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自己是不是,就会这么一直一无所知并且理所当然的继续享受他的好?
这样是不对的。
任何东西包括情感,都该是相互的,即使感情这个东西没有准确的计量,也不必你追我赶,你多一些,我就要更加努力,倒也没有斤斤计较到这般地步。
但回馈是必须的。
江瑶镜站在原地想了想,脚步一转,往小厨房去了。
——
“今天菜色这么丰盛?”
不知在哪厮混了一下午的岑扶光在摆膳的时候踩点回了正房。
江瑶镜心中有事,也没问他一下午去折腾了什么,只道:“来了这边,自然要尝试这边的特色菜的,还有往日单子上的惯例,看着就多了。”
桌上的菜色,水陆空海都齐了。
尤其是海产,从杭州带过来的厨子大约是初次接触新鲜海产,也跟着这边的厨子学了几手,非常热情,桌上的菜色,海产占了大半。
岑扶光不置可否点头,背着手绕着桌子走了一圈。
手臂伸出,毫不犹豫的调整菜盘的摆放位置。
江瑶镜眼睁睁看着符合自己近期胃口的菜色都挪到了自己跟前。
他,这般了解自己么?
岑扶光没发现江瑶镜短暂的异样,和往常一般,调整好位置后就落座,先给江瑶镜盛了一碗汤放在她的手边后才开始起筷用膳。
江瑶镜也如常用膳,时不时应和他几句,但余光始终分了一缕落在他的筷子上。
这一顿晚膳下来,江瑶镜总算明晰了他的用膳习惯。
这人确实无肉不欢。
什么肉都吃,只要是肉,酸甜苦辣他都愿意尝试,没有特别喜好。
至于蔬菜,他也是吃的,但是留到了最后。
几乎全程都在吃肉,只最后夹了一碗的素菜,几口就扒拉进了嘴里,胡乱嚼几下就吞下去了,虽然面上没有任何厌恶之色,但他马上就添了一碗汤羹漱口。
江瑶镜:果然,圆圆就是像他。
父子两吃菜都困难,不过一个还小什么都不懂,由着本心来,一个倒是懂事了,但也吃得心不甘情不愿的,纯粹就是应付了事。
“怎么,今天胃口不好?”
岑扶光突然出声。
“没有啊。”江瑶镜回神,看了一眼自己面前已经用干净的小碗,“我吃完了。”
“你今天夹菜的频率比以往慢了十之有二,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十之有二?
他是怎么得出这个准确的结论的?
明明是自己在悄悄观察他的用膳习惯,怎么他也一直在留意自己?
江瑶镜不知道为何,一时间竟不敢去看他专注看着自己的双眼,也不敢问,因为心中清楚,一旦问了,自己只会更愧疚。
一时间欢喜和酸涩齐齐涌上心头。
连续眨了几次眼,将有些湿润的双眸恢复清澈明亮,抬眼看向他,“还不是你儿子。”
岑扶光:“圆圆怎么了?”
“不肯吃菜。”
“这也罢了,但他这两日竟然开始往嬷嬷们脸上喷菜泥了。”
“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惯子如杀子,但才半岁的孩子,人话都还听不懂,江瑶镜不知道怎么去纠正他这个坏习惯。
“简单,交给我。”
岑扶光不忍看她眉宇染上愁绪,直接把这事给揽下了。
简单?
江瑶镜好奇追问,“你要怎么做?”
“你别管,你也别来看,等结果就是了。”
岑扶光心里已有打算。
陪江瑶镜在园子了散步消食后,他直接去了孩子们的屋子。
江瑶镜要跟,他还死活不让。
只得对江团圆使了一个眼色,江团圆接收了她的眼神示意,无声拍着胸脯,一副交给她的样子。
果然,在打听消息一事上,江团圆从不让人失望,江瑶镜这边已经洗漱完准备上床了,岑扶光还没回来呢,江团圆已经先他一步回来了。
“姑娘!”
“王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江瑶镜也不拖鞋上床了,只问,“什么情况?他怎么做的?”
“二爷听不懂人话没关系,王爷用亲身体会教他。”
江团圆忍俊不禁道:“二爷喷了嬷嬷一脸,王爷也含了菜泥喷了他一脸!”
江瑶镜:……
“没哭?”
“哭得可厉害了,嗓子都快哑了。”
“不过太医就在一边守着呢,药也备好了,嗓子哭疼就一碗药罐进去,二爷都傻了,连哭都忘记了。”
“现在二爷还是不肯吃菜泥,吃进去也要吐出来。”
“现下父子两还在对喷呢!”
江瑶镜:……
对喷二字一出,江瑶镜彻底失去了所有好奇心。
光是想象就知道场面会有多么炸裂和邋遢,绝对不会亲自去围观了。
不过这个法子确实是对的。
年纪还小听不懂人话,那就让事情教他,亲身体验几回,自己遭了罪,比任何话都好使。
不过,自己就不参与了,他爹一人就够了。