扭成一团麻花的圆圆,实在抽不出手去掰团团。
但后来奶嬷嬷们加入战局,终于腾出手的岑扶光也是深度感受过女儿的手劲。
好像真的不是错觉。
“力气大又如何?”江瑶镜偏头揉着似乎依旧隐有耳鸣的耳廓,“她素日里就安静,最喜欢跟太子呆在一起,至少从目前的阶段来看,她是不爱舞刀弄剑的。”
“我也没想过让她舞枪弄棒的。”
“只是想着,既然天生力气就大,那就学些强身健体还能顺带自保的招式,女儿家在这世上,总是吃亏的。”
“确实。”江瑶镜认真点头,“以后她若是遇到你这样的混账,还能一拳打过去。”
岑扶光:……
江瑶镜不理会他幽怨的目光,本来想起身去里间换上里衣,起身到一半忽绝不对,一屁股坐了回去,秀气的鼻尖一皱,转动着脖子嗅来嗅去。
还拽过一旁站着的岑扶光贴身细嗅,片刻后,又把他推开了。
岑扶光:?
顺着若有似无得臭味一路嗅着闻过去,最后停在了呈大字型睡得呼呼的圆圆身上。
江瑶镜:……
不死心的弯身凑近细闻。
确定了,真的是他。
江瑶镜百思不得其解,“他怎么奶臭奶臭的?”
本来就鼻子灵敏,平日里也是闻到圆圆身上有些味儿,但那时江瑶镜只以为他活泼好动出了汗,所以身上有点味道是正常的。
但今天,同样是嚎啕大哭满身热汗,团团经过奶嬷嬷的热帕擦拭过后,已经恢复了奶香,而和他姐一样操作的圆圆,怎么还是臭的?
岑扶光眉梢微挑,也跟着俯身在两个娃身上闻啊闻。
真的诶。
江瑶镜:“原来臭男人,是从小就开始臭的。”
岑扶光深以为然点头。
——
这边两口子光明正大的蛐蛐圆圆是个小臭臭,那边依旧住在半山腰上的程星月迎来了意料之外的访客。
“花浓?”
程星月惊讶的把她迎进屋,伸手去接她背上的孩子,同时急声询问,“出什么事了?!”
不怪她这般问,实在是花浓找过来的行为太过反常了。
要知道她在半山腰,夜里的山路崎岖也就罢了,蛇虫鼠蚁正是兴奋的时候,而且这附近还有许多的小部落,更主要的,近期来闽越的三教九流的人不少都窜进了林子里,有时候人心,比猛兽还要可怖。
虽然姐姐圈下的这片山有侍卫巡逻,但山林太大了,依旧十分危险。
花浓知道这边的情况,却还是选择上山,那就是出大事了。
花浓接过程星月递上的一杯温茶猛灌到底,手袖一抹脸上的热汗,直接道:“夫人来这边了,大爷知道了。”
“姐姐早就计划着要来了,他知道就知道了,这有什么关联?”
程星月已经从囚恶那边知道了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