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否,只问他,“怎么样,疼不疼,有没有压到红肿处?”
虽然脸上戴着的这玩意让岑扶光很不适应,总想把它甩掉,但才被凶过,此时的他还算乖巧,认真感受一番,摇头,“没有压到。”
江瑶镜这才有心思认真打量他戴上面罩后的模样。
谁知一看就小心肝砰砰直跳。
岑扶光本就生得妖孽,若非是男子,国色天香一词都能用在他的身上,而他这张惹人眼的脸庞,最出众的,就是那双狭长凤眸。
金尊玉贵的小王爷,多年来的久居高位,他面无表情时就自带三分贵气,轻飘飘看向你时,黝黑的瞳孔似有深渊,稍不注意,就被他的黑瞳给吸引进去了。
此刻的他似乎隐有不快,剑眉微皱,眼角划过烦躁,下三白全是桀骜,说不出是他的眼神睥睨,还是面罩上的凶兽更骇人。
或者是二者相合的相得益彰?
总之,江瑶镜的心跳声越来越快,双颊也覆上了粉色。
“答应我,今天你要做个惜字如金的男人,好吗?”
不能开口,一开口所有都毁了。
恨他不是哑巴!
原本岑扶光的注意力还是在面罩之上,他是第一次戴这个,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劲,还在强迫自己适应之中,听到江瑶镜这话,视线一转,定定看着她。
自然没有错过她脸上的春意。
眉梢微挑,笑意在漆黑如墨的眸中流转。
“喜欢?”
“恩。”
“想我今日沉稳持重的同时还高冷寡言不近人情?”
“恩恩恩!”
他每吐出一个词,江瑶镜就点一次头,脸上的粉意更浓。
对,就保持这个天老大地老二你老三的唯我独尊架势。
这才是自己听到那些漫天传言后臆想的,秦王就该是如此的样子。
而不是家里这个永不知足的色胚。
岑扶光明白江瑶镜的意思了。
或者说,他明白她目前的喜好了。
手拿把掐,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
岑扶光突兀的提出了一个问题,“那今夜,你还打发我去照看孩子们么?”
打发二字一出,显然是对她昨夜忽悠自己的话语反应过来了。
江瑶镜:……
她自然明白他未尽的话语是什么意思。
“行。”
江瑶镜干脆点头。
“但是面罩不能摘。”
“不行。”
岑扶光马上反驳,“这玩意儿戴着太影响我发挥。”
这是原则问题,不能让。
“你也少了很多欢——”
“闭嘴!”
江瑶镜红着脸打断了他的狂词。
岑扶光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将娇小的江瑶镜整个都笼罩在其中,下垂着眼帘,语气莫名,“我这就去换身衣裳。”
“放心,绝对让你物超所值。”
换衣裳,换什么衣裳?
江瑶镜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想着他那些稀奇古怪的衣裳,不止床上增添趣味的,别朝的服饰他也有很多,就连很少有人怀念的魏晋狂士衣衫他都有。
所以,为了配那个面罩,他这次会搭什么衣裳?
江瑶镜是真的好奇,也很期待。
倒要看看有多物超所值。
然而,岑扶光这次的动作有点慢,江瑶镜翘首以盼等了好久,他都没有出现。
后面等烦了,不再干等,而是迅速给自己完善了妆容,又换过一身月牙白的袄裙,衣裳素净,首饰也不想繁复,只在云鬓中点缀几只小巧的珍珠步摇就罢。
刚从里间出来,还在低头整理袖口处的轻微皱褶,忽然一道低沉冷冽的声音传来。
“臣,锦衣卫指挥使岑扶光,见过郡主殿下。”
江瑶镜闻声看去,随即瞪大眼。
飞鱼服,居然是飞鱼服!
问安后没得到回应,岑扶光依旧缓缓直起身来,这身衣裳将他原本就优越的身姿衬得更加非凡惑人,宽肩窄腰大长腿,哪哪都能吸住女人的目光。
江瑶镜哆嗦了一下。
“锦、锦衣卫?”
“是的。”
岑扶光半垂着眼帘并不直视前方的江瑶镜,只淡淡道:“陛下有令,着臣今日贴身护卫郡主殿下。”
他似乎很不情愿,眉宇中有着一抹明显的不愉,又不得不来,只好强忍怒火,整个人都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怎么贴身?如何贴身?要脱了衣裳的那种贴身么?
女儿家的矜持好歹没让江瑶镜把这些话真的问出口。
但看着对面一直沉默的岑扶光,她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纨绔子弟都喜欢玩强取豪夺了。
恩,此刻的自己也很想。
——
原本只是万一中的万一,只想去碰一碰这一线生机,但昨儿江风他们的折磨让程星回整个人都愤怒了,而愤怒让他下定决心,要对江瑶镜势在必得。
只要拿捏住了江瑶镜,就等于定川侯府也就被握在了手中。
程星回其实并不知晓要如何去靠近江瑶镜,因为现在的他要钱没钱要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